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苦苦!”
吳傑超趕忙獻上糖一枚。
“我昨天怎麼回來的?咋惹她不高興啦?”夏弦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和肖琢焱拼酒。後來發生了什麼......別問她,問她她也不知道。
吳傑超組織了一下語言,“昨天你們沈經理送你回來的。你啊能不能有點出息?拉着人家衣服不鬆手啊,還嚷着‘這裡有賊窩,窩裡有賊婆,婆手裡有刀,揮刀不長眼’,你說老太太能高興嗎?”
轟!
夏弦彷彿看到了自己腦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閃電狀物體。
“嗷!不是吧!你怎麼不攔着我啊?!我這酒後吐真言的毛病怎麼又犯了啊?!”
吳傑超拍拍夏弦的胳膊,安慰道:“沒事兒,媽去新城了,今兒一天都不在家。”
夏弦舒了口氣:她還能活過今天。
“不過媽臨走時交代了,今天晚上六點蒸菜館。她說明天回來要驗收工作。”
夏弦蹭地跳起了。
“啊啊啊啊!我不去啊!”
相親相親相親!她不要去嗷!
吳傑超拿過裝解酒湯的空碗,頗有深意地看了夏弦一眼後,走了出去。
夏弦看着門。
她怎麼感覺,她哥剛纔那眼神大有和她訣別的意味呢......
“對啦,你們經理說準你一天假。你就在家歇着吧!”
下午一點半整,P-logo18層。
“玫瑰姐啊,你說我怎麼辦啊,我不想去啊......”夏弦倒是很想聽經理的話在家歇着,奈何她媽不想讓她歇着,非得逼她出來找盟軍商議對策。
秦筱玫放下手裡的文件,看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裝死的某人----烏青的大眼,濃重的鼻音,慘白的臉。
“你媽也是,怎麼能讓你這幅鬼樣子去見人。來,我給你拾掇拾掇。”
“姐啊!我不想去啊!”
秦筱玫微微一笑,“我說,你好像把我上次說的話忘了?”
夏弦打了個激靈。
某天某時某分,眼前的某人好像在食堂因爲某事發過飆來着......
夏弦轉身就跑。
“吳夏弦!敢跑你就別回來!”
夏弦急剎車。
悽悽慘慘回過頭,楚楚可憐把口開,“玫瑰姐,那我這一生的幸福,可就交給你了。”
肖琢焱剛調戲完19層新來的小美女回來,就被秦筱玫和金可抓來當壯丁,美其名曰給未來姐夫把把關。
“把關是沒問題,不過組長把昨天那起惡性事件忘啦?就這麼忘啦?”
秦筱玫忙示意他安靜,壓低了聲音囑咐倆人,“經理說了誰都不許在夏弦面前說的,你倆注意!”
“爲什麼啊?”
“這你就甭操心了。經理另有打算。”
秦筱玫想起昨天臨走前自己和沈燦墨的對話:
----夏弦她看着笨,實際上更笨。尤其是在感情這一塊兒,反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經理你,是真心喜歡她?
----我知道你是出於關心她,怕她受傷。你放心,我對她是很認真的。另外,我希望今天的事誰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爲什麼?
----夏弦她看似,呃,豪爽,實則脆弱沒主見。我怕她以後不能從容面對我。畢竟,要是她覺得和我一起讓她不自在的話,你懂得......
秦筱玫這才放下心。
沈燦墨那麼緊張夏弦對他的看法和印象,看樣子,的確是認真的了。
那她秦筱玫幹嘛放着五百塊變五千的大好機會不要捏?
滅哈哈哈,沈總你就放心吧,有她這個狗頭軍師在,這眼前的鴨子還能跑了?
玫瑰姐在夏弦耳畔如此這般了一會兒,接着一聲令下,衆人進入角色。
金可----餐廳服務員。秦筱玫----戈壁桌客人。吳夏弦----相親者。
肖琢焱----被相親者。
他可不可以說,未來姐夫貌似欠了他一個巨大無比的人情......
玫瑰姐咳嗽一聲,肖琢焱立刻收起悽悽哀哀的表情。
夏弦出場。
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同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襯托出女子曼妙的身材,也襯出女子的年輕朝氣。酒紅色的頭髮蜷在肩上,顯得俏皮可愛;清澈明亮的雙瞳,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夏弦這身打扮,玫瑰姐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肖琢焱突然覺得嗓子裡乾乾的。
秦筱玫暗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視覺上的衝擊夠強烈,一會兒的震撼纔夠猛烈!
“吳小姐,請坐。”
啪!
夏弦單手扯出椅子,再輕飄飄朝地上一扔,再再重重地坐了上去。
肖琢焱迷惑了:這是要鬧哪樣?
收到玫瑰姐“繼續”的眼神示意,肖琢焱乾笑一聲,“呵呵,早就聽聞吳小姐個性率真可愛,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