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個女兒,是個萌娃也好啊。可傅司臣的性子,從小就是個死傲嬌,對她傅母一直都是愛理不理的。
終有一天,傅母買了一身很萌的公主服裝回來,想要套在傅司臣身上。但是,傲嬌如他,怎麼可能接受這種不符合他直男審美的衣服呢?
然後一套衣服就這麼被傅司臣給撕毀了,衣服渣碎了一地。
傅母忍無可忍!
傅司臣就這麼被丟出了家門……
倪佳人,“……“
傅母的執念真可怕,她有膽兒擔心自己如果生了個兒子……
她一定自己親自帶!
絕對不能給傅母!
然而,這也恰好能解釋爲什麼倪佳人一出生就被傅母當女兒一樣養着,有什麼好東西哪怕是傅司臣沒有,倪佳人也得有。
“哎……爲什麼女兒那麼吃香啊?你們都生的是兒子啊!我媽每次見到佳人跟見親女兒似的,一見我跟見仇人似的。我都快希望自己是女兒了……”祁聞抱怨。
祁聞媽也是一女兒控,但祁聞媽就如願以償地把祁聞當女兒養了好多年……
因爲祁聞在這一方面毫無意識,若不是兄弟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穿的不是自己應該穿的!
因此,他恨了他媽好多年。
他也被幾個兄弟嘲笑了好多好多好多年……
“你媽可能很樂意。”陸君浩笑着說。
祁聞橫眉,“陸二你不愛說話就閉嘴。”
陸君浩盯着他炸毛的樣子,眉角微彎,一成不變的公式化微笑多了一點兒弧度。
倪佳人依偎着傅司臣,憋得得肩膀打顫,又不敢笑出聲。
“要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倪佳人還沒笑出聲,傅母已經笑出來了,“話我錄下來了,回頭給你媽去。你媽應該還有很多珍藏的服裝!”
這一點上,傅母和祁聞母親出奇地合拍。
當年,因爲兩人性格相似。一個大大咧咧,一個沒心沒肺,還鬧了不少矛盾,倒是孩子一出生,兩人的矛盾反而沒有了。
因爲她們有了一個新愛好……想盡辦法把兒子打扮成公主。
祁聞一臉幽怨,怒瞪陸君浩。
陸君浩無辜地攤了攤手,接收他的眼神。
只有傅丞全程不在線,他擡起手看了看手腕帶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過安檢吧。”
衆人這纔回神,送兩人進安檢,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安檢口才各自離開。
登機後,倪佳人掏出手機關了機。
傅司臣也掏出手機,大拇指剛按上關機鍵,一個電話打進來,竟然是何軒。
他頓了頓,轉而接通,“什麼事?”
何軒知道他的行程,這時候打電話進來肯定有大事。
“傅總,我們查到十天前,斯達克換了一輛車低調地出現在了警局,而且,他還接走了一個從警局出來的人。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們是否要沿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何軒詢問。
他只是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是,順藤摸瓜或許也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他還是得徵求傅司臣的意見。
聞言,傅司臣也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查,關於他的事情,可以不留餘力地查。哪怕是與這件事情無關,有東西握在手裡總是好的。”
“是。”何軒立即懂了他的意思。
“怎麼了?”倪佳人問。
飛機都快起飛了,他卻接了這麼個電話。聽語氣和話題,
似乎還挺嚴肅。
她不禁擔心,是不是公司裡的事情。
因爲這次蜜月旅行佔用的時間對於傅司臣來說,着實有些久了。而且,斯達克還在中國虎視眈眈,她擔心自己會壞了傅司臣的事兒。
“沒事。”傅司臣說,像是看穿了倪佳人的擔憂安慰道,“不用擔心,我不在,我爸不是還在嗎?國外國內的事情兼顧他也習慣了……”
倪佳人,“……”
他倒是把“坑爹”二字運用得極好。
既然如此,她也沒話說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被稱爲“蜜月島”的聖托裡尼島,小住幾天然後開始環遊歐洲。
一個月,不算長,也不算短,剛剛好。
阮舒晴全副武裝地出現在機場,幾乎是病態地跟着傅司臣和倪佳人,走遍每一個他們一起走過的地方,總覺得也算是和傅司臣走過了同樣的地方,和他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或者說,他身邊的人,恍惚間就成了自己。
可是,飛機飛走了……
她看着飛機飛過天空,但她追不上去了。
她原本是一個應該待在監獄裡的人,現在僥倖逃了出來,臉露面都不敢,又怎麼敢買機票追過去呢?
只要她一出現,立刻就會被逮捕。
她真是很透了,這不一樣的身份背後不一樣的結局。
她得不到的,誰都不能得到!
不允許,決不允許!
轉身摔上車門,憤怒地扯下口罩,對着司機說,“去找你老闆!”
