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沒給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西格潤一口咬定,還不忘對阿澤使眼色。
好兄弟,大家這麼久兄弟,一定要頂住啊。
南宮瑞澤看阿纓鬧的也差不多了,既然都沒事,就適可而止吧。拉着北藤纓的手,示意她不要玩的太過火了。
收到消息的北藤纓撇了撇嘴,好吧,既然阿澤都已經幫小潤潤說話了,她就不要再後媽似的追問下去吧。
但是……
“阿潤,昨天晚上那電影情節還不錯吧。我想去看好久了,可惜沒去成啊。”一臉惋惜的拉着阿澤準備回教室。
再一次聽到有人提起昨天的那個可怕的電影,西格潤的心理防線全數崩塌了。“太驚悚太嚇人了。”
他的隨口承認,讓他身邊的林白露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
然後……是兩秒鐘的安靜,接着她朝着旁邊挪動了兩步。
太笨了,無奈的搖着頭。
北藤纓的奸詐笑聲,就這樣傳遍了學校。
“北藤纓,你這個妖女!!”這次丟人真是丟大發了。他捂着臉,嗚嗚,不想上學了怎麼辦?可以轉學嗎?
“小潤潤,乖,還是可以當朋友的嘛。”許久之後,北藤纓抱着笑疼了的肚子,偷偷的傳紙條給後座的西格潤,安慰他那顆易碎的心。
人生就是這樣世事無常,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她北藤纓。
他西格潤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真君子,說了不會理北藤纓的絕對不會搭理她的。
無視她傳來的紙條,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看着老師在講臺上解答題目。
和北藤纓在一起,吃虧的永遠是他。
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這個真理。事實上,他是害怕自己再這樣被她盤問下去,早晚會一不小心說出和小白啵啵的事情。
幸虧小白看起來還不是很生氣的樣子,他以後一定要更加註意和小白之間的距離了。
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他現在看到小白的臉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這一天的課程,就在西格潤這樣自我反思的想法中結束了。下課之後,爲了避免再被阿纓盤問,也不想和小白兩人單獨相處再鬧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他飛快的帶着東西和阿澤逃出了教室,來到籃球社。
練球吧,還是練球好,什麼都不擔心。
“喜歡女孩子就要去爭取。”許久之後,練好球的南宮瑞澤氣喘吁吁的說着,手中的礦泉水從頭頂倒下來,一股透心涼的感覺。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西格潤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小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小白。
見不得她難過,看不得她傷心,這樣子算是喜歡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能就這樣陷入戀愛之中的,不管這算不算是最後的掙扎,保持現狀就好。
南宮瑞澤不再開口,安靜的把水遞給西格潤。
阿潤還需時間還接受自己已經心動的這個事實。就像他當初一樣,也需要時間來相信,自己愛上了阿纓。
“晚上要不喝一杯吧,晚點回去。”意識到自己現在看小白已經不像當初那麼純潔了。他唯有做到躲避,晚點回家。
下課之後,林白露算是終於熬到了頭。
她從前和喜歡上課,只有在聽着老師講解題目的時候,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在一點點進步的。
每次上課她都是心無旁騖的聽着講課。
她從來沒有想過,坐在身邊的西格潤會這麼的影響她。起初她會答應和他當同桌僅僅是覺得這個人好玩,她想要看看他能鬧成什麼樣子。
現在,她發現這個傢伙已經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這發現讓她似乎有點沮喪,她似乎是深深的喜歡西格潤,到了一種不能自拔的地步。
“都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他了。”走在學校的林蔭道里,同學們三五成羣的打鬧着,唯有她是一個人的。
想着和西格潤髮生的種種事情,她會不自覺的笑起來,嘴角上揚,帶着一絲暖暖的溫度。
學校門口,蘇靈珊坐在車上,隔着玻璃等着林白露從學校門口出來。先前的失手,讓她已經氣的牙癢癢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把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給毀了。
看到林白露的身影,她撥通了紅毛男的電話。
“昨天打傷你的西格潤,他保護的那個女孩子從校門口出來了,具體怎麼下手你看着辦,我只有一個要求,毀掉她的臉。”
悠悠的說完,她按下了掛斷鍵。
通過變聲,紅毛男聽到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得罪誰了,要花一百萬來把那個女生的臉給劃破。
反正,他和那小子也是有仇的,昨天在弟兄們面前被打的那麼慘,有錢拿又能報仇,何樂不爲呢。
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掛掉電話之後的蘇靈珊,鄙夷的掃了一眼校門口心事重重的林白露。看她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紅毛男隨後帶着幾個弟兄,開着麪包車,停在了學校門口。林白露昨夜沒有回家,所以穿着還是昨天的那件衣服。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好小子,昨天讓他們幾個人吃了那麼大的苦頭,今天,還有誰能來保護這個女孩?
