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眸挑眉看向我,嘴角邪魅的勾起。扯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真是迷死我都不帶償命的,在公衆場合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真的好嗎?
我這個人還稍微可以控制一下。在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是心跳加速犯花癡而已,可這實誠的身體卻禁不住他的誘惑,有點蠢蠢欲動了。
好在他很快就收斂起來,然後故作不屑的道:“你要真有那麼大魅力,我還用得着糾結這麼久。甚至把你推給別的男人嗎?”
我懶得去探究他這話的真假,不管他是什麼時候對我動了心思。總之他這一刻是喜歡我的,那就足夠了。我不貪心。
“哦,無所謂,反正現在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說着看了看四周。“你這麼高調膽的帶我來這裡不怕被人看到麼?”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你怕什麼?他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你要是去個好點的中餐廳說不定還真會遇到某些我不想見人。”
我看他提到某些人就不高興了,連忙打住話題:“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我們還是吃吃東西吧。”
他放下餐叉。理直氣壯的對我說:“我現在很不開心,不想吃了,你準備怎麼辦?”
我愣愣的看着他。發現他臉色比剛纔還難看。確實不開心,也知道都是因爲自己提起了那些他會讓他不高興的人。
想了想,我想起了某些似曾相識的的場景,當即識趣的用餐叉挑了他愛吃的東西送到他嘴邊:“你覺得我這樣道歉好不好?”
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才張口咬下我送到他嘴邊的食物,吃完才滿意的道:“這還差不多,現在總算是比以前瞭解我一點了。”
我呵呵笑着:“你不就那麼點小心思麼?相處的多了慢慢總會了解的。你這樣有什麼不開心都寫在臉上,而不是放在心裡真好。”
“這有什麼好的?我記得你不止一次嫌棄過我孩子氣,說我任性.愛生氣!”
“那是我還沒看透你,其實有什麼不滿直接說出來,要比放在心裡好的多,至少大家開誠佈公好解決,不會造成誤會。”
“知道就好,我脾氣可不好,不但孩子氣,而且任性.愛生氣,那以後要麼別惹我不高興,要麼及時哄我,讓我開心。”
“遵命,蕭寶寶大人!”我以前只聽過魔女的條件,沒想到自己今天卻遇到了個魔王的條件,相信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很精彩。
“我還小心眼,那你要怎麼辦?”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繼續喂,我餓了,要是把我餓死了,可就沒人讓你哄了。”
我掃了一眼餐桌,挑了他喜歡的食物送上去,一邊回答他的話:“小心眼好啊,這樣你心裡就裝不下太多人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他說着眼裡突然泛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狡黠,我心裡緊跟着就咯噔一跳,這是中計了?
“嗯,是我說的。”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勾脣輕笑的他,心裡的不詳感越來越明顯了。
“那好,下午跟我去練車!”
“啊?爲什麼這麼突然?教練員說我練得很好,不用再去駕校,只要等考試前再去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爲什麼?因爲你和別的男人做過的事兒,我也要做一遍,以後再想起來,就不會只有他沒有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我卻聽得哭笑不得,還以爲這件事兒算是過去了,沒想到他會一直耿耿於懷,看來不答應他是不行了。
於是在吃完午餐之後,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會兒,然後便大冷天的下去練車,他連地方都要一樣的,就在小區裡練車。
上了車他說:“這裡正好有車庫,你順便把倒車入庫也練一下吧,我帶你練,保證比那什麼教練員要好,更不會比莫白要差!”
我心慌慌:“不要吧?考試的倒車入庫可沒一個真的車庫啊,我不敢,萬一把你車撞壞了怎麼辦,上次莫白的車就被我撞的挺慘。”
他無所謂的道:“這不是我的車,撞壞了算她倒黴,誰讓她把我的車開走,而且就算是我的車,那撞壞了又怎樣,他的能撞我的也能!”
天,連撞個車都要跟莫白比,這人真是……我都找不到形容詞了,只能無奈的接受他這種堪稱變態的要求,誰讓他是小心眼呢。
本以爲他只是爲了重演當初我和莫白的那一幕,不料等着真正練車的時候,他卻立刻像是變了一人似得,別提有多認真了。
然後我很悲哀的發現一個問題,雖然在駕校的時候教練員說我練車很好,但真正要把車子倒進車庫裡我竟然完全不會。
因爲在駕校學的是死的,到哪裡該怎麼樣轉方向盤都是模式化,連往哪個方向轉要轉多少圈都規定的死死的,只要記牢看準就好。
可在真正的倒庫中,不但地上沒有那些線,而且也沒有固定的模式,我握着方向盤的一臉蒙圈,甚至嚇得手都抖了起來。
他發現情況不對,第一時間伸手過來覆在我手背上,疑惑的問我:“剛不是說在學校練得很好麼?怎麼我讓你倒個車還嚇得發抖了?”
