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好像有個詞專門形容你這種行爲的,哎呀叫什麼來着?”林美女擡起纖纖玉手在額頭下輕輕揉了幾下,似是在思考什麼,“哦對了,叫‘尿遁’!咯咯咯,我說的對不對呀張主任?”
秦筱玫暴起,怎麼哪兒都要這妖精插話的份兒?!剛要張嘴訓人,張主任就怒聲道:“你這丫頭忒狡猾!不行不行,喝了這三杯再去!”
說着遞給夏弦一大杯。
夏弦胃裡着實不好受,似乎各種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化學物品都在她肚子裡做着相互反應。
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突圍”,就聽見一爽朗男聲哈哈大笑。
“哈哈,我還以爲你們這裡什麼情況這麼熱鬧呢,喝酒怎麼少得了我?”沈燦墨笑着接過張主任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謝張主任了!”
男子邊喝邊朝夏弦擠眼睛,後者會意,趁着衆人愣神之際溜走。
剛到洗手間,夏弦就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秦筱玫隨後趕來,連忙輕拍她的背,“怎麼樣?難不難受?林黛那人真是賤,等我回去好好教訓她!”
夏弦只顧得吐,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趴在洗手池吐了好久,夏弦纔在玫瑰姐的攙扶下直起身。
嗷,這回無論酒品,她再也不想喝酒了!
漱了口,又靠着牆壁歇了好一陣兒,夏弦仍是氣若游絲,“咱回去吧,都出來了這麼久。”
秦筱玫一臉擔憂,“你還撐得住嗎?這幫人也真是的,哪有這麼灌人家酒的!要不我先陪你回旅店吧,回頭再告訴沈燦墨一聲。”
“別,”夏弦連連搖頭,“好歹一年就出來玩兒這麼一次,咱倆這麼早就走多掃興。”又深吸一口氣,“我沒事兒,不準和別人說我吐了啊!”
秦筱玫白她一眼,倆人挽着回了大廳。
“呦,這丫頭去了怎麼久,是不是還想再罰幾杯啊?可沒見過這麼貪酒的,哈哈。來,喝!”張主任今天似是和夏弦槓上了,倆人剛回到座位上就叫囂着要罰酒。
秦筱玫不悅地皺眉,“瞧您這着急的,就算罰也得等我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夏弦慘着一張臉不是顏色,沒答話。
沈燦墨見狀不對頭,忙挪了椅子到夏弦旁邊,“胃難受?”說着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盒藥,“先吃一片這個,能舒服不少。”
夏弦疑惑,“什麼藥啊?你怎麼還隨身攜帶着?”
沈燦墨手中不停,倒了一杯白水,“胃藥,放心吧,沒有副作用。平時出門應酬必備良品。”將藥放手夏弦手心,“小的不敢愚弄小姐,小姐您試試?”
夏弦被他陰陽怪氣的樣子逗樂,就着水吞下一片藥。
那邊玫瑰姐和張主任的口水戰正上演到第二百回合。
“剛纔那羣經理敬酒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着,瞧不起我老張就是個小主任啊?”
“哎呦呦,官大一級壓死民吶!好歹您還是個主任,我們這小平頭百姓哪敢和您叫板啊?”玫瑰姐想起夏弦剛纔在洗手間的可憐樣就沒好氣,一句話說得夾槍帶棍,直嗆得張主任摸不着頭腦。
沈燦墨“服侍”完某人吃藥,仍是掛着笑,再次舉起杯,“來,這杯敬算我給老張賠個不是,剛纔搶了張主任端給夏弦的酒。來張主任,我先幹了!”
張主任低着頭哼哼兩聲。
總經理都這話明擺着是給他臺階下,暗地裡就是警告他不要再逼人家小姑娘了。他又不是傻,當然不能再找夏弦不痛快。
玫瑰姐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他奶奶的,非得找個官最大的才能壓住你嚎!
肖琢焱不知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拉了拉夏弦的衣袖,笑得一臉奸詐,“怎麼着組長,金可派我來採訪下被保護的感受如何呀?”
夏弦抿嘴一樂,再怒目而視,“邊兒去!”
被保護?從來都是隻有她保護別人的份兒好吧!
不過這個......剛纔那人替她擋酒的時候,心裡是很感動來着。
但是感動之餘,又有一點擔心。仔細算算,好像是他說什麼應酬不應酬的時候呢。
夏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毛毛毛?他帶藥喝酒她擔心個毛?!
“喝點兒湯潤潤胃,”沈大公子舀了一碗蓮藕排骨湯,“這湯挺清淡的,你嚐嚐。”
夏弦哦了聲,捧着碗小口喝。
男子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便以爲是喝了熱湯的原因,便又笑着扭過頭去,夾了滿滿一碟菜堆到女子面前。
“多吃點菜!要吃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