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小婦人不敢高攀!”玉良緣藉着行禮的勁兒一把甩開了和碩鉗制着她的手, 然後行禮後快速的站起身後退了幾步,和和碩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青黛,給郡主和各位夫人上茶。”玉良緣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出差錯, 因爲那丟的不僅僅是自己和宇文嘉的臉面, 更是福王妃的臉面。

連官家女子都很少有玉良緣將禮儀做的這麼到位的, 衆位女眷都在心裡暗暗的點頭。

“你們的喜房怎麼佈置的這麼簡陋?據我所知, 宇文公子手下的財富難道佈置一個喜房都那麼拮据了嗎?”和碩言下之意暗指玉良緣不受/寵。他們家挾恩圖報強制讓宇文嘉娶玉良緣。

“嘉哥哥本來說要建一個大園子, 然後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結果被爺爺罵了,說他奢靡。有那些錢不如多勻出來給一些貧窮上不起學吃不飽飯的孩子辦學堂, 建慈善堂。讓天下孤兒有衣穿,有飯吃, 努力學習長大後爲國效勞, 這纔是一個好兒郎應做之責。自古以來溫柔鄉, 英雄冢,好兒郎智在家國。”

玉良緣一番話, 讓和碩紅了臉。前些日子她也確實聽說了宇文嘉辦理慈善堂的事,當時她還去信和公主說了這件事,公主說如今福王府一定是站在了三皇子的一邊,若是再加上宇文嘉的財力和民望,那麼三皇子真的就是如日中天了。

“……沒有想到玉老爺子還是這樣豁達的一個人。”嘉祥縣縣令夫人說道。

她一出聲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門, 衆女眷都開始低聲討論了起來, 雖然聲音低但是架不住屋子小, 所以無論是和碩郡主還是玉良緣都清晰的聽到了衆人的話。玉良緣深深的看了一眼嘉祥縣的縣令夫人, 可是她卻沒有看玉良緣說完話後就一臉微笑的坐在那裡不再出聲, 好似剛纔說話的不是她。。

“聽說,玉老爺子以前做過先帝的伴讀。”

“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

“他們玉家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怪不得福王妃收了她當義女, 你看人家那氣度,一看就不是小村子出來的。”

……

和碩聽聞後,氣的胸前的波濤洶涌劇烈的起伏。本來衆位女眷也不過就是來湊個熱鬧,如今一看人家玉家也不是軟柿子任由拿捏的,一個個的就都匆忙的留下祝福和東西后就告辭了。

屋子裡面就剩下了和碩郡主和她的丫鬟,玉良緣和青黛。

“郡主今天懷着什麼樣的目的,我不想說了,但是我只想告訴公主一句。”玉良緣端起手中的茶杯。

“什麼?”和碩仰着頭,用兩個黑洞洞的鼻孔對着玉良緣。

“我想要單獨和郡主說。”

玉良緣看到和碩猶豫了一下,加把火說道:“郡主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樣你呢?”

和碩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吩咐她的丫鬟推下去,青黛對着玉良緣點了一下頭後,也退了出去。

“說吧!正好我也有話想要和你說。”

“哦?”玉良緣其實都能猜的出來和碩想要說什麼。“若是郡主看上了我的男人,想要我退讓的話,那不好意思,就別說了。我這個人生來就小心眼還摳門,最見不得自己的東西被人拿走了。”

“嗤!”和碩忍着心裡的酸澀,揮去腦海中宇文嘉風光霽月的身影,裝作不屑的說道:“本郡主纔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把他當做香餑餑呢?一個賤民,本郡主纔不屑!”

“希望郡主能說到做到纔好。不過我也好奇,我們不過草芥,郡主又爲何常常咄咄逼人?”

“誰稀罕逼你們,不過是你們不識擡舉!我皇兄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你們居然還敢推三阻四。”

玉良緣倒是不知道和碩已經拉攏過宇文嘉,並且失敗了。不過聽話音也猜出了大概,所以說到:“我們不過是平民,殿下讓做的事情又怎麼敢推三阻四呢?不過,九州是我們一家的經濟來源,若是給了郡主的皇兄那麼豈不是讓我們一家去喝西北風?”

“……誰說要你們的酒樓了!”

“啊!難道郡主的意思是,我們一家還要繼續經營九州然後所有的盈利都給太子殿下送去?可是我們一家可都是良民,不是低賤奴僕!”

