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瞭解闢天的心思,不得不佩服他的精明和借刀殺人,“幫主放心,我會告訴溫蘊的。?”
闢天虎目微眯,又說:“小道消息稱,方添哲將拓遠集團一成多的股份贈予了地乾,這事,林少爺耳聞了嗎?”
“知道了的!ma的方添哲,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太陰險了,絕對令有目的!”
“方添哲這個對手,確實果敢。”闢天面不改色地評價,思忖片刻後那銳利的眼神逼視林湛,“我派人探底了。目前地乾的人馬,守在沙灣島椰木林分部的不過五百。今晚,我許你一千兄弟,想辦法去殺了地乾,如何?”
“殺了地乾?”?林湛一顫。
“對!他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你和我的位置!殺了他,收回他手中虎義幫那四分之一的勢力,然後我讓他們直接聽命於你!”
林湛這纔來了很大興致,劍眉一斂,“您的意思,殺了地乾,便讓我成爲虎義幫名副其實的副幫主?”
“當然!林少爺,我們從來都是一家人。”闢天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顯得深邃不已。
“林湛一定不負您的期望!”此時的林湛,神采奕奕,心想:方添哲還在,我不正好一起解決了?然後我還要逼地乾立遺囑,他死後拓遠集團的那支股份交由我林湛!
“四海,將昨天你們勘察出的椰木林地勢分佈圖,拿給林少爺。”
“多謝了幫主!”林湛更高興了。連地勢圖都有,從哪個方向進去。就很容易考慮了。
這趟泰國之旅,顧瑤並沒有隨高楓和端芷魚一起,高楓也只帶了七八個下屬。
回到hk國際大酒店,見客房內空空蕩蕩,沒有了端芷魚等人的身影。而且連電話都打不通了,瞬間,一向鎮定的他俊容失色,心中惶恐不安起來。
這時,他的萬能特助齊白正好接到了一個電話。
“齊先生,你好,我是虎義幫的四海,我們幫主想請你的老闆高先生吃個便飯。”四海用的絕對不是商量的語氣。
齊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立馬問道:“方家人是不是被你們給綁了?”
“齊先生,我們幫主正在七樓候着。爾等來了自然就知道答案了。”不等齊白推卻或拒絕,四海便將電話掛了。
高楓的黑眸驟然一亮,道:“走,去七樓!”
“這不妥,二少爺……”見此。一邊的黃紈焦急地追上去。他撐開雙臂擋在門口不讓高楓出。
高楓以及他身後六人相繼止步,高楓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怎麼?黃紈,你敢耽誤我辦事?”
“屬下不敢!”黃紈連忙低頭,卻還是很有力地說:“只是二少爺,來時高總和大少爺囑咐屬下務必監督您,不許您插手虎義幫與方家的事!”高閻正一向愛好安逸,得過且過,對於很多很多的事情,均爲充耳不聞的態度。面對這樣兩股大勢力的明爭暗奪。他也一定會保持中立,做到哪個都不得罪。
從來都是好脾氣的高楓很不耐煩地瞪眼黃紈,“我只是去救芷魚,不會捲入闢天與方添哲的爭鬥中!”
高楓每跨一步,黃紈則跟着後退一步,“二少爺,高總說了,您得避而遠之!”
“避而遠之?”高楓嗤笑,溫潤的面容倏然佈滿陰雲,“若我做不到啦?”
“那二少爺,屬下冒犯了!”黃紈擡頭,立馬朝高楓身後的一個保鏢使了下眼色。
那保鏢點頭會意,不給高楓反應的時間,擡手便在他肩上重重一擊。
“你敢……”高楓暈倒在齊白的懷裡。
齊白渾身一顫,嚇得冷汗淋漓,“黃紈,你膽子不小啊,竟對二少爺動手,小心他醒來後,殺了你再鞭屍!”
黃紈瞪眼他:“不阻止二少爺,我更怕高總和大少爺直接把我給油炸了!”
傍晚回到林家別墅,林湛將闢天的話帶給溫蘊了。本來溫蘊來泰國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爲了幫助方添哲,並與他在一起。於是,一得知他現在身在沙灣島,她便連夜駕車去找他,而林湛則忙着調兵遣將。
溫蘊開着一輛敞篷的法拉利跑車,快速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鹹鹹的海風揚起她飄逸的黑髮,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面龐。
不到兩個小時就進到了椰木林地乾的地盤。
當溫蘊在一個荒郊野地停下車時,明月高懸。三個拿着鐵棍的凶神惡煞的男人從暗處走到明處,他們講標準的漢語,問她:“你是誰?膽敢闖入我們地乾老大的地盤。”邊說還邊朝溫蘊的車身靠近。
“聽說中國c市拓遠集團董事長在貴地做客?”即使是面對這些痞裡痞氣的男人,溫蘊也是一貫的淡定,毫不害怕。
三人互視幾眼,通了氣後一人道:“是!你是他什麼人?”