斯達克接到消息滿意地揚眉,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話。
阮舒晴推門而進,一如之前的蘇恬,面上怒氣與狠絕並存。只是,斯達克沒有生氣,反倒是饒有趣味地盯着她。
“想通了?”戲謔的聲音,還有繃緊了神經終於等到結果的輕鬆。
阮舒晴沉聲,“你不就是想讓我看到這一刻嗎?”
蘇澤修和楚晴出事,足以影響整場婚禮,偏偏他要把時間結點設置在換衣服的間隙,剛好是一個不會影響婚禮的時間點。
不就是想讓她看到傅司臣和倪佳人的幸福嗎?
激起她心底的嫉妒和憤怒,然後得到他想要的秘密。
“當然,你一直保守着這個秘密,讓我很不好下手。”斯達克毫不否認。
阮舒晴之前一直不肯說,只希望能拖着,在外面也能逍遙地過活一段時間。
她有一點兒私心,就是不想拿這個現實來傷害傅司臣。她是爲了錢財和名利才接近他,可是,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她還是對他抱有幻想,還想着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走到一起。
“我都告訴你。”
但這一刻,她只想讓他們都不幸福!
他們把她送進了監獄,自己卻那麼幸福地生活着。她不甘心,她恨,她發誓,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這個世界不曾善待過她,她爲什麼要善待其他人?
哪怕是用生命去賭!
反正,她這條命已經不值錢了,原本就該死了。
阮舒晴的嘴一張一合,述說着一個塵封的秘密。斯達克洗耳聽,她的話越到後面,他越是震驚。
直到她的雙脣完全閉合,斯達克笑了。
“阮小姐,你的秘密,可真是不辜負我花了那麼大的精力把你給弄出來!”
“你知道了這個秘密,我也有條件。反正,沒有我親自作證,你也掀不起風浪。”
“當然。”斯
達克心情好極了,她現在不管什麼條件,百分之九十都是跟他統一戰線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吧,什麼條件。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
“我要他們倆生不如死。”
一句駭人的話,反而被她說得輕巧,最後一個字的虛音漂浮在空氣中,像是閻王殿飄出來的陰風,微暖的陽光都被嚇回了雲層裡。
斯達克脣角的弧度愈發綻放,傾吐一字,“好。”
哪怕是她不提,他也絕對會做到讓她滿意。
因爲他想要的,也是如此。
窗外,最後一抹陽光也收入了雲層裡,久久不肯探出頭來。
醫院。
蘇母不管了,給了他們三個月的時間。楚晴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醫院陪着蘇澤修,而蘇母會選擇在楚晴去吃飯的時候給蘇澤修送湯過來。
兩人不相見,自然也相安無事。
只是,蘇澤修每次看一到飯點,楚晴就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離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又一次,蘇母剛提着保溫桶離開,楚晴就鑽了進來。
“吃好了嗎?”她展露笑顏。
“嗯。”蘇澤修點頭回應。
楚晴見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打趣道,“怎麼了蘇少爺?今天的飯菜不好吃啊?”
“沒。”
楚晴剛走過去,蘇澤修就拽着她的手腕,拉她到牀邊坐下,“以後留下來陪我吃飯吧。”
“……”
楚晴默,轉而勾了勾脣,“讓我跟你一樣吃病人餐?我有那麼多好吃的美食,爲什麼要跟你一起吃沒味道的菜?”
蘇澤修因爲受傷,蘇母再三表示一定要吃清淡的。
所以,他的每一餐飯食基本都是清炒、燉湯之類,看上去就沒什麼胃口,楚晴又是喜辣的人,根本熬不住。
“買了帶上來吃。我不想你一直避着我的父母,感覺你見不得人一樣。”
“跟我很樂意見她似的。”
楚晴翻了翻白眼,“放心啦,我不會虧待我自己的。而且,我跟你媽水火不容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我倆吵起來呢?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她無所謂,蘇澤修也不再強求。
楚晴一直都是一個有想法的人,怎麼做都會有她自己的理由。
每一次,蘇澤修都會先尊重她的選擇。
到了陳助理來送資料的時間點,他卻沒有來。
蘇澤修擡眸看了看牆上不停繞圈圈的秒針,還在飛速地旋轉,分針也已經走過了一圈,陳助理還是沒來。
他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響了好幾聲,已經快要顯示無法接通了,終於,陳助理接了電話。
“蘇總……”陳助理的聲音明顯有些驚慌。
“怎麼了?”
陳助理有些無助,“公司出事兒了……”
“怎麼回事?”
“公司的技術秘密被泄露了!我們最新研究的儀器被另一家公司搶先註冊了。”
“什麼?”蘇澤修的語調倏地冷凝。
還在爲他調溫水的楚晴,瞬間轉眸,嚴肅的眸子盯着他,想一探究竟。
“哪家公司?”
“是鑫藥集團。”
蘇澤修眯起了眸子,鑫藥集團近幾年發展得不錯,在醫學儀器的生產和藥品的研製方面小有成就,但是比起蘇氏明顯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但這批最新研究的儀器,蘇氏集團耗費了巨大的資金。
若是這批資金打了水漂,蘇氏集團將一落千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