玉良緣越說越偏,和碩臉色也越來越黑,她不相信玉良緣不明白她的意思,揚手就要扇玉良緣耳光!“你個賤人!”

卻沒有想到玉良緣突然腿一軟,摔倒在地,然後不小心踩到了和碩的裙襬,站立不穩的和碩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額頭磕在了一旁的桌角上,留下了一塊很大的青紫。

“呀郡主!你怎麼了?”玉良緣從地上一滾,伸手抓到了毯子的一個邊緣,然後使勁一拽,桌子因爲不穩,上面滾燙的茶壺就對着和碩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福王妃聽說和碩單獨和玉良緣在一起,就擔心了起來,和一些官家夫人就向喜房走來,剛到門口就聽見了不尋常的聲音,忙推開了房門,就看到了一個白瓷茶壺倒了和碩一身熱茶的場景。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那可是滾燙的茶壺!

和碩尖叫了一聲,就捂住了臉,聲音都變了音調。

福王妃只是愣住了一下,就吩咐道:“快去請郎中。”

和碩身上的薄紗都變了形狀,上好的綢緞都皺皺巴巴上面還掛着好些茶葉。

她閉着眼睛尖叫着,“玉良緣你個賤人!你害我!”

她的聲音一出,以福王妃爲首的衆位夫人都皺緊了眉頭,當時他們看得一清二楚,玉良緣的位置離和碩很遠,而且是和碩自己撞到了桌子,將茶壺撞下來的,怎麼能夠怪的到玉良緣呢!

玉良緣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的看着福王妃,“義母,郡主怎麼樣?嘶!”

剛走了一步的玉良緣就摔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大家纔看到玉良緣的右腳腳脖子腫的跟饅頭似的。

郎中來了之後,先給和碩檢查了一下面部,看着佈滿水泡的臉,郎中都有些不忍心,“臉上的水泡消了之後,用宮中上好的藥膏到時可以去掉疤痕,只是……郡主的眼睛,不大好啊!”

福王妃臉色有些嚴肅,“眼睛怎麼了?”

“可能會失明!”

“什麼?”福王妃還沒說話,和碩就尖叫了起來,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玉良緣你個賤人,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玉良緣本以爲和碩只會被毀了容,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有可能失明,玉良緣的心裡忽然有一點點的愧疚和不安。

不過當想到上一輩子自己悲慘的境遇和慘死,就將那一丁點的不安抑制住了。

她覺得自己變壞了,可是報了上輩子的仇後,卻覺得心裡浮起了一絲暗爽!不怪自己的,她本來是沒有想要這麼做的,都是和碩逼迫自己,若不是她緊緊相逼,自己不會突然要毀了她的容貌。

和碩臉上全是醜陋的水泡,過度的疼痛和怒火攻心,她一下子就昏倒了過去。福王妃命令人將和碩擡走,讓郎中給玉良緣看了一下腳,之後安慰了一下她就匆忙的走了,畢竟這件事她要回去和王爺商量一下該如何是好。

在前面敬酒的宇文嘉驚聞和碩郡主來找茬,直接打翻了酒杯,他僵硬着小臉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大夥就饒了我吧!我在這敬各位三杯算是給各位賠禮道歉了。”

爽快的那大碗喝下了三杯混着少量酒的白開水,宇文嘉一擦嘴,“改日我在宴請大家!”

然後在衆人起鬨聲中腳步踉蹌的向後院走去,雖然酒兌水了,但是他依然沒少喝,現在尿意非常的洶涌,可是卻因爲擔心玉良緣,沒時間解決。

匆忙的走進了已經恢復一新的喜房,就看到玉良緣抱着雙腿,穿着單衣坐在牀上,腳腕處腫了老高。宇文嘉心疼的走過去,伸手握住了玉良緣的小腳,語氣陰森的說道:“這是那個婊/子弄得??”

玉良緣有些茫然的看着宇文嘉,陷入了自己矛盾中,無法解脫,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宇文嘉的臉色如此的陰狠,她伸手握住了宇文嘉的手,輕聲說道:“不是的,是我自己弄得。”

“你不用怕我惹事!那個婊/子,我們早就想弄死她了,只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這次我不會放過她了!居然敢動你!”

玉良緣只覺得心裡一暖,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嘉哥哥,你對我這麼好,我都覺得不真實!”

