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在背陰的地方喝稀飯。”任曉已經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這貨的詞語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卑鄙之人。
話說,視頻他是什麼時候拍攝的?
宋棣一臉無所謂的看着她:“不去算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你給我站住。”任曉又是一聲巨吼。
宋棣沒有搭理她繼續往前走去。
“宋棣。”任曉快跑兩步追上他:“你想怎麼辦?”在沒弄清楚宋棣的意圖時,任曉還不想這麼快得罪他。
胳膊擰不過大腿,和他鬥,自己只有吃癟的份。
“也沒什麼,就是隨便賣給幾個媒體,你知道的,棣新經過上次事件損失嚴重,就當給棣新做補償了。”宋棣停下腳步,面色平靜的看着任曉。像是在聊天氣那麼簡單,一句話就把任曉的生死給說死了。
三條黑線爬上任曉的額頭。
還真是臥槽來,你真的可以再無恥一點。
“你以爲這樣我就是怕你了嗎?要知道你的身份比我特殊不知多少倍,大不了我找個地方躲幾天,你呢?將會被輿論給淹死。”任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以前只覺得這貨人品有問題,沒想到腦袋還有問題。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就他能做的出來。
明知棣新在恢復期還這樣黑自己,這不是有病又是什麼?
“你不用怕我,真的不用。”宋棣面上依舊一片太平,一點都沒有因爲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恥。
這種事不一般都是女人用來威脅男人嗎?到她這裡怎麼全變了?
“你自便。”任曉就不相信他真的敢把視頻拿出去。
說完轉身離開……
見她離開,宋棣不緊不慢的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喂,娛樂日報嗎……”任曉一個飛奔將他手機奪了下來:“宋棣,你瘋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宋棣露出標準的狼外婆微笑:“陪我去參加晚宴,回來以後當着你的面把視頻刪掉。”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馴服像任曉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按照之前對待那些女人一樣,一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任曉沉默半晌。
最終答應了宋棣的要求。
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裡,不然定讓你死的很難看。”爲何人家碰到的總裁都是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一生只愛一個人。
到她這裡一個比一個腹黑不說,還賊有心機。
“放心,不會的。”宋棣前面走着,任曉垂頭喪氣的跟在他身後。
彷彿已經看到等會自己的慘狀了。
夾在一羣白富美中間,被一羣毫無同情心的人擠兌。生無可戀有木有?
她發誓以後見了宋棣一定要躲着走,惹不起咱躲得起。
宋棣開車將任曉帶到了距離電影院最近的造型設計中心,將人往造型師那裡一扔就不管了。
任曉一臉懵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異常忙碌的分不清男女的造型師。
“額……那個……能告訴我你們想在我身上做什麼嗎?還是別浪費東西了,就我這樣除非回爐重造,不然什麼都白搭。”
“肢體毛髮太多,準備脫毛膏和脫毛貼。”造型師沒有搭理任曉,對身邊的助理說道。
助理答應着走去了別的地方。
“頭髮太過乾燥,皮膚太油,腿太粗,腰太細,屁股太大,眼睛不夠閃亮,鼻子不夠挺……”被造型師這樣一說,任曉真的覺得自己該回爐重造了,MD,老子剛纔不過是自謙,你有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嗎?
“媽呀,救命啊。”一聲嘶吼自任曉口中傳出。
下一秒某女的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宋棣,老子跟你沒完。”
這哪是做造型啊,根本就是活受罪嗎?女人爲了美還真是什麼都敢做!
任曉捂着紅腫的小腿坐在椅子上,可憐兮兮的看着正在給她做頭髮護理的造型師:“美女?帥哥?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長這麼大,任曉對自己唯一滿意的地方就是腰,再就是眼睛。
連這兩個地方都被嫌棄了,她是真無話可說了。
“給她做個全身護理。”造型師將她頭髮盤起放到最頂端,吩咐身邊的助理說道。
然後任曉就被人按在牀上推進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
二十分鐘以後又被推了出來。
被裡面的熱氣薰得昏昏沉沉的某女,只能由着她們擺弄。
半個小時候,造型師丟給任曉一件禮服,示意她自己進去換上。
任曉輕飄飄的走下牀來,拿着衣服進了試衣間。
又過了半個小時,整體造型纔算完成。
宋棣非常有耐心的在外面等着,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任曉拖着及地的長裙走了出來:“一定要穿成這樣嗎?”
