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超思索了片刻。正常人見疑犯的確很難,不過是受害方的話,趁着疑犯清醒的時候,應該還是可以的。
“好吧,我給你安排一下。但是具體時間還得看醫生那邊怎麼說。”
週末,夏弦帶安津回家拜見吳爸吳媽。
她也不想在這個形勢極度不明朗時候就把安津介紹給她爸媽認識嗷!奈何安大律師一張巧嘴整整一天都在夏弦耳邊叨咕叨咕,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天馬行空,讓吳某人的內心深處深深覺得,要是她不讓安津見到她爹她娘,她就成了史上最惡毒虛僞卑鄙無恥的無良小人。
夏弦看着前面身姿挺拔的某人,很想一腳給他踹趴,順便附帶一句:去你大爺的!老孃就是小人了,乃能怎麼着?!
“夏弦,左邊還是右邊?”安津回過頭,臉上洋溢着“得逞”後的歡快笑容。
夏弦無視,直接掠過他朝左拐去。
安津笑着輕輕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一副什麼事都擺在臉上的性子。
“媽!開門!二號候選人來了!”夏弦語氣頗爲不善。
安津悄悄捅了捅女子的胳膊,“小點聲,也不怕你媽生氣。”
說話間,門已經開了。
夏弦眼皮都沒擡就躥進屋,將包往地上一扔,開始找拖鞋。
“要鞋?給你。”
哎?年輕男人的聲音?
“哥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啊啊!!你在我家幹什麼?!”
夏弦甩手,一拖鞋飛到眼前“不明”男子的臉上,那力度甩的,毫不留情。
沈燦墨哀嚎一聲,抱着某人賞賜的鞋底,眼神頗爲幽怨,“我不就是趁你不在的時候替你孝順下伯父伯母麼,也不至於這麼答謝我啊。”
“去去去!誰用你孝順!有我和我哥就夠給倆老人添堵了!”
沈燦墨猛點頭:姑涼,敢情你還知道呀!
安津站在門外看着倆人,眼角微搐。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夏弦,接一下。”安津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夏弦。
沈大公子搶先拿過來,“哎呀,安律師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太可氣了!”
夏弦附和,“我也這麼說啊,他非要買。”
安津不做聲,心情down到了極點。沈燦墨一副男主人的樣子就算了,怎麼夏弦還幫着他說話?
吳爸爸聞聲走了出來,“閨女你帶誰回來啦?哎呀好好好,飯後咱們湊桌麻將,哈哈!”
吳媽媽從陽臺探出頭來,“誰來啦?”
“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安津,特照顧我。”
吳媽媽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吧?安津?
話說吳媽媽對“安津”這個名字可謂耳熟能詳----且不說夏弦大學時是如何一日三遍地念叨,單說前一陣子,隔壁老李太太非說要給夏弦介紹個對象,把那人誇得星光璀璨萬丈光芒,就差一句“此人只應天上有,凡女難得幾回見”了。於是乎,她妥協了......好吧,乃猜對了,那貨就是安津。
吳媽媽一雙電眼在安津身上不停轉。這孩子比照片上還帥氣啊!配夏弦真是太可惜了......
安津朝二老笑笑,“叔叔阿姨好!冒昧來訪,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哪有的事兒!快坐,坐!”吳媽媽遞給吳老爹一個眼神,後者忙去洗水果。
“對了媽,沈總什麼時候來的啊,你都不告訴我一聲!”夏弦抱怨。早知道沈燦墨在這兒,打死她都不同意安津今天過來。
雖然不明白他倆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倆貨,不對付嗷!
吳媽媽瞪了夏弦一眼,“怎麼着,小沈來看我還得向你打報告?!”
“沒有沒有,”夏弦坐到安津旁邊,“他隨意,隨意!”
......
“吳夏弦!買個醬油用十分鐘,你當你是去生孩子啊?!”
門剛關上,廚房就傳來一聲爆喝。
一路跳躍着上了五樓的夏弦只來得及換下一隻鞋,就單腳跳進了客廳,“沈燦墨你倒是過來接我一下啊!”
正和吳爸爸探討搓麻經驗的沈大公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來啦來啦!”
安津也跑過來,“我來我來。”
夏弦把醬油遞給沈燦墨,對着安津擺手,“你就坐着好了,不能讓這傢伙白吃百喝!”
沈燦墨心中大喜,夏弦這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呢!
安津只得扶着夏弦,幫她找來另一隻鞋,“沒關係,我也想幫幫忙。”
吳爸爸高聲道:“小安啊,快來幫我分析下現在該打哪張牌!”
小沈那孩子忒不靠普!剛給他分析了兩局就跑了!
安津窘,“吳叔叔,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會打麻將。”
吳爸爸一愣:不會打麻將?那還想娶俺們家夏弦?!還不如老張家六歲的麻將小神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