宇文嘉有些手忙腳亂的給玉良緣擦去眼淚。可是玉良緣的眼淚卻越擦越多,怎麼都擦不乾淨。混合着竹香和酒香的脣虔誠地吻去了玉良緣臉上的淚珠。

“我的好緣緣,你可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嘉哥哥。”玉良緣擡起朦朧的雙眼,看着宇文嘉,“我變壞了你還喜歡我嗎?”

“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可是……可是今天我……”

宇文嘉聽完玉良緣的話之後,伸手擡起了玉良緣的臉,他的臉色有些陰沉,“緣緣,你聽我說!你不管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但是有一點,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我沒有啦,主要是我一點不受傷不是不好麼!”

“可是你受傷我會心疼!”

玉良緣仰起頭,將扭到的腳擡高,嘟着嘴在宇文嘉的嘴脣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我很開心!”

宇文嘉的眸色開始轉深,然後擁住了玉良緣,對着那張半開半合的小嘴兒就親了下去。

紅燭的倒影糾纏在一起,晃動出曖/昧的弧線,室內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突然,“該死!”

玉良緣媚眼如絲的躺在宇文嘉的身下,看着宇文嘉懊惱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蓮藕般的玉臂環住了宇文嘉的脖子,學着禍國妖姬的樣子吐氣如蘭,“沒事!”

宇文嘉閉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折磨死!”

因爲玉良緣沒有來紅,這個本來非常值得期待的洞房,宇文嘉有些狼狽,在被勾/引個衝冷水澡中度過。

兩個人終於成爲了一家人,玉良緣覺得無上的開心。只是因爲身體的原因,看了很多郎中都沒什麼用,她不得已又偷偷地去找了玉家村的老郎中。

原來老郎中是江湖上盛極一時的婦科聖手,他替玉良緣治病,要求玉良緣答應他一個條件。

“不知道老郎中爺爺你讓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這個天下不管換成誰來做主,你都不許插手!”

“你太高看我了,我哪裡會插的上手啊!”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看着老郎中不像是說笑的臉,於是玉良緣撇嘴,“好啦,答應你!”

玉良緣的馬車走後,老郎中拎着一罈上好的雕花酒,倒在了原來玉良緣的家門口,望着大門久久不能回神,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幫助最愛的女人的孫女兩個大忙,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老郎中一搖三擺的想村口走去,從此再也沒有回過玉家村。

玉良緣的藥服用了半年才漸漸有效,這時候九州大酒樓已經做的很大了,在大燕很多地區都有了分號。這半年,大燕的形勢更加的緊張。四周戰事紛起,楊夙在衆人意料之外突然決定從武,和聖上請聖領兵去征戰漠北去了。

朝中,太子一黨和二皇子一黨打的不可開交。

宇文嘉和玉良緣偷偷上京,見到三皇子的時候玉良緣明顯驚訝了一下,她伸手擰了宇文嘉的腰際一把,“你怎麼沒告訴我是來見殿下的?”

宇文嘉笑的有些危險。

“宇文夫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楊胤還是那樣的溫文有禮,但是,卻清瘦了一些。

“見過殿下。”玉良緣有氣無力的給楊胤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殿下又是來摳我家銀子的?嘉哥哥掙錢不容易,三殿下,你都拿走了讓我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麼?”

“……”宇文嘉絕對不承認媳婦無恥,他還覺得乾的不錯。

楊胤失笑,餘光掃了/寵/溺的看着玉良緣的宇文嘉一眼,私下裡有幽暗和晦澀閃過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逝。

“那依宇文夫人之見?”

“當然是……呵呵……你寫個欠條!”本來玉良緣想要說不給他的,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楊胤笑的一眼和藹的樣子,她忽然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硬生生的改變了要說出口的話。

“噗……”宇文嘉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殿下這的茶太燙了,你看都給我相公燙壞了。”

楊胤沒有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着桌面,“這樣吧,大事一成,我送你們一座莊子,也算是當做你們成親我未能去的賠禮吧。”

“摳門!”玉良緣還想說什麼,宇文嘉將手按在了她的腦袋上。玉良緣就閉嘴了。

楊胤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你們姐妹二人多年未見了吧!今天我將良笑也帶來了,你們姐妹二人聚聚吧!”