宋棣擡頭。
一襲白色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的彷彿透明,微微反光,像是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
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不經一握,高挽的黑色髮髻與勝似白雪的禮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長裙下襬處細細的褶皺隨着腳步輕輕波動,在昏黃的白日光之中仿若凌波而來的仙子。
那一刻,宋棣還是被深深的驚豔到了。
良久宋棣還在震驚中回到現實。
他似是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
“宋總,人已經給你裝扮好了,滿意否?”造型師出來看着宋棣說道。
宋棣機械似的點點頭。
“你沒事吧?”任曉有些納悶的看着宋棣,不會被自己這身造型給嚇傻了吧?這是有多恐怖?
“她底子太差,只能這樣了。”造型師低頭皺眉,就沒見過這麼不懂得保養的女人。
回過神的宋棣整理了一下思緒對造型師點點頭:“費用直接在我卡中扣除就可以了。”轉身對任曉說道:“我們走。”
“晚宴上都要穿這麼奇怪的衣服嗎?要我怎麼走路?”任曉跌跌撞撞的走到宋棣跟前,有些煩躁的抓抓身上的衣服。
看着隱藏在禮服裡面的銀色細高跟涼鞋,任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裙子本來就長,腳下還登一雙這麼高的高跟鞋,一會到了地方沒等被人比較,就已經先出醜了。
她用宋棣人格保證,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摔跤,而且還會摔得很慘!
棲龍山莊位於環龍湖北面,連接國家旅遊風景區,靈山秀水屬鳳凰山脈。
整個山莊佔地約千坪,裡面的環境更是別有洞天。
赫連家族在中世紀歐洲貴族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曾多次受邀參加他們一些重要的活動,多年以後,一系列變更過後赫連家族成了唯一一個外姓貴族。世襲制沿襲至今。
張璐隨人進了山莊,其餘人隨後全都退了下去,只剩鈴鐺一人侍奉左右。
行走在鋪滿大理石地面的走廊內,這是張璐第一次來棲龍山莊,對立面的環境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包括一會見到的那個人。
大廳內。
赫連家族的大家長赫連尊一臉嚴肅的坐在最上方的坐椅上,看着低下如同螻蟻般站立左右的人,睥睨衆生的氣勢讓人忍不住低下了頭顱。
張璐隨鈴鐺進了大廳,一眼就看到坐在上位的赫連尊,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凝了下來。
冷冷盯着他:“找我何事?”他向來不喜拐彎抹角。
勾心鬥角之事放到牌面上說纔有意思。
赫連尊見他對自己如此不尊重,嚴肅的臉上閃現了一絲怒意。
“這是你該對父親說的話嗎?”
張璐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父親?我不認爲你有盡過一絲做父親的責任。”
出生在赫連家族是他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
面對親人被害,自己被壓迫,那種無力感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他討厭那種自己的人生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成爲自己想要成爲的那種人。而他,做到了。
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也無需顧慮任何人。
“放肆。”赫連尊一拍座椅上的扶手,整個人站了起來。
赫連尊榮耀一生,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偏偏張璐是他最無可奈何的一個。
“老爺。”鈴鐺見狀,趕緊上前攙扶。
那一刻,閱盡世間的張璐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知道眼前的鈴鐺再也不可能是以前那個怯怯的只知道躲在他身後的鈴鐺了。
胃裡傳來的不適讓他皺緊了眉頭。
原來不只是他變了,所有人都變了。
“放肆?”張璐冷哼,他做過的放肆的事情還少嗎?現在才說會不會有點晚了?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廢話,有話直說。”張璐開口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
這個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裡面的人讓他覺得很噁心,沒錯,就是噁心。
平復下心情的赫連尊重新坐回到座椅上。
鈴鐺站在一側,看向張璐的眼睛頗有些微詞:“少爺,老爺年事已高,您就不能讓着他些。”
張璐帥氣的俊顏上綻放一抹笑痕:“與我何干?”語調冰冷至極。
“伯父,您找我?”
話落,自門外走進一個女子。
姣好的容貌,高挑的身型,軟糯糯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
張璐卻沒有忽略鈴鐺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