許言面露錯愕之色,難以置信地道:“怎麼可能,我配的藥方絕對沒有問題,只要你按照我的藥方來抓藥不可能會出事。”
他看的病人死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
人命關天,尤其是和自己有關,讓他感覺很壓抑。
雪兮和血魅也都是驚詫不已,一箇中了蛇毒的女子,居然在服用許言的藥方配的藥後死了?
這怎麼可能,先不說許言的醫術超凡,就拿許言深不可測的修爲來說,就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纔對。
“事到如今,你這黑心醫師還在做戲!”王老闆憤怒不已,還想打許言。
不過一縷縷道意將他束縛,讓他根本移不動腳步,這讓他又驚又怒卻無可奈何。
“我先去看看你妻子的情況。”許言開口道。
他直接走出了小店,道意也鬆開了王老闆,王老闆瞬間衝上去跟着他,倒也沒有再出手打人。
雪兮和血魅微微皺眉,對視一眼後跟着離開,將蘇九兒和金皇蟻留在了小店。
王老闆的家中,王老闆妻子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真的去世了。
許言爲王老闆的妻子查看了一番死因,看向王老闆,道:“你抓的藥有問題,替換了其中的藥,這藥是毒藥,而我給你配的藥是解藥。”
他的藥方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開藥之人,給王老闆開的根本就不是他那藥方上的藥。
“我和那藥店的老闆說按你給的藥方來抓藥,難道他故意害我?”王老闆聞言,對許言的話相信了幾分,旋即又大怒開口。
他對許言還是比較信任的,在天人城許言的神醫之名不是吹出來的,而是靠着高超的醫術和平易近人才得到的尊稱。
以前許言也爲他看過病,在內心深處他也相信許言,只是妻子身亡讓他失去了理智纔不管不顧地要找許言算賬。
“你在哪家藥店抓的藥,帶我去看看。”許言開口道。
他不介意王老闆之間想打他的行爲,畢竟也是人之常情,王老闆按他給的藥方配藥,又怎麼會想到藥店會做手腳。
“是陽光藥店。”
王老闆悲傷且憤怒地開口。
他帶着許言、血魅、雪兮去了陽光藥店。
陽光藥店在天人城頗具名氣,也是一家老藥店了,店主是一個老醫師。
“白老醫師,你把王老闆那張藥方上的藥給替換了?”一踏入陽光藥店,許言就盯着店主道。
他也動了怒意,白老醫師這是在害命,一條生命就因爲替換了藥材而逝去,並且還差點冤枉了他,難說是不是某人刻意爲之。
“許神醫,久仰久仰,你這麼來老傢伙我這裡了?”白老醫師笑呵呵地道。
他的目光不留痕跡地掃過王老闆,眼神深處有一絲殺意。
“混蛋,你把許神醫給我的藥方上的藥給替換了,害得我妻子慘死,你是殺人犯!”
王老闆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聲就衝了過去,擡手就要打白老醫師。
不過在白老醫師身後有着一個年輕男子,此時年輕男子兩步踏出,一把就抓住了王老闆的拳頭,將王老闆甩到地上。
“你們害死了我妻子,現在還想打死我嗎?”王老闆眼中出現滔天恨意,怒吼道。
他的妻子和他十分恩愛,若沒有他的妻子一直一來對他的照顧和鼓勵,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他。
“休得胡說,白老可是德高望重的醫師,豈是你可以污衊的。”年輕男子眼中浮現殺意,開口呵斥。
在他身上出現絲絲縷縷靈力波動,顯然是個修士,而並非凡人。
“白老醫師,你還是給個說法吧,靠打人可不能解決問題,要是你堅持用暴力手段掩蓋事實,我想以後無人會來你這裡。”許言目光冷淡地盯着白老,道。
白驚天淡笑道:“許神醫,或許是你寫錯了藥方也說不定。”
他的眸子中蘊含着難以想象的滄桑,但是卻依然很凌厲。
“不可能,我看了藥方,沒有問題,是你故意抓了其它的藥,配成一副毒藥給王老闆。”許言聲音極爲冷冽。
這個老傢伙看上去和和氣氣,實際上是個老惡人了,居然配一副毒藥給王老闆,用心不良,害死了王老闆的妻子。
“請你們出去,惡意鬧事者一概不歡迎。”年輕男子開始感人了,身上釋放出淡淡的威壓。
他的目光更是帶着警告意味地掃過王老闆,站在白驚天前方,如同一個護衛。
“好一個德高望重的醫師,就是這樣的行事嗎?”血魅譏笑道。
她那雙血紅眸子看了年輕男子一眼,釋放出一絲修爲氣息。
年輕男子面露驚恐之色,嘴角流下鮮血,受了重創。
哪怕是白驚天也是大驚失色,驚疑不定地看着血魅,開口道:“前輩饒命,是我給錯藥了,那副毒藥本是我自己配好備用的,結果一不小心給了王老闆。”
他是一個修士,修爲煉靈境巔峰,隱居於此,今日也不是有意要害人,而是拿錯了藥。
那副毒藥,他是用於其它方面的,結果陰差陽錯地給了王老闆。
“配了毒藥,害死了人,還不承認,想用暴力手段趕走受害者,好一個陽光藥店、好一個白老醫師。”許言冷冷開口。
這個白驚天顯然不是好東西,那副毒藥哪怕不是給王老闆的也必然不是用來做什麼好事,而誤給王老闆後害死了人還打算暴力驅逐受害者,這種行爲更是不可原諒。
那些圍觀者聞言,都是對白驚天投去失望的目光。
白驚天也是天人城很有名氣的老醫師,深得人心,結果不曾想是這種人。
不難想象,白驚天的所作所爲會傳出去,以後陽光藥恐怕沒有幾人會來了。
白驚天微微點頭,道:“是我的錯,我願意賠錢給王老闆,希望王老闆能夠原諒我一個老頭。”
他心中嘆氣,原本覺得王老闆一個凡人,就算是他配錯藥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結果不曾想許言也來了,且許言身旁跟着一個修爲深不可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