玉良緣一點不吃驚,明秋這些年都將玉良笑的事情和她說了,所以聽到楊胤提起玉良緣她一點沒有反應,只是,表情有些冷淡,她木着一張臉說道:“我沒有姐姐,殿下記錯了。”

楊胤一愣,隨後笑了,“良笑說她走的匆忙,你這些年一直在生她的氣,本來我還不信,如今一看倒是信了。姐妹之間哪有隔夜的仇啊!”

“殿下,我真的沒有姐姐!我們玉家就五個孩子,我娘生的兩個弟弟,我還有三嬸生的弟弟妹妹,再無其他人。”

看着玉良緣認真的臉,楊胤忽然臉色有些僵硬,他吩咐屬下將玉良笑送回府中去,然後繼續和宇文嘉商議。

之事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急促的敲門。

“殿下!”來人一進門就焦急的叫了一聲,然後環顧着掃視了宇文嘉和玉良緣一眼。

“他們不是外人說吧!”

“陛下駕崩了!”

此人的話音一落,楊胤手中的茶杯就硬聲而落,在地面上摔的粉碎。飛濺的茶水染溼了楊胤的墨色靴子。

“什麼時候的事?”

“早晨,宮人前去給陛下喂藥,結果發現陛下的身子都冷了。太子得知消息後立刻着手將宮門緊閉,消息封鎖。殿下,我們進不去了。”

楊胤的臉色有些白,但是卻依然保持着鎮定。“你去佈置人手,太子謀逆,毒殺先帝,我們清君側!”

宇文嘉像個佈景板一般站在一旁,當楊胤說出這番話後他就知道楊胤是什麼意思,他將清風叫了進來,然後小聲,吩咐了一番。因爲慈善,他在民間頗有聲望,宇文嘉將這個消息在民間一傳播,三皇子就能得到大部分的民心所向。

玉良緣想起前世好像是三皇子通過一個秘密通道潛入空中例外合擊將太子一黨迅速的拿下後登基,處置的二皇子。

可是她卻不能說出來那個密道,不然,憑藉她一個從來沒有進過京的婦人如何知道宮中密道?到時候她百口莫辯。

就在大家焦急的時候,宇文嘉忽然說道:“殿下,自古以來,宮牆都不是全密封的,一定有我們不知曉的密道所在,不如殿下派人秘密探尋一下?”

宇文嘉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樣打開了楊胤的記憶,他猛地站起身,哈哈一笑,“宇文嘉,汝實乃我福星也。”

楊胤爲什麼這麼開心呢?全是因爲他想起,小的時候,因爲貪玩,在冷宮發現一個瘋婦,那是皇爺爺的嬪妃,她瘋瘋癲癲神神秘秘的告訴了楊胤,說宮外的紫金山上有一個密道是通往宮內的。當時的楊胤也只是把這句話當做了瘋話來聽,如今卻不得不去探查一番了。

玉良緣扯着宇文嘉的手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大家吵着說去紫金山狩獵。帶着弓箭就直接鑽進了山林中。

找尋了一/夜,終於在懸崖上發現了密道的入口。

可是走了一半卻發現,有石門堵住了前路,用火把照着石門,發現上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紋。

玉良緣面色古怪,被宇文嘉看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太陰溼,身體不舒服?”反正在宇文嘉的心裡,玉良緣永遠是排在首位的。

“沒有,是我有一個和那個花紋一樣的鑰匙。”

宇文嘉瞪大了眼睛,“在哪裡?”

“在我肚兜裡……”

倆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楊胤的耳朵裡,楊胤轉過身看了過來,“既然看着像,就拿出來看看吧!好歹也試試。”

玉良緣囧紅了臉,她在宇文嘉的掩護下,終於將那枚鑰匙拿了出來。

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打開了這道石門。

轟轟隆隆的聲音想過之後,煙塵散去,沒有想到裡面居然是一個石室,看起來更像是有人居住過一般。雖然到處佈滿了灰塵,但是卻什麼東西都井井有條的擺放着。

桌子上放着兩個瓷娃娃,玉良緣一時好奇,伸手就拿起了一個,結果就聽到嗖的一聲破空聲,有無數利箭飛射而來,宇文嘉抱着玉良緣就地一打滾,然後躲到了石桌的後面。

過了好一會兒,箭不射的時候,宇文嘉才抱着玉良緣走了出來,玉良緣看着衆人狼狽的樣子很不好意思,只是擡起手想要道歉,卻從瓷娃娃底座裡面掉出了一個卷軸。

楊胤的屬下伸手撿了起來,卻發現,是這個石室出去的地圖。

宇文嘉目光幽幽的盯着玉良緣看,他覺得這個妞,有瑪麗蘇女主的天分啊!

