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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一家星巴克咖啡廳裡,藍月憤憤地看着於修凡,直接開口問道。

掛在嘴角的笑,因爲她這句莫名的問題,不由一僵,於修凡一臉茫然,“什麼爲什麼這樣做?”

“從一開始,你就和周心語聯合起來騙我是吧!”看着他無知的樣子,藍月只覺滑膩。

在她現在看來,這個男人不知道有多可惡。

她是怎麼知道的?紙終究包不住火,她到底還是知道了。

看着憤怒的她,於修凡不忍欺瞞她,承認道:“剛開始,我的確有跟她合作,利用她,把你引出來。”

他那個時候,只有仇恨,一心只想爲父報仇,拿回屬於霍家的東西,未曾料想以後發生的事。

他終於承認了!藍月不知道有多氣憤,雙手下意識握緊,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再次問道:“我被綁架的那天,也是你和周心語一手策劃好的?”

於修凡睜大雙眼,連忙否認道:“我沒有!”

“沒有?”藍月憤然站起身,拿過面前的水杯,向他身上潑去,“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這個大騙子。”

說罷,她拿過皮包,憤然走出星巴克咖啡廳。

不明情況的客人,紛紛看向滿臉掛着水珠的於修凡。

“藍月!”於修凡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追了出去,一把拉住藍月的手,再次說道,“我真得沒有!”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了。”用力甩開他的手,藍月怒目而視他。

之前,她還因爲他救了她而感動,爲了他跟沈傲然爭吵,護着他……

可這一切,就是騙局,而她就是他玩弄在手中的一枚棋子。

於修凡蹙緊眉峰看着她,他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無論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他的。

“於修凡,我恨你!”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滿滿的憤恨。

“藍月,請你相信我,我真得沒有那樣做。”他再次解釋,這樣的解釋,蒼白又無力又無奈。

眼眶裡泛着淚水,她冷笑一聲,當街攔了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她是瞎了眼,纔會相信他,他明明就是那種人,再怎麼改變,本性難移。

她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顧家,一進門,她就直奔樓上,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倒在牀上大哭了一場。

“月兒,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於梅看到她紅腫的雙眼,疑惑地問道。

顧鈺寧聽到於梅這麼說,不禁訝然地看着藍月。

眼底閃過一抹驚慌,藍月擡起頭看了看於梅,否認道:“沒呢!”

於梅不相信,一眼就看出她有哭過了,又問她:“你和傲然又吵架了?”

“沒有。”

“你就別騙外婆了!”於梅看着她,鄭重道,“兩個人在一起,是難免會有吵架的時候,但是有什麼事,還是要好好地商量,鬧得大家都不開心,有什麼意思呢?再說了,你這個樣子,會影響到胎兒的。”

藍月不說話,低着頭默默地吃着東西,但味同嚼蠟,難以嚥下,不想家人擔心她,她只好繼續硬嚥下去。

“月兒,不是外婆說你,你不能這樣任性下去。”於梅看了一眼藍月,也不好再說什麼,放緩聲音道,“你以前任性,我們都隨你,但這次,你最好還是好好地反省一下,別讓親家笑話,說我們沒家教,縱容你什麼的……”

“知道了,我會好好地反省的。”藍月低聲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於梅露出滿意的表情。

今晚,顧順章沒回來,梅來高大酒店舉辦慈善晚宴,他受邀在內,就只有她們三人在家裡吃飯。

尊皇俱樂部

一間vip包廂裡,於修凡坐在玫瑰紅的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拉斐,眉宇之間卻擰着一抹憂色。

“於總,你在想什麼啊?”依偎在他身邊的一個豔麗的女人,看着她,嘟着紅脣嬌滴滴地問道。

於修凡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端起酒杯,放在嘴邊,喝完杯裡的拉斐。

女人見狀,拿起酒瓶,往他杯裡滿上,一雙狐媚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勾起嘴角,一隻手大膽地遊走在他的胸膛上,“於總,你一個晚上,都不理人家,人家需要你的擁抱……”

於修凡冷冷地了一眼女人,不爲所動,此刻他心裡滿滿都是藍月,他在想,會是誰在藍月的面誣陷他?是沈傲然嗎?

女人擡起媚眼看着於修凡,然後站起身,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挺起她那飽滿的胸部,笑容媚惑地看着他,“喝了一點酒,身體好熱!”

於修凡沒有推開女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這些女人,爲了引起他的注意,使出渾身解數,可他卻得不到他所愛的人。

女人靠近他的耳邊,伸出滑膩的舌頭,輕舔着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吹氣,另一手往他的褲襠摸去……

於修凡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一手抓住她的頭髮,在她耳邊冷冷地說道:“給我滾!”

頭上傳來撕扯般的疼痛,但女人依然保持着笑容,媚聲道:“於總,滾出去哪,是不是要滾牀單啊!”

“如果不想死的話,我限你一分鐘的時間,趕緊給我滾出去。”

他的話,令女人不寒而粟,驚恐萬狀地看着那張可怕的面孔,一刻也不待,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包廂。

於修凡一個人待在包廂裡,喝着悶酒,直到十二點鐘纔開車回龍福。

“不要走好嗎?”蘇天城的公寓裡,李善雅正在穿衣服,但上身赤裸的蘇天城,往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要回去了,嗯,別這樣好嗎?”李善雅轉過身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在他的脣瓣上,親了一口。

蘇天城一把緊緊地摟住她,狂烈地回吻她,即使剛纔他們做了兩次,但是他還是想要她。

“嗯,不要,阿城!”李善雅想要掙開他,可最後慢慢地與他糾纏起來,兩人倒在牀上。

於修凡回到別墅,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身上所有的異味,統統洗掉,換上一身清爽的休閒服。

在酒吧,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現在卻毫無睡意,從酒櫥裡拿出一瓶軒尼詩,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喝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汽車的轟隆聲。

不到一會兒,李善雅哼着歌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客廳裡的於修凡,不由一驚,但很快恢復平靜,露出笑容,“凡,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於修凡冷冷地瞥了一眼李善雅,“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題,你怎麼那麼晚纔回來?”

“我……”眼底閃過驚慌和心虛,李善雅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說,“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所以才那麼晚回來。”

以前他從來不關心她去哪裡,然而這次,卻令她感到意外。

於修凡瞥見殘留在她脖子上的紅印,很顯然,她不是去參加什麼朋友的聚會,而是跟其他的男人幽會去了。

不過,他捅破這層紙,任由她,只要別給他抓到,不然的話,他會叫她籤離婚協議書的。

心虛的李善雅,怕他察覺到什麼,尷尬地笑了笑,“我先去洗個澡。”說完,她起身走上樓。

一個人靜了兩天,藍月從那陰鬱中慢慢地走了出來,這天星期一,沈傲然打電話給她,說是今晚有個宴會,想約她一起參加,她沒想這麼多,就答應了他。

晚上七點鐘,沈傲然開車到顧家接藍月。

一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車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最終還是沈傲然打破了沉靜,“藍月,有時間的話,我們重新補辦訂婚宴吧!”

藍月心下微微一怔,轉過頭看着他,他時不時地提起這事,但她根本沒那個心思。

“訂婚後,我們可以在外面住,不用回沈家。”沈傲然再一次說道。

讓她對於修凡徹底死了心,他得趁熱打鐵。

女人往往這個時候,心是最脆弱的,說不定她就會答應他呢!

“……”她還是不說話,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拒絕他的話,只怕擾亂彼此的心情,無法進行接下來的宴會。

沈傲然看了看她,知道她一直不想提起這個事,他笑了笑又說:“你現在不用回答我,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