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杞尋扶進酒店房間,凌思琪已經快累死了。
只是她不太明白爲什麼在前臺訂單人間的時候,人家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心裡毛毛的。
凌思琪把杞尋擡到牀上,幫他脫掉外套,還用毛巾細心地清理了一下。
覺得一切都處理好了,凌思琪才決定離開。
只是剛好給杞尋蓋上被子轉身要走的時候,就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不知道爲什麼,她一點也不意外,和杜子桐抓住自己手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杞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凌思琪低聲問。
“能再陪我一下嗎?”杞尋的聲音很乾澀。
“好吧,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幫杞尋蓋好被子,凌思琪坐在牀邊。
杞尋用手捂住額頭,雙眼微眯,呼吸都有些急促。
“是不是口渴了,我幫你倒點水吧。”
水的滋潤讓杞尋舒服了很多,但依然緊皺着眉頭。
“杞尋,你的酒量也不太好嗎?”
“不知道今天爲什麼會這樣,讓你見笑了。”
“所以說要少喝一點啊,對身體不好。”
“不好意思,今天大概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你好好睡一覺,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回去的。”
杞尋入睡很快,不到十分鐘呼吸就越來越沉。
凌思琪覺得可以走了,怕杞尋半夜不舒服,還讓酒店侍應生特意關照一下。
其實杞尋並沒有睡着,凌思琪走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得到。
全身痠軟,就像所有力氣都被憑空抽走了一般。
那絕對不是酒喝多了之後的感覺,他很清楚,有人對他下藥了。
不是酒吧裡常用的迷藥,而更像是一種類似軟骨散的東西,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放進了酒裡。
可是,凌思琪也喝了跟他同樣的酒……
難道,藥被下在了酒杯裡?
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如果下藥是要對他動手,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行動?
杞尋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再也容不得他多想。
凌思琪從酒店出來,現在已經很晚了,街道上的人也很少。
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和追趕聲,一個人影離她越來越近,凌思琪來不及躲閃,和迎面跑來的人撞個滿懷。
那人的衣服都是敞開的,昏暗中隱約看到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撞她的人突然站在她面前脫衣服!
脫了外套脫襯衣,然後就赤果果地只剩下白花花的肉肉了。
“啊!你幹嘛啊?!”凌思琪尖叫一聲,她覺得自己一定遇到流——氓了。
“別說話!”那人捂住她的嘴,把她狠狠推在牆上。
凌思琪被捂住嘴,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人。
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聽聲音也知道是個男的。
就在這時,剛纔的追趕聲也越來越近了,幾乎就在他們面前。
“靠!那個死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溜得真快!”
“那邊兩個,有沒有看到……”
“誒誒誒,有沒有點眼力見兒啊,人家在親熱。”說話的聲音怎一個猥瑣了得。
“靠!大馬路上耍流——氓,走走走,繼續找那混小子!”
追趕的人朝裡一個方向追去了,周圍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其他人。
捂住她嘴的人鬆了口氣,凌思琪卻依舊瞪着銅鈴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