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語氣輕柔如三月細雨,任曉暴躁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
找個這樣的男朋友也是極好的,林思彤那貨還不知道珍惜,整天只想着作妖。看,把自己作進去了吧!
“什麼情況?”王梓祈一邊往前面走着一邊問楚風。
威海正處敏感時期,按說不應該有人來啊,來就來吧還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其用意確實讓人很不解。
看着前門越聚越多的人羣,楚風無奈的嘆了口氣。
“紀氏集團強制收購了張嘉怡所在的公司,今天是兩家簽約收購合同的日子。”紀飛塵作爲紀氏集團的執行總監當然要在場,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讓幾人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紀飛塵?”任曉搜遍腦海也沒能在當今娛樂圈找到這麼一個人,娛樂圈能作妖的小鮮肉就那幾個,也沒有聽說有叫紀飛塵的啊!
聽出任曉口氣中的疑惑,楚風趕緊解釋說:“紀飛塵是紀氏第一順位繼承人,現任紀氏執行總監。據說他大學學的是心理學,還拿到過最高心理學成就獎。估計這些人都是衝着他心理學的名聲來的!”
又是一個學心理學的,那個神秘人還沒找到又來一個。什麼時候開始心理學變得那麼走俏了?她怎麼不知道?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跟在楚風身後的一個工作人員提醒到。
楚風做了個請的姿勢,王梓祈朝他點點頭率先一步走了進去。
任曉緊隨其後,接着楚風和身後的幾個工作人員才陸續走了進去。
相對於外面的熱鬧非凡,寫字樓裡面卻是安靜了很多。接連發生的幾起命案給寫字樓造成了一些影響,已經有好幾個公司撤了出去。
紀氏選擇在這個時候接管‘瑾瑜’(張嘉怡所在公司的名字)會不會太草率了點?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幾人到達公司的時候,正趕上裡面的人在開工作會議。
門口站着幾位腰大膀圓一看就是保鏢的人,清一色黑西裝,黑褲子,黑皮鞋,黑墨鏡,就連臉也是黑的。
“額。”任曉咂舌。
眼神不經意間朝王梓祈瞟去:“怎麼辦?他們四個人,我們八個人,打起來勝算有多少?”
王梓祈以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看了眼任曉,沒有說話。
楚風上前一步拿出工作證給站在門口的幾位門神看了眼。
門口的人看了工作證很配合的讓開了路:“紀總有請你們去他辦公室一敘。”語氣不容置疑。
幾人對視了一眼,最終決定先去會會紀飛塵。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紀飛塵是何方神聖,讓這麼多人堵在門口喊。
秘書帶着幾人去了隔壁一個空閒的屋子,在門口敲了敲門。
“紀總,有人找。”
“讓他們進來。”如天籟般的聲音自屋內傳出,瞬間撫平了衆人不安的心神。
秘書敲完門就離開了,剩下幾位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是他?”任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聲音她聽了不止一次,絕對不會聽錯。
“誰啊?”楚風有些詫異,仔細聽能從這個聲音中聽到某種暗示。只因暗示意圖不是很明顯,所以纔沒能讓他們怎麼樣。
任曉伸手推開阻隔在他們中間的那道門。
一個清瘦的人影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襲藏青色西裝,簡短利落的短髮,挺直的背脊。
“紀飛塵?”任曉問。
“沒錯,是我。”那人回頭。
雖然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任曉又被眼前人的美貌給驚住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任曉又想到了那兩句詩詞。
距離他這麼近,卻沒有聞到淡淡的薄荷香氣。
“你終於肯於真面目示人了,快說你把張嘉怡藏到哪裡去了?”差點被迷惑的任曉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這個男人從上到下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這股吸引力會讓人情不自禁無可自拔。
那人沒料到任曉一開口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帶着質問的語氣。
別說任曉一個女生了,就是身爲男人的幾位也差點迷失在紀飛塵的美貌中。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三番兩次出現在案發現場?”王梓祈拋開心裡那股不該有的綺麗語帶質問。
那人微微一笑,周圍的一切瞬間失了色彩。
“忘了自我介紹,我姓紀,紀飛塵是我的全名。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直接開門見山談豈不是更好。”紀飛塵一段簡短的介紹過去就不再說話了,眼睛盯着在場的各位。
“威海適逢多事之秋,爲何要選在這個時候併購‘瑾瑜’?”楚風開口問道。
紀氏集團是個完完全全的家族企業,就連股東也都是紀氏家族自己人。在紀氏從來不存在內鬥,更沒有爭權奪勢一說。