玉良緣裝死,在心裡默唸,別看我別看我,我只是提前知道了而已……

等到從冷宮鑽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又擦黑了,又是一天,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牽頭太子這隻狼,後有二皇子那隻虎。三皇子此刻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萬仗深淵。

宇文嘉將玉良緣藏在了石室裡面,不放心讓她出去,可是玉良緣也不放心讓那個宇文嘉出去,最後楊胤無奈的讓他們兩個呆在石室裡面別出去搗亂。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也好像只有一瞬,具體楊胤是怎麼將皇宮控制中,斬殺太子活捉二皇子,玉良緣不知道。她只知道,在不遠的將來,會有一套高級莊園到手。

玉良緣從石室出來的時候有種恍然隔世之感,宇文嘉伸手給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

新帝很快就登基了,因爲先帝殤,所以大燕子民爲崇明帝茹素一年,而楊胤自己則爲崇明帝守孝三年。

玉良緣看着身穿明黃色龍袍的楊胤,忽然想起前世偶然的一瞥,忽然感嘆世事無常。

楊胤登基後論功行賞,直接將玉良緣封爲孝和公主,然後封宇文嘉是天下第一山莊莊主,將天下第一山莊建立在了燕山附近。

那裡環境優美,山水宜人,……也是離京城最近的一處皇家別莊。

玉良緣和宇文嘉得了賞賜後就拜謝後出宮了,楊胤站在高高的城門前,看着遠去的馬車,眼裡有留戀有不捨,唯獨沒有後悔,他知道自己這輩子註定不會得到玉良緣,那麼就讓她成爲自己心口的硃砂痣,窗前的明月光吧!

“皇上!”

“說!”

“李側妃嚷着要見皇上。”

“她要是再不安分,就送她一尺白綾,告訴她是朕賜予的。”

李家已經傾覆,泗溪公公是知道自家聖上到底爲何納了她的,第一是爲了穩定李家,第二是因爲懷念那位剛剛出鍋還熱氣騰騰的孝和公主。

“算了,朕去見見她!”楊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就向濉河宮走去。

濉河宮裡面都是三皇子府裡面的姬妾,因爲楊胤沒有冊封她們,此刻都關在了這個宮裡。

“皇上駕到!”泗溪公公獨特的聲音一響起,玉良笑就聽見了,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沒有愛過自己,但是她依然還是有那麼一絲希望。

俊朗如天神般的容顏,頎長的身軀,一股淡淡的龍誕香從他一進屋就充斥着玉良笑的鼻翼兩端。

“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玉良笑彷彿柔弱無骨一般將一個萬福禮也行的風情萬種。

煙青色的長裙繁雜的一層層的鋪展開,好似一張水墨畫在眼前一般,玉良笑的皮膚很白,很襯這種顏色,那露出的一小節脖頸和酥/胸,萬般誘/惑。

可是楊胤卻不爲所動,他伸出那雙骨節都完美至極的手,挑起了玉良笑的下巴,“李氏,我之所以還能容忍你還活到現在,就是因爲你和她還有一絲血緣。”

楊胤的手勁很大,拇指和食指將玉良笑的下巴直接捏出了一道青紫的印子。“可是如今你的作用沒了!再怎麼模仿也不會是一個人!與其這般不如趁早斷掉!”

“楊胤,你不能這般無情無義!”

“我無情無義,你將我的消息,偷偷傳遞給李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自己也要有情有義呢?”

玉良笑的臉更加的白了,白裡泛着青色,她伸手抱住了楊胤的腿,驚恐的苦求:“皇上,求求您,臣妾知錯了,求求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就饒了臣妾吧!”

