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目光一眯,霸道的拽着我的手腕,說:“夏夏,你的味道,時隔三年,還是如此甜美,想必蕭凌就是這樣被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吧,啊?我真想嚐嚐你的味道。 ”
“蕭凌確實被我伺候的很好,我樂意伺候他,但是看見你,我噁心,而我他媽的剛纔竟然又差點相信你了,你以後還是披着你的皮做人吧,別在我面前噁心那一套了。”
我掙開他的手,直接朝學校大門走去,這個時候,方力也應該來接我了。
我到門口時,方力果然已經在等,上了車,方力帶我去了一家名品店。
一個小時後,我一身貼身低胸黑色晚禮服風姿卓卓地從名品店走出,高貴,豔麗,野性十足。
這是第一次除了夜場外,穿的如此性感,暴露。
方力將我帶進一家酒店,這是北城最有名的酒店。上流人士的很多宴會都在這裡舉行,這也是跨入上流社會的一個門檻。
蕭凌帶我出席過很多場合,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麼正式。
今日是一個富豪的生日,包下了整層大廳,華麗璀璨的吊燈,奢侈豪華的裝飾,宴會上香檳魅影,參加宴會的都是商業圈的成功人士,還有官場上的權貴之人。
男人們都帶了女伴,有的或是情人,秘書,也有作陪的外圍女,遊柔就是其中一位,想來是經紀公司接的活兒,她今日是跟一位姓劉的老闆來的,劉老闆已經年近五十,頭髮早就禿頂了,發福的身體,看起來跟快要生產似的,死了老婆,所以才找了外面女人作陪。
許久不見遊柔,今日再見,她一點沒變,看我的眼神還是那麼嫉恨,嫉恨我搶了蕭凌。
演藝圈有名氣的一些明星也被一些老闆包下,她們陪老闆出席一場宴會的價格至少五位數以上,當然,其它特殊服務另算,明星們也是明碼實價的。
這場私人宴會,不會被曝光,所以在這裡,那些平日高貴冷顏的星女郎跟夜場小姐沒兩樣,都是作陪的,卑賤的,嘴巴還一個比一個甜。
當年海南三亞的海天盛筵事件,在沒被曝光前,有些女星還是那裡面的舞者,或者陪酒,事件被炒得沸沸揚揚,也炒火了一些外圍女,她們成功上位。
成家了的肯定帶的是妻子,陸傑銘今日帶的就是他老婆,蘇穎,像黎若的身份,是上不了這種檯面的。
我很疑惑,蕭凌明明有未婚妻,像我這種身份,藏着還來不及,他卻帶了我,將我曝光在陽光下。
昨日兩人還在選鑽戒,今日卻帶我來參加這樣的宴會,這無疑是打了林宛如一記耳光。
蕭凌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身長如玉,手裡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曳着,紅色的液體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妖冶迷離的光,映在他的臉上,帶着幾分神秘色彩。
我的目光從進入這裡就沒離開過他,明明昨天這個男人還神色冷漠地警告我,今日我卻這麼不記打的將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他正跟幾位商業圈的老闆交談着什麼,看見我,不知他跟他們說了什麼,然後朝我走了過來,有侍者從他身邊走過,他順手將手裡的紅酒放入侍者的托盤。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揚,對我妝扮似乎很滿意。
我的出現,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精緻的妝容,性感的着裝,火爆的身材,若隱若現的r溝引人想象,優美的脖頸到胸口一片春光,戴着紅寶石項鍊,更襯得人面若桃花。
情婦的樣子,就像我今日這樣。
被這麼多目光注視着,我有點不適,低聲問蕭凌:“蕭少,帶我來這裡,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氣?”
蕭凌勾脣一笑:“我蕭凌的字典裡,從沒有怕這個字。”
對啊。外界誰不知道蕭凌的脾氣,而且他本就花名在外,帶一個情人蔘加一場宴會,桀驁的他,當然做的出。
“你不怕,可是我怕。”自從昨日見到他與林宛如在選鑽戒,我才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情人。
然而他貼在我耳邊,說:“寶貝兒。你不是說站在陰影下的滋味不喜歡嗎?那我就讓你站在陽光下,今日的安排,還滿意嗎?”
這句話原來他還記着,嚐了在陰暗下的日子,這種被人矚目,正大光明地站在陽光下的感覺真的很好,更何況還是跟他站在一起。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頭,可我心裡在問,這是你的補償嗎?
因爲你要結婚了,所以給我一粒米陽光嗎?