紀飛塵長腿一邁走到任曉面前:“你剛纔說什麼?”他的聲音讓人着迷,像是重力吸引,每分每秒都想讓人靠近。
任曉貪婪的盯着紀飛塵的容貌:“沒……沒……沒什麼。”竟然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吧。”紀飛塵離開任曉走到王梓祈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王梓祈,A市最出名的律師。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這麼多年一直都困在求而不得的困境中不能自拔。或許放手纔是最好的選擇!”句句直戳王梓祈的心窩。
“楚風,A市緝毒隊隊長,有個相戀多年的女友,心裡始終藏着一個秘密,女友鋃鐺入獄卻是爲了別的男人。”
對其他幾人一一做過評價以後,又重新把目光放到了任曉身上。
“任曉,一生都在追求已經得到的東西。別人看來很傻的舉動你卻樂此不疲,有時候喜歡只是一瞬間的事,別讓那一瞬間矇蔽了雙眼。”
“我無意冒犯各位的隱私,來威海不過是爲了找尋丟失了十年的東西。在外面玩的夠久了,也應該回家了。”紀飛塵轉身走回了原來的位置,一臉坦然的看着幾位。
“得饒人處且饒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紀飛塵意有所指,希望那人能聽懂他的建議,不要再濫殺無辜。
“你,到底是誰?”王梓祈面色微沉,對紀飛塵的身份提出了質疑。
他和陳遇好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任曉更不會出賣他,這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百里呢?她不是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嗎?”紀飛塵眼中閃過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愣了一會,任曉恍然大悟:“你就是他,那個誤了張嘉怡十年的男人。”
任曉整個人處於爆炸邊緣,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自私自利,自以爲是的男人竟然長成這副樣子。
十年了,張嘉怡沒了自己的記憶十年了。又有誰知道她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卻因爲一個男人的一己私慾毀的面目全非,而那個男人在十年後還信誓旦旦的說着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真當張嘉怡是個隨人捏扁揉圓的軟柿子了!
曾經她也是人人稱羨的天之嬌女,有着疼愛她的雙親,可以聊心事的姐妹,喜愛捉弄她的表弟。
她以爲人生或許就這樣了,卻在遇到他以後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
她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的灑脫,喜歡他偶爾的小浪漫,更喜歡他爲自己編織的美夢!夢醒了她忘記了至親至愛之人,同時也忘記了那場噩夢。
爲了不讓張嘉怡一人孤單的活在這個世上,白凌菲以死相逼讓那個人把有她的記憶植入了張嘉怡的腦海中,自此以後她只是她表弟媳婦。
“十年間你又毀了多少女人的幸福?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她不過是你衆多實驗品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任曉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她強忍着壓住心中的怒火。
“我,後悔了。”一雲淡風輕的話在他口中說出,恨得任曉牙根直髮麻,手指骨節癢,好想痛扁他一頓。
任曉:“呵呵……”
後悔了?說得倒輕巧,早幹嘛去來?
“勸你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你後悔了她不一定後悔。”任曉語氣強硬沒了剛纔的迷妹本性。
那句話怎麼說的呢,誰若動我姐妹翅膀,我定廢他整個天堂。
雖然她廢不了紀飛塵的天堂,卻也不允許紀飛塵斷了張嘉怡的翅膀。
“再問你最後一次,百里去哪了?”褪去臉上的笑容,紀飛塵變得暴躁了起來。
他用了十年的時間想通了這件事,想用一輩子去呵護百里玥婷,誰讓他欠她那麼多!
任曉冷哼:“能別在這裡假惺惺嗎?她不是一早就被你給劫走了嗎?還問我們幹什麼。”
如此好看的一副皮囊,怎麼就長在這麼一個人身上?老天,他在投胎的時候你是不是正好睡着了?
“你說什麼?”聽說張嘉怡被劫走,紀飛塵沒了開始的從容。
任曉被紀飛塵變臉的速度嚇了一跳,靠,快趕上宋棣那貨了。奇怪,我爲什麼要說宋棣呢?
“聽不懂中國話還是怎樣?我說張嘉怡一早就被人劫走了,我們來這裡也是爲了尋找她的下落,你卻在這裡跟我們談些有的沒的。肯定是想拖延我們的時間,你好能把她給運走。我說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呢?對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任曉氣鼓鼓的看着紀飛塵,該死的傢伙他到底什麼時候盯上張嘉怡的?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