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鳳展任勞任怨的服侍下,一個多月後,方添哲頭部的傷勢終於痊癒,安然出院了。
這天。
拓遠集團總部大會議室。待全體老總都做完了年末工作總結和來年工作部署,站在方添哲身後一側的李康跟着跨前一步,亮聲講道:“今天的會議,最後有一件特別重大的事情要向大家宣佈,這個週六,我們的方董將與樓鳳展小姐在鳳瞰天空別墅莊園內舉行婚禮。另外,方董已將自己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財產過到樓鳳展小姐名下。”
李康說完,座下的衆人便留意到了,在會場上從來都是無喜無悲的方添哲,他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如此,有人衷心的祝福他,但也有人蹙起了眉。
而後,C市的媒體紛紛報道了這一條新聞消息。
其實,樓鳳展很反對方添哲這樣做。那天她忍不住很苦惱的問方添哲:“你給我這麼多錢,我哪裡用得完啊?還有這拓遠集團的股份和股票,要是將來我跟你不小心離婚了,你怎麼辦啊?你還有資格當董事長嗎?”
聽之,無畏無懼的方添哲殷勤的親吻着她的額頭,道:“如果是我先提出離婚的,那你放心的帶走它們,自己去過更好的生活。相反,如果是你先提出離婚的,那我一定會殺了你,然後自殺,我們共赴黃泉,做鬼夫妻。”
“啊!放心,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想跟你離婚!”樓鳳展嚇得全身發冷。
晚上七點。
市中心,一家非常高檔的酒吧內。
扎着高高的馬尾辮、上身休閒羽絨服、下身淺藍色牛仔褲、腳上帆布球鞋的陽光女孩顧瑤,怒意重重的直往三樓的VIP貴賓包廂內衝。
出生於貧困農村,有着四分之一的少數民族血統的她,一直勤工儉學。好不容易讀完了大學和研究生,本來很順心的在C市晨報工作,拿着人民幣一萬元每月的薪水。可是,上個月她被開除了。之後,她認栽的去了很多很多家媒體面試,可是,沒有一個單位願意錄取她。還說,她這個新聞記者早被媒體界除名了。
誰叫她得罪天宏高二少?寫一篇那樣的文章!
此時,她一邊走,一邊喊:“高楓。你這個欺弱怕勢的小人,你給我出來!”
“不好意思啊,小姐。您真的不能上三樓!”酒吧的保安一個勁的攔她。
可是,帶着滿腔的仇恨和忿怒的顧瑤,哪裡會怕他們,哪裡會被他們攔住。
所以,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嘶吼道:“高二少,你真不是男人,自己鬥不過方添哲,就想着找我們這些小記者出氣!”
……
比較安靜的三樓VIP貴賓包廂內,情場失意的高楓和職場失意的付崗科都喝得有些迷糊了。
付崗科頭腦欲裂,乾脆倒在沙發上。納悶的問着高楓:“兄弟,你說你幹嘛要和鳳展離婚?我是一聽到她和方添哲要結婚的消息,心裡就特別的不好受。”
高楓還沒有醉。依然很慢很慢的品嚐着手中的那一小杯茅臺酒,道:“因爲我輸了,方添哲可以爲她付出生命,而我做不到。”
“哼……”渾渾噩噩躺着的付崗科,嘴邊又滑過一絲很輕蔑的笑容。道:“他方添哲就是一個情種。還將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財產送給鳳展,要是鳳展跟他離婚了。那他所佔有的拓遠集團的股份,比例就要遠遠的小於方添美,到時董事長的位置他都別想坐了。”
高楓溫柔的眼神依然在注視着杯中的白酒,嘆道:“他一直在賭命,所以並不在乎錢,這令我輸得心服口服。”
“高楓,你這個欺弱怕勢的小人,你給我出來!”這個清亮的聲音終於傳到了他的耳邊,也使得他的精神在一瞬間振奮了很多分。
“這是誰啊?罵我高楓?”他馬上將酒杯放到茶几上。
顧瑤已經找到這間來了,只是兩個保鏢伸臂將她攔在了門口。
“你們是高二少的保鏢對吧?請讓我進去的,我有很多重要的話要對他說!”顧瑤用自己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們。
兩個保鏢皆是面無表情,道:“這位小姐,你剛纔出言不遜,想來找我們二少爺也沒什麼好事,那麼就此離開吧,我們不會爲難你。”
顧瑤忽然撇嘴冷笑,道:“就此離開?你們不會爲難我?你們覺得我是一個膽小的人?”