“我就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纔來這麼一趟!”楊胤的聲音很冷,冷的玉良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楊胤捏開了玉良笑的下巴,將泗溪端着的鳩酒拿過來,就往玉良笑的嘴裡灌。

玉良笑拼命的掙扎着,掙扎着,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打掉捏着她下巴的大手。

那雙曾經,她很迷戀的手,那雙曾經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如今正要奪走她的生命。

“咳咳!”玉良笑癱在地上,張狂的笑了,看着楊胤虎口上深深的牙印,她笑的肆意。“楊胤!你殺了我又如何,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你就是個自私的人,哈哈哈哈,每當你看到受傷的疤都會想起我,我祝你孤獨終老一輩子!疤痕不退誓言不變!哈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掐斷了喉嚨一般,從玉良笑的嗓子裡發出荷嗬的聲音,她七竅流血,瞪着不甘心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楊胤,就像是提醒着他不要忘記詛咒一般。

楊胤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從腰上拿出一個鋒利匕首,將虎口處的牙印一塊一塊的挑爛,鮮血充斥着整個殿內,泗溪有些不安,“皇上!誤傷龍體啊!”

楊胤沒有回答泗溪,盯着已經死去的玉良笑的眼睛說道:“我偏偏不如你願!”

天下第一莊內

玉良緣慵懶的靠在榻上,一塊薄如蟬翼的輕紗根本遮不住她誘人的風光,她伸出光潔的手臂正對着某個只知道看賬本的男人說道:“嘉哥哥,人家冷嘛!”

說完無論是玉良緣還是宇文嘉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宇文嘉手裡的毛筆抖了抖,他說道:“冷你就蓋被子,這五九寒天的,你要凍感冒了嗎!到時候又是你自己受罪。”

“嘉哥哥~~”

宇文嘉嘆息一口氣,將毛筆放到了一旁,淨手後來到了牀前,用大紅的牡丹錦被將某隻調皮的小貓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緣緣,我把這點賬做完就來陪你,乖啊!”

玉良緣撇撇嘴,“哼!”

宇文嘉伸手在她的脣上颳了一下,/寵/溺的說道:“乖!”

燭火跳動了幾下,宇文嘉揉揉眉心,終於做好了賬,看着牀上睡得都流口水的玉良緣,笑着搖搖頭。

沐浴後,穿着一身中衣上了牀,卻被玉良緣一把環住了脖子。

“你怎麼還沒睡?”

“本來睡着了,聞到你的味道了。”

“……狗鼻子,都流口水了。”

“老郎中爺爺給的最後的方子說,只要跟你‘恩恩’之後,我就能來月事了,以後就可以給你生兒育女,你難道不心動嗎?”

宇文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這姑娘發育的晚,還和這個有關嗎?他提前把她給那啥了,會不會對玉良緣的身體有影響!這個坑爹的老郎中!

玉良緣一看就知道宇文嘉走神了,她生氣的在宇文嘉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那個,我要來紅,我要有娃娃。你看錦繡家的娃娃都能掏鳥窩了,我還沒信呢!我不管!”

宇文嘉木着一張臉,將玉良緣緊緊的抱在懷裡,忍着被蹭出的火,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是卻一不小心念出來了,玉良緣噗嗤一聲就笑了,她伸出如蔥白一般的手指滑進來宇文嘉的衣襟裡,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哎呦,人家是空的?你當人家不存在?”

然後順口親了一口,宇文嘉悶哼一聲,按住了玉良緣不老實的小腦袋,咬牙說道:“緣緣那裡不能親!”

“爲什麼呀?”

“這是你逼我的,我要是在不動你,我就不是個男人!”宇文嘉一個翻身將玉良緣壓倒在了身子底下,然後咬牙切齒的扯開了她身上僅存的肚兜,……

……

“緣緣可以了嗎?”

玉良緣點點頭,宇文嘉的手一伸下去,然後再拿上來就驚呆了。玉良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了宇文嘉紅彤彤的手之後也呆愣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在宇文嘉的嘴上啃了一口,“嘉哥哥太好了,老郎中爺爺果然沒騙我!”

拍拍宇文嘉呆愣住的腦袋,玉良緣歡快的說道:“行了!你睡覺去吧!不用你了!”

典型的過河拆橋,宇文嘉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

現在他真想把某人翻過來這麼打完那麼打,這個小坑貨,從小就坑自己。不過玉良緣能來月經,宇文嘉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樣真的代表着她長大了。

“嘉哥哥……”玉良緣可憐兮兮的看着宇文嘉。

宇文嘉一愣,問道:“怎麼了?”

“肚子疼……”大大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水潤,那一副小鹿的樣子,看着宇文嘉心一軟,將玉良緣揉到了自己的懷裡,“乖,我去吩咐人給你準備這些東西。”

玉良緣看到站起身的宇文嘉中衣上面的可疑紅色物,心虛的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