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萌萌又閒聊了幾分鐘後,我把電話掛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跟她說我跟徐哲的事。
結束通話後,我躺在牀上,腦子有些亂。徐哲的事,喬思怡的事,交織纏繞在一起,我一個頭兩個大。
我現在沒有其他經濟來源,徐哲的欠款,我只能想辦法從身邊的朋友借。
我本來要好的朋友就不多,結婚後更是跟很多人都沒怎麼來往,婚後也就只剩傅萌萌和幕雲錦還一如既往,感情依舊了。
想到雲錦,我想起來,已經有挺久沒去她那兒了。我想了想,決定乾脆明天早上去她那裡一趟,完了以後再去廣元集團。
雲錦跟傅萌萌一樣是我的閨蜜,不過傅萌萌是純死黨那種,雲錦有些特殊,她不光是我閨蜜,還是我的主治醫生。
之前說過,我有個很莫名地病,通俗地說,就是“性厭惡恐懼症”,具體症狀是我跟徐哲結婚後纔有的。
婚後,每次徐哲想要跟我親熱,比普通輕吻再進一步的時候,我就會身體自然條件反射地想要嘔吐,不管我怎麼壓制都不行。
開始我只以爲是自己太緊張,沒有準備好。可沒想到,後來的幾次還是這種狀況,徐哲當時氣得不行,以爲我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奇怪,一度以爲自己是胃不好,剛好湊在那個點反胃了。
還特地去醫院檢查身體,可圈檢查下來,什麼問題都沒檢查出來,醫生說身體倍兒棒,很適合備孕時,我的內心是淚奔的。
說備孕,是因爲檢查的原因有些奇怪,當時也沒有什麼好藉口,我就藉口說是自己結婚,準備懷孕,所以想做個身體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一切都沒有問題,這讓我更加鬱悶了。
面對徐哲的質疑,我上網查了很久,終於查出一種可能,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心理方面的問題。
後來,我找了傢俬人醫院,看心理問題,碰巧遇見了雲錦,她是我高中時期的同學兼好久,後來因爲大學沒有在一起變斷了聯繫。
再次見面,雖然時隔幾年,但當年的情誼還在,又因爲她後來成了我的主治醫生,一來二去的,我們的友情又恢復,甚至超過了從前。
自從徐哲的公司出問題後,我一直忙着幫他,也有挺長一短時間沒去找雲錦了。
我打算明天去找雲錦,一方面是想着看從雲錦那兒借點錢。講真,我跟雲錦和傅萌萌朋友這些年,我還真從沒開口向她們借過錢。
借錢這種事情,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之間,我也不是很喜歡。別人問我借,只要我有,我也就借了,心裡倒也不覺得怎麼樣。
可要我去向朋友借錢,我卻總覺得怪怪的,總感覺朋友之間涉及到錢,連見面都會變得不那麼輕鬆了。
所以,說實話,一般不到萬不得已時,我是絕對不會考慮向朋友借錢的。
這次的情況實在特殊,如果不借錢,我還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來。
爸媽那裡是
絕對不能驚動的,我跟徐哲的婚姻雖然說跟他們有關,但說到底是我自己的做的決定,是好是壞,我都該自己承擔,我不想讓他們再爲我操心。
最多,我跟徐哲的事情全都解決完後,我告訴他們一聲,我離婚了,到時候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他們頂多也就埋怨我幾句。況且,到時候喬思怡的事情有他們操心的,或許他們根本顧不上搭理我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只希望我跟徐哲的事情能安靜快速解決,不掀起任何的波瀾。
雲錦那裡,我尋思着應該能借到些。雖然,我並不確定我到時候有沒有勇氣說出口。
另一方面,關於那天晚上跟顧清明發生的事,我有些困擾。我明明有性厭惡症,卻在不受任何強迫的情況下與男人發生了關係,這讓我很是困惑。
如果說是喝醉酒的緣故,這也不應該。因爲,在之前治療的時候我就試過把自己灌醉,可等徐哲真的進一步的時候,我的潛意識裡還是會自我抵制,根本不受控。
而那天晚上,卻一點沒有阻礙地,什麼都發生了,這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雖然我並沒有什麼意識,但事後,身體的異樣感我還是能分辨出的。
這樣想着,我便給雲錦發了信息,跟她說我明天去醫院找她。
因爲她平時的門診病人都很多,我一般至少會提前一天告訴她,讓她好提前安排時間空出來給我。
跟雲錦定好時間後,我閉上眼睛休息了會,不知不知覺中就打了個盹。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有些疲憊,不想起來,可轉頭看到睡在另一邊的喬思怡,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睡的,想來是看看電視累了,畢竟孕婦還是挺嗜睡的。
我腦子清醒了些,想着要給她準備晚飯,不得不起牀。
我稍微洗漱了下,臉被水洗後,清醒了許多。
我打開房門,走到客廳,徐哲住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不知道他是一直就沒出去過,還是出去過後又回來了。按理說,公司再不行,他好歹也應該去看看的,畢竟運行還是在正常運行的。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了。對我來說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湊錢,然後跟他離婚。房子是我的,跟他離婚了,我就再也不用看到他這張嘴臉了,想到這裡,我心情還是有些好的。
“怎麼,你今天晚上不用去沉歡?”