“小姐,攔住你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請離開,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顧瑤搖了下頭。慢慢的,退開了一步。
兩個保鏢都以爲她是要走了。
不料,本就會點功夫的顧瑤擡腿,出其不意的揮向其中一個。
“啊!”那人一聲慘叫,身子往後踉,站穩後趕緊用手接住自鼻孔內不停下滴的鮮血。
“你……”另一人哽咽片刻,跟着捏緊了拳頭,準備對着顧瑤的臉狠狠一砸。
“齊白,住手。”這時,高楓慢吞吞的走到了門口,他輕聲發令,制止他的手下反擊。
顧瑤的大眼睛看向高楓。
身高大約一米八零,體重大約一百五十斤,面容帶着三分的親和力,五官平平整整,皮膚乾乾淨淨。
嗯,就是他!
已經認清了他確實就是那衆所周知的絕品男人高二少,顧瑤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歪向了另一邊。
“這位小姐,剛纔是你在罵高某?”高楓忽然問道顧瑤。
他說話的聲音和口吻像平常一樣,沒有帶上一絲情緒,但是,他那與生俱來的不凡氣勢和氣場卻在無意間展露出來。
顧瑤比較反感這類像王一般的男人,於是,她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先前那害羞的心理。改而直視他的眼三角,並用很輕蔑的語氣,說:“就是!怎麼?罵的不對麼?”
高楓勉強一笑。追問:“那麼,我跟你有過節?”
因爲憤恨,顧瑤將眼睛瞪得更大,道:“當然,你利用自己的錢和勢,絕了我這個小記者的活路!”
隨即,高楓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問:“嗯?你是流水殤?”
看他的態度變了,似乎不再虛僞,不再裝君子了。顧瑤心中便有了一絲成就感,道:“沒錯!那篇講述你被戴了天下最大綠帽子還安然無事,並供認你爲絕品男人的文章。就是我寫的!”
高楓的脣角慢慢歪起,改用比之前更冷的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顧瑤絲毫不懼,凝視着他的臉,認真的答:“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瑤。”
“顧瑤。”高楓一邊點頭,一邊念她的名字,藉以記在心中。
顧瑤戰慄,道:“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怕你,放馬過來吧。反正我只是一窮二白,沒有活路和退路的女人!”
看高楓的銳眼殺氣騰騰,顧瑤便誤以爲他的下一步。就是叫不計其數的保鏢過來對她施以暴行,將她打殘,然後趕走。
不料,高楓道:“顧小姐,高某比較欣賞你的文筆和膽識。這樣。下週一,你再到天宏國際本部找我。”
顧瑤一怔。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問:“姓高的,你爲什麼要叫我去你的地方?”
高楓溫爾一笑,道:“讓你深刻的瞭解我這絕品男人的風采。”
月光海岸。
樓鳳展站在主臥的落地鏡前觀賞着身穿一件潔白色婚紗的自己,並問一邊的方添哲道:“老公,好看麼?”
方添哲認認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眼她的全身,反問:“你是問婚紗,還是問你自己?”
樓鳳展有些不高興了,挺直小身板,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當然是問我穿這件婚紗好不好看了!”
“OK,我明白了。”方添哲信服的點頭,道:“其實你穿什麼在我的眼裡都是一樣的效果。”
“啊?那是爲什麼?難道我的身材已經走樣了麼?”方添哲這麼一說,樓鳳展便變得有些激動了。她記得自己生過孩子了,雖然她剛滿二十五歲。
方添哲很無語的搖了下頭,解釋道:“我是覺得你什麼都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額……”樓鳳展不想說話了。
這時,方添哲退到了牀邊,接着一聲不吭的關掉了這房間的燈。
“啊!方添哲你幹嘛?好黑啊!”嚇一跳的樓鳳展只想着往牀上蹦,慌亂得就連腳上的拖鞋都被甩掉了。
“老婆,我在這裡。”突然,方添哲從後面抱住了她。
“添哲。”她馬上轉過身子,藉着很暗很暗的光線,努力的看到了方添哲的臉。
她捧着方添哲的臉,盡情盡興的看他,似乎想補回從前錯過的那些看他臉的時間。
方添哲微微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細語道:“我愛你。”
一時間,方添哲的這種溫柔令她兩頰發燙,道:“我也愛你,添哲。”
方添哲又抱住了她,道:“老婆,快把婚紗脫了,我們運動一下,生個女兒吧。”
“啊?原來你把我當成生育的工具!”這下,樓鳳展變得十分不滿了。
黑暗中,方添哲表情很無奈,道:“不是,只是我比較喜歡女兒,可是我們還沒有,所以得生一個出來。”
樓鳳展還是使勁的搖頭,道:“我不要,生孩子好痛苦的!”
“OK,我不能強迫你。”方添哲點了下頭,忽而躬腿,打橫將她抱起,道:“我只能儘量的輕一點,這樣你可能就不會懷上了!”
“嗯?不要啊!不要啊!”被抱着的樓鳳展開始踢腿以示反抗。
她想:方添哲,你美言之爲想生女兒,實際上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獸慾!好吧,雖然我的身體又得遭受蹂躪了!
“老婆,我會很溫柔的!”方添哲將她放到了牀上,替她脫掉了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