“動手。”麪包車開着,在林白露身邊停下來。想心事的林白露根本還沒來的及呼救,就被幾個小痞子給推到車裡了。
很快,麪包車的車門就關上了。
……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沒有人發現。
車內,紅毛男用膠帶把林白露的手腳都給綁起來。另外再把她的嘴給封起來。搶過她揹着的包包,翻出錢包把錢拿了,錢包直接丟到了窗外。
林白露驚恐的看着這幾個人,她很快就認出來,這幾個人就是昨天晚上爲難她和西格潤的那幫人。
西格潤不在她身邊,她更加害怕了。雙手都有點顫抖起來。“你們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我的朋友會來找我的。”
貼着膠布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這樣驚恐的眼神,顯然是更加取悅了紅毛男。
“喲,還沒開始你就害怕了。我也害怕,怕你昨天的那個朋友找過來,再把我們兄弟給揍一頓,所以我們今天走遠點。”
他說着,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亮出昨天骨折的手,“看到沒,這是你朋友的傑作,所以在毀你容之前,我要加倍奉還給你。”
林白露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被嚇懵了,只能不斷的流眼淚。西格潤,你在哪裡,快來,她真的好害怕。
無聲的眼淚以及嚴重流露出來的驚恐,卻是讓紅毛男和他身邊的幾個弟兄們看的更加開心。
“快哭吧,以後哭的日子還長着呢。”
其中一個小痞子,已經忍不住樂起來。手中還有最後一截香菸,他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把菸屁股直接在林白露的手臂上按了下去。
一陣焦味傳來,林白露痛的臉色發白,暈了過去。
“這才只是個開始呢。”她的反應,讓這些小混混更加高興了。
車在黑暗中行駛着,朝着郊區的倉庫而去。
一路顛簸,林白露昏厥過去,又一次被顛醒了。周圍已經沒有了路燈。昏暗的外邊讓她更加害怕了,手上的劇痛傳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承受着雙重的折磨。
車上的其他幾個小混混,已經圍在一起玩起了撲克。
紅毛男是裡邊玩的最兇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
開車的小痞子時不時回頭看她那猥瑣的眼神,更是讓她害怕。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她真的好害怕。
車又轉了好幾個彎之後,終於停在了一個廢棄倉庫的門口。這裡似乎是他們的大本營,裡邊有一些破舊的凳子,還有滿地的啤酒罐子和香菸頭。
她被從車上拽了下來,有人的手朝着她的屁股抹去,她只得往旁邊躲去,到底要怎麼辦?
誰來救救她!
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刻,是像現在這樣,這麼絕望這麼無助的。
再多的眼淚掉下來,也只是無聲的哭泣。
“你急什麼,老子先完成了任務,你想怎麼玩都行。”
紅毛男一腳踢開了不懷好意想要靠近林白露的小痞子。邪惡的笑起來。
“到時候給你機會,現場直播。”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的笑起來。
林白露的絕望一次比一次強。被這些小混混玷污,她寧願死。
猩紅的眼睛,滿是絕望和淒厲。被反綁在身後的手,捂住的絞擰着,企圖掙脫掉這綁住她的膠布。
“沒用的,我紅毛不是第一天出來混。讓你逃走了,以後還有面子可言嗎?”看穿林白露的想法,紅毛再次抽了一口香菸,把菸頭彈在林白露的校服上。“把她給我吊起來。”
他紅毛受過的傷,總有加倍奉還的時候。
三兩下,林白露就被掉在了一根繩子上。
晃晃悠悠的,她彷彿是砧板上待宰殺的魚肉,一點都不能動,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無助的感覺。
她只有用牙齒不斷咬着舌尖,提醒自己不要哭出來不要讓這些人看她的笑話,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