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事爲何要爲難她一個小秘書?上哪說理去?
先斬後奏是吧?只要你不怕丟臉我無所謂!
宋棣好看的一張臉被氣的青紫交加,不愧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三番兩次拿他父母說事,沒有拒絕他不過是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總這樣倚老賣老未免也太拿自己當時回事了吧!
“嗯,我知道了。邀請函留下,你出去吧。”宋棣接過秘書遞過的邀請函順便將她給打發出去。
他生平最討厭這種拿友情賣人設的人,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還沒完了是吧?
低頭沉思良久。
拿出手機按下了任曉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喂。”那邊傳來任曉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我,晚上六點我去麒麟閣接你。”沒等任曉反應,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躺在牀上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任曉望着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懵逼。
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宋棣的聲音她能聽得出來,晚上六點又是什麼鬼?
想他也沒什麼要緊事,一個翻身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有人在外面敲門任曉還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呢。
在牀上翻來覆去良久,外面的門鈴聲依舊鍥而不捨。
任曉下牀頂着鳥窩頭,穿着海綿寶寶的睡衣,黑着一張臉去了客廳。
“你最好……”看清外面站着的人,任曉整個都愣住了。
“張璐?”太過震驚的任曉以至於忘了此時自己的穿着是多麼的不雅,慌亂的閃身把他讓了進來。
“你……你怎麼來了?”任曉有些侷促的絞着手指,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張璐有些嫌惡的看了任曉一眼,徑直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換衣服,出去吃飯。”張璐語氣不容置否,連給任曉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任曉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
“啊……”這纔想起還穿着睡衣,一個轉身去了臥室。
看着她如此孩子氣的舉動,張璐嘴角上揚顯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任曉坐在牀沿上捂着胸口喘息了很久,纔算把跳動過快的心臟給平復下來。
被張璐看到自己這麼不修邊幅的樣子他會不會更加討厭自己了?
任曉心中不免有些氣餒,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張璐對自己有所改觀呢?
獨自神傷了一會,任曉起身從衣櫥內拿出一套看上去稍微淑女一點的米白色連衣裙,在鞋櫃中翻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雙米白色的高跟涼鞋。
稍微化了一點淡妝,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任曉一臉清爽的出現在張璐身邊。
再一次看到她,張璐有點小小的被驚豔到。
和往常休閒裝扮比起來,這樣的任曉看上去更具靈性,嬌俏的身型在米白色連衣裙的襯托下顯得尤爲清雅,更加襯托出她白皙無瑕的皮膚。
白色細高跟涼鞋和她清雅的氣質相呼應,有那麼一點點與衆不同,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又是寧天磊讓你來的?”任曉看着張璐英俊的側臉,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帥氣的男人?
“不是。”張璐冷凝的語氣聽上去有些許不自然。
任曉暗自竊喜,既然不是寧天磊讓他來的,就說明是他自己願意過來的了。
“去哪裡?”任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溢出眼眶的崇拜外加小女生對自己喜歡之人的喜愛之情,張璐都能感覺得到。
任曉一直信奉一句話: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這句話到張璐這邊徹底失效了,見不到他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見到他的時候又會莫名其妙害羞,怕資哪裡做不好會惹來他的厭煩。
每天生活在那種患得患失的煎熬中,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想過要放棄,就是因爲喜歡。
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兩次衝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和相愛的人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豈不更歡快?
所以在沒打動張璐的芳心時,任曉是不會考慮旅行的事,她要拿下張璐以後讓他陪自己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然後找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過着屬於她們自己的小日子。
“隨便。”見她已經收拾好,張璐率先出了門,任曉緊跟其後。
上了車,張璐幫任曉把安全帶繫好,順便幫她調整了一下座椅的高度。
任曉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身子都麻木了。
他這是幾個意思?