“這跟在學校的不一樣,我怕啊!”我感覺在駕校那樣模式化的練車,就算拿到了駕駛證我也還是不會開車。
“有我在怕什麼,難道我和莫白一樣沒用,還能真的讓你撞上不成?”他握着我的手幫我打方向盤,穩穩地把車倒進車庫裡。
“先等等,我得冷靜一下才行。”我踩了剎車,甚至還熄了火,祈求的看着他,“理論和實踐差別太大了,我現在還不行,讓我緩緩吧。”
他無奈的看着我:“就你這點膽子,倒個庫都慌成這樣,那以後還要開車嗎?都不知道你在駕校學到了什麼,簡直就是浪費時!”
我底氣不足的小聲嘀咕:“駕校主要是爲了考證,肯定是理論重於實踐的。”
他沒好氣的瞪着我:“那你自己呢?也只是爲了拿到那張紙?還有莫白,他都不提醒你的麼?”
我爲莫白抱屈:“他提醒我什麼?駕校不都這樣啊,上次他能帶我實踐側方停車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瞧你這點出息,以後跟着我,別再想着他了,我肯定比他強,無論是哪方面!”
我無語至極的白了他一眼:“我從來就沒想着他好吧?你再這樣計較我可生氣了。”
他竟然理直氣壯:“那你生氣吧,我就這麼小心眼,最重要的事兒還沒做呢!”
我疑惑了:“嗯?還有什麼?”
他憤憤然的咬牙:“他趁機摸了你的手!”
我緩和了好幾秒才勉強說出話來:“你不是已經摸過了嗎?”
他一臉茫然:“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我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字來:“就在你幫我轉方向盤的時候,還有換擋的時候!”
他擰着眉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強詞奪理的道:“原來是那個時候,我沒注意,所以不算,我要重新摸一次!“
“……”我實在是接不住他的話了,只能好氣又好笑的瞪着他,然後他便伸手過來把我的手抓住,緊緊的握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很溫暖,被他這樣握着我聯繫心裡都暖暖的,這個男人總是輕易就能撩撥我的心絃,我已經深陷他的柔情無法自拔。
“你是殭屍嗎?手這麼冰!”他把我的手捧到他脣邊呵氣,暖暖的氣息打在我手背像一股暖流劃過,結果這話說出來就大煞風景。
“這又不是我的錯,怪我咯?那你是暖爐嗎?手這麼熱!”我沒好氣的反駁他,這樣吵吵鬧鬧的纔是我們正常的相處模式。
他一邊對着我的手呵氣一邊問:“你老實告訴我,他有沒對你做這麼親密的事兒?”
我笑看着他享受着這一刻的溫情,忍不住就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當然沒有,你以爲我的手是菜市場的豬蹄嗎?誰想碰就能碰的?”
他輕笑一聲:“這可是你主動拿自己跟豬相比較的,不是我逼你的!如此看來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我白了他一眼:“切,你雖然現在嘴上沒有說,心裡不就把我當做豬麼?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我們女人是豬來着!”
他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還記得,不過你也只記得這種事兒而已,以後多用心記着我的話,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在放屁。”
我認真的點頭:“知道了,我的大灰狼先生。”
在車庫裡休息一陣之後,我再次被趕鴨子上架,又要開始倒車入庫了,不過有他在身邊看着,我真的不怕了,慢慢就找到了感覺。
進進出出十來次之後,我終於可以不需要他幫忙也勉強能把車倒進車庫了,不過最開始的幾次因爲沒來得及剎車,車屁股被撞了幾次。
這可是蕭凌婭的車,我心裡挺不好意思的,以後還是拿蕭凌天的車來練比較好,因爲他的人都是我的了,那他的車我撞起來也不會有壓力。
前後差不多倒了二十次,我再也不會撞牆了,他這才放過我,我很怕他會再要去出去練側方停車,結果他主動把這個項目放到下個週末去了。
下個週末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徐峰會讓我去接倩倩呢,所以我暫時不用擔心再會被他罵了,這個嚴肅的私家教練,我都快被他罵死了。
但他不像駕校的教練罵的那麼難聽,我聽說有不少學員都被教練員罵哭了,而他只是說我笨說我白癡罷了,聽上去不但不讓人生氣,反而還有點寵溺。
練完車我們就上樓去了,家裡還有一些麪粉雞蛋之類的,我想給他做點小點心,教練員都得送禮,我可不得好好犒勞他一下麼?
說起來我都有很久沒給他做小點心了,他喜歡吃蔓越莓餅乾,那我就多給他做點,裝起來讓他帶到公司去當零食解饞。
不過千萬別以爲的我這麼好心只是爲了他,我好歹也是個心機婊,這樣做的目的之一其實是爲了讓他讓他吃的時候想起我。
他又屁顛屁顛的跑來給我幫忙,這次倒是沒有給我惹什麼麻煩,因爲我並沒讓他幹廚房的事兒,而是讓他拿着手機給我念笑話段子。
可即便這樣,後來還是發生了一件讓我哭笑不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