“我叫溫蘊,是方董的好朋友,這趟來泰國專門找他,但他手機打不通,三位大哥能否行個方便,帶我去見他?”
三人又對對眼色,然後道,“把她帶走!”
方添哲住處,闢天的下屬送來了七張端芷魚的照片,看得方添哲眼底的怒氣和殺氣一齊翻涌。
“兄弟,闢天那老東西給你寄什麼了?看你臉色這麼黑!”地乾很好奇,走近方添哲想奪它來瞅瞅。
“沒有,無關緊要的。”方添哲馬上將它收到自己口袋。
見此,地乾尷尬地笑了笑,大致明白過來,“哈哈,那我就不看了。”闢天那老色鬼,進過他屋子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能清清白白地走出來。
站在方添哲身後的李康和師堯無意間瞟見照片的內容,嘴角一個抽搐,眼色亦是驀然變暗,皆想:這下方董的心情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變好了。
“李康,撥電話到闢天住所。”
“好的方董。”李康點頭,立即照方添哲說的做。
闢天住所的電話一般號碼打不進。不過李康終究是在黑道混過的人,知道方法和密碼。
端芷魚被綁住了雙手,綁坐在一張大大的凳子上面。闢天正和泰國政府的幾個部長打着天九牌,端芷魚瞪着眼睛忿忿地罵道,“鬥不過我老公,就甩小人的伎倆,拿我當要挾品,老變態!”
“方夫人,你想自己的右臉也紋上一朵花?”闢天手氣不怎麼好,端芷魚還在吵,他陰鷙的目光便移向她。
“沒有,我纔不想啦!”端芷魚很快閉嘴。她雖不害怕闢天,但是臉蛋和美麗絕不能拿來與人開玩笑。
“幫主,方添哲打來的電話。”總管四海將無線分機稍稍舉高,並捂着說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對闢天說。
闢天原本皺起的眉頭豁然化開,“我說嘛,老婆孩子都到我手上了,怎麼可能還沉得住氣。”
“啊添哲!添哲……”頓時,端芷魚大聲叫嚷。
闢天又瞪眼端芷魚,扭頭視四海,“先把這女人的嘴關上,再把電話拿過來。”
四海微微點頭,在櫃檯的工具箱裡撕了大塊黑色的塑料膠,然後朝端芷魚走近。
“不要嘛!叔叔,叔叔叔叔,帥氣的叔叔,求你了,我不說話了,我保證不說話了!”意識到自己再次惹怒了闢天,端芷魚連連搖頭,那對似水般澄澈的眼眸中釋放着哀求的光芒。
闢天隨性地揮了揮手,“這回就算了,四海,她如果還說話,你就貼上去。”
“明白幫主!”四海很奇怪,早晨的太陽莫非是從西邊出來的?他們的幫主一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軟硬不吃,怎麼今天經不起方添哲老婆幾句話的撒嬌?
闢天后知後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
接過四海手中的分機,用最和氣最爽朗的聲音向那頭的人問好:“啊方董,在沙灣島玩得是否開心?令夫人在我這做客……”
“闢天,少演戲了,想要我方添哲的錢和命,可以得很。但是別碰我的老婆,否則,我血洗虎義幫,血洗芭堤雅。”方添哲的語氣很柔軟,卻攜擁着千軍待發之力。
這使得氣場足夠強大的闢天也被震懾,恢復真實面孔,“方董,考慮到你未出生的孩子,你的老婆我便沒有碰,只是給她拍了幾張照片。不過,一天之內你若不出現,那麼它們……到時就別說我闢天沒給你面子了。”說完,把電話一掛。
“諸位,今天不玩了,失陪!”闢天將桌上砌好墊底的牌一推。
泰國政府高官,許多都怕極了他。他說不玩了,沒人敢有意見,紛紛禮貌地說,“那幫主,我等告辭了?”
“不送。”坐着沒動的闢天漠然一應。
“老子會怕你,看了我老婆,死了也要挖走你屍體上那雙噁心的眼睛!”這邊,方添哲也氣憤地將手機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回芭堤雅!”
背後李康等人立即響應。
“老大,來了個漂亮的中國女人找方董事長!”剛從外面進來的一個兄弟領着溫蘊過來向地乾稟報。
“哦,誰啊?”地乾驚訝地去張望停在門口的溫蘊,突然愣住,“你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氣質如此乾淨脫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