張璐何時對自己這般殷勤過,突來的幸福感讓她覺得太過不真實。
看着張璐的眼睛多了絲探究,就是因爲了解張璐,才知道他不會輕易對一個人這樣殷勤。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想起過往的種種,任曉立刻警鈴大作。
“有什麼事就說吧,能幫到的地方我定會義不容辭。”任曉顫抖的聲音說道。
受不住內心的煎熬,任曉先投降了。
張璐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眼睛盯着外面的道路,沒有回答任曉的問題。
他要證明給寧天磊看,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沒有任何差別,同樣的拜金,同樣的爲上位不擇手段,同樣的不知感恩。
一路無語。
車子在路上行使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璐下車,門口的侍應生幫任曉打開車門。
張璐還是沒有說任何話,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餐廳。
侍應生像是早就知道她們會來,將兩人引到電梯內,畢恭畢敬的看着張璐說道:“張總,房間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備好了,祝您用餐愉快。”
電梯門關閉,那人並沒有跟着進電梯。
任曉盯着一腦門問號,跟在張璐身後。
順帶着觀察了一下整個餐廳的環境,到處一片興興向榮的繁榮景色,隨處可見的綠色盆栽,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青草味。
到了這種環境讓人忍不住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可任曉卻不敢 太過放鬆。
出了電梯,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最終張璐停在了名爲‘破曉’的門口內。
任曉看了眼上面的字,或許是因爲帶着一個曉字
的關係,心頭涌上一個很不好的感覺,如鯁在喉。
張璐開門,走了進去。
任曉在門口張望良久,最終邁動了腳步走了進去。
裡面裝潢還算可以,不同於宋棣那邊的富麗堂皇,這個裝修顯得更加別緻一些,增加了很多情調,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兩人的審美觀的不同。
客廳內的餐桌上早已擺滿了食物,陣陣花香迎面撲來,任曉深吸一口氣,聞出了香水玫瑰的味道。
餐桌正中央擺着一束鮮豔欲滴的香水玫瑰,隱約能看到上面的露珠。
任曉走到餐桌前,看了眼滿桌子的食物,能叫上名字的沒有幾個,賣相卻是相當的好。
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任曉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看着滿桌子的珍饈眼睛登時就綠了。
要不是礙於張璐在,早就一屁股坐下吃他個黑天昏地了,爲了能給張璐留個好一點的印象,任曉忍!
盯着餐桌上的食物看了良久,任曉有些受寵若驚的擡眸,看到張璐冷着一張臉,到嘴的話又被她給吞了回去。
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張璐在想什麼了,請人吃飯還擺出一副夜叉臉,又不是有人逼你,你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做。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悅,張璐率先開口了:“坐吧。”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溫度可言,聽得任曉有些消化不良。
這貨是誠心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任曉拖出椅子,一屁股坐到了上面,眼中閃着不滿:“現在可以告訴我找我什麼事了吧?”
作爲一個女人,任曉並不是那種溫柔似水,柔情萬丈的小女人,相反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性急,但凡惹她不快的事,一定會先吐爲快。
她是喜歡張璐沒錯,並不代表能接受他這麼多無謂的無理取鬧。一個大男人有話爲何就不能直說?一定要這麼婆婆媽媽嗎?
對張璐她這算是客氣的了,要是換做宋棣兩人早就吵得不可開交了。
張璐慢條斯理的坐到任曉對面,將刀叉放好,展開紙巾:“吃飯。”
總這樣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誰受得了啊!
任曉強壓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麼不快:“你還是先說事吧,我怕我會消化不良。”
看張璐那樣就是有事的樣子,忍着不說又是什麼意思?
還真是服了他們這羣男人,一個比一個墨跡!
張璐放下拿在手中的刀叉,盯着她看了許久。
“你喜歡寧天磊嗎?”最終問出了一個讓任曉吐血的問題。
喜歡寧天磊?靠,還真是日了狗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老子喜歡你,你TMD竟然不知道。
“我喜歡你。”任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事已至此她也不嫌丟臉了,反正這件事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除了張璐這個反應遲鈍的外,其他人都知道了。
“哦。”張璐淡淡的迴應了一句。
三條黑線爬上任曉的額頭。
哦?什麼叫哦?多少給點回應好嗎?這個哦又是什麼意思?
這人的情商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