徐哲看我走進廚房,有些疑惑問道。
正常,現在這個時間我確實是應該去沉歡了。不過,剛剛我醒了以後看到了手機裡有顧清明的未接電話,估計是我睡覺的時候打來的我沒接到。我看了看,還有他發來的短信,大概意思是沉歡的事情,他已經幫我搞定了。
我本來是想打個電話給他的,但因爲是在家裡,喬思怡在睡覺,徐哲也在外面,打電話不怎麼方便,我便回了條信息給他,對他表示感謝。
其實,他早上說幫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能搞定,所以當下就寫了欠條給他
。雖然那個欠條,可能最後也不知道會被他隨手扔到那裡。
講真,這件事如果是我自己去,就算是我一分不少地把錢給蘭姐,她肯定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我。
所以,對於這件事,我對顧清明是滿懷感激的。
“今天思怡剛來,家裡什麼吃的也沒有,她現在情況特殊,我不能讓她亂吃外面的東西。所以,我申請休息了。”
顧清明幫我的事,我下意識地不想讓徐哲知道。如果我跟他說沉歡那邊的事我搞定了,他肯定不會相信是我自己搞定的。
要是讓他知道了顧清明幫我的事,保不齊他又說些什麼無聊噁心的話,更保不齊他又算計我什麼。
好在沉歡每週有一天的休息日,像我這種雖然籤的只是半個月的合同,但一樣還是每週有一天休息日的。
通常休息日是提前一週定好的,不過也不排除有時候大家臨時有事。要真的突然有事的話,可以跟其他人換休息日,讓原本休息的人來替自己上班就好。
所以,我這麼說,徐哲並沒有懷疑。
還有一點,我敢這麼說,是因爲,憑着昨天他跟蘭姐因爲支票而發生爭執來看,他倆的合作也並不像我想象得那麼穩固,他應該不大可能去跟蘭姐求證。
冰箱裡的菜沒剩多少了,我把剩下的都收羅出來也就勉強炒了三個菜。我心裡盤算着,明天還得去趟菜場,把菜給賣齊了,畢竟家裡有個孕婦,需要營養均衡。
等我把菜都擺好後,我去房間叫醒了喬思怡。
吃完飯後,我看徐哲還是跟以前一樣碗筷一放,當甩手掌櫃,我心裡有些不平。
以前我任勞任怨,不跟他計較,是因爲他是我老公,我以爲他爲我們這個家的幸福生活在努力打拼,所以家務活我都報報了,沒有怨言。
現在呢,他憑什麼!
我心裡這麼想着,吃完飯後,便叫住了徐哲,對他說:“你把碗給收拾了。”
“喬木,你”
徐哲可能是看喬思怡在,只咬着牙,喉嚨口壓抑着,低沉出聲。他礙着喬思怡在場,話沒說完,但我知道他沒出口的話是什麼。
“怎麼,我辛辛苦苦燒飯,你吃了連洗個碗都不行麼。”
“喬木,你別太過分。連洗碗這種事你都跟我較真。”徐哲不滿道。
我纔不管他呢,搞笑,就知道吃,不知道收拾,都是慣出來的毛病。
我嘴角扯了扯,冷笑道:“燒菜洗完不是我一個人的義務,你不洗,要麼以後就別吃了。”
“姐,你怎麼了呀,不就幾個碗麼,洗洗也費不了幾分鐘,你收拾了不就好了麼。何必爲了這點小事,跟姐夫鬧不開心呢。”
喬思怡在一旁看着,一開口倒是爲徐哲打抱不平來了。
我被氣得不行,說:“喬思怡,我辛辛苦苦燒菜給你吃,不落你半句好,你倒是說起我來了。好啊,既然你幫他說話,那碗就你來洗吧。”
我扔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