宴會上,不少人上來跟蕭凌攀關係,他們談論投資項目,房地產開發,各種商業上的事。
什麼是外圍?什麼是作陪?就是要特別能來事,知道什麼時候該接話,該說什麼,做了這行,最基本的功課就是學習,是真的學習,既能賣萌抖騷,也能談股論金,可今天,我不需要做這些,只需安安靜靜在蕭凌身邊,當漂亮的花瓶就夠了,所以我不免覺得有些無聊。
這時陸傑銘帶着蘇穎也走了上來,男人們討論事情,蕭凌見我無聊,讓我跟蘇穎聊聊天。
當着蕭凌的面,蘇穎對我的態度還不錯,端莊溫婉,真正的豪門少奶奶,可一轉身,蘇穎就變了臉色,瞧我的眼神滿是不屑與憤恨。
我與蘇穎不是第一次相見,之前因爲黎若。我們就見了一次,那次是陸傑銘剛包下黎若不久,被蘇穎發現了,帶着人來鬧了一次,女人就是再大方,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分走一半,像陸傑銘在外面不知養了多少情婦的這種,那就不止被分走一半的問題。
可鬧歸鬧,蘇穎孃家的勢力雖然也不小。但卻不會摻合,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家人的結合,看的是商場上的利益,自然還有另一個原因,蘇穎嫁給陸傑銘三年,並沒有生下一子半女,這也是爲什麼黎若流產後,陸傑銘會更加疼愛黎若的原因,也是爲什麼陸傑銘會這麼緊張現在外面懷孕的女人,將她藏的好好的,就是怕被蘇穎知道。
蘇穎帶着我坐在一旁的休息區的沙發上,出口的第一句話就帶着刺兒。
“江小姐,這種場合,你怕是第一次來吧,那你今天可得好好享受,以後怕是沒這機會了,宛如若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來了一個夜場的女人,以她的脾氣,可沒我那麼好說話。”
蘇穎將‘小姐’兩個字咬的很重,這是提醒我,就算跟着蕭凌來參加這種場合,我也只是一名‘小姐’,我知道蘇穎見到我,渾身不爽,不僅僅是我跟黎若關係好的原因,還因爲林宛如與蘇穎是上流圈出了名的好閨蜜。可是這種場合,她必須保持端莊賢淑的形象,就算嘴裡滿是諷刺,臉上卻是帶着得體的微笑。
“這點就不勞陸夫人擔心了,我與林小姐已經見過,還別說,林小姐氣質出衆,溫婉高貴,說話可不像陸夫人這樣沉不住氣。陸夫人你跟林小姐是閨蜜,怎麼沒學到人家的一招半式呢?”我並沒有生氣,反而大方一笑:“陸夫人,你的身份確實比我們高,但也不過是投胎技術好,你知道女人最成功的事業是什麼嗎?那就是擄獲一個男人,抓不住男人的心,這怪得了誰啊,你知道男人爲什麼喜歡我們這些女人,因爲我們在牀上放得開啊,像陸夫人你,端莊賢淑,在牀上,可能就比不上黎若半分吧,我想陸傑銘肯定覺得自己跟姦屍似的,索然無趣,所以外面養那麼多女人,陸夫人,這方面,你不妨跟我們這些女人學幾招?”
蘇穎惱羞成怒,目光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眼裡的嫉妒幾乎成狂:“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手段,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男人,沒有羞恥心,你們就不怕被戳脊梁骨?被唾棄?”
我失笑道:“陸夫人,我們本來就不要臉,只要錢,羞恥心這種東西,能填飽肚子嗎?”
蘇穎氣的幾乎失去儀態:“你們這些下作的女人,真是不要臉,破壞別人家庭,你們早晚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所謂的豪門貴婦,出口罵人也不過跟潑婦沒兩樣,我想如果這裡沒有其它人,蘇穎肯定會將手裡的紅酒潑我一臉解氣。
想到蘇穎弄掉了黎若的孩子,我冷冷一笑:“報應?這兩個字,太多人對我說過了,可我現在卻活的好好的,蕭少的心在我這裡,人在我牀上,你的陸傑銘,在我好姐妹的牀上,說到報應,當初你弄掉黎若的孩子,一條人命,你怎麼沒想到報應啊,每當午夜時候,你會不會內疚,你有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心這麼歹毒,活該你生不出孩子。”
我的每一個字如一根針紮在蘇穎的心上,她嚇的臉色慘白,驚恐的目光四處張望,似是真的聽見了嬰兒的哭聲,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砰的一聲,手裡的紅酒灑了一地。
不少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陸傑銘也看見了,卻只是慢慢地走過來,眉頭微蹙,目光掃了我一眼。問:“怎麼回事?”
我起身將蘇穎扶起來,故作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剛纔跟陸夫人還聊的好好的,突然就倒地上去了,陸夫人,看你臉色慘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我知道這種場合下,蘇穎心裡再怎麼氣,怎麼恨我。也會端莊賢淑,保持她溫婉大方的形象。
蘇穎看了我一眼,那裡面的恨意還真是仇深似海,可我就當作沒看見,蘇穎今天受這點委屈算什麼,當初黎若失去孩子時痛苦絕望,誰來同情了?
陸傑銘眼神詢問蘇穎,蘇穎果然只能點頭,說:“今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陸傑銘沒說什麼,我知道他心裡肯定也知道跟我有關,可他不會追究,陸傑銘讓人將蘇穎送回去,其他人也就散了,不過一個小插曲,並不影響宴會的繼續。
“寶貝兒,你演戲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裝無辜,最拿手。”蕭凌在我的耳邊低聲道,我聽得出這話的戲謔,當初我不也是使手段攀上了他?
我歪頭看他,嫣然一笑:“蕭少,陸夫人剛纔威脅我,說你的未婚妻會來找我算賬,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昨天我已經躲了,現在是你將我曝光,這責任,你可不能不負。”
蕭凌一把摟着我的腰,語氣曖昧的說:“我還要跟你做一輩子,怎麼可能會讓你出事。”
如此痞氣的話,我的臉頰發燙,一輩子,真的能一輩子嗎?
我們彷彿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就像兩人根本就沒見過似的,誰也沒提,我也沒問他是不是要結婚了。
這時大廳響起音樂。一曲華爾茲舞曲,在我愣神間,蕭凌拉着我的手,將我帶進了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