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山脈外圍,羽天齊慢悠悠地晃盪着,離開了山脈中心,羽天齊也就鬆了口氣。這附近周遭的魔獸雖然數量多了起來,但實力卻相對弱小。而且加上此地有許多狩獵者活動,羽天齊更是不怕被魔獸找麻煩了。
“毒龍王,我勸你還是老實些吧!不要再給我找不快,否則我可真管不住自己對你做些什麼!”感覺胸口傳來的陣陣顫抖,羽天齊無奈的將衣襟裡的一塊生命寶石取出,探入一道靈識進入了裡面。
在這生命寶石內,禁錮着毒龍王,只是如今的毒龍王卻極爲悽慘,被羽天齊用陰陽領域時時刻刻的折磨着,如今已然沒了當初的威風。那日,毒龍王心生歹念,羽天齊將其制住後,就直接製作了一塊生命寶石,同時用寂滅之力在毒龍王體內留下了操控的種子,將毒龍王封印在了生命寶石內。
可是,毒龍王可是高傲的魔獸,而且是祥林山脈的無冕之王,豈會甘心被人驅使,所以這幾日,毒龍王一直在掙扎,在抗爭,不斷散出靈魂之力讓魔獸強者擊殺羽天齊,可惜無一例外,那些魔獸全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羽天齊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如今,離開了山脈中心,毒龍王心裡逃生的希望越發的渺茫,因爲他知道,連中心處的強大魔獸都奈何不了羽天齊,更何況外圍的這些蝦兵蟹將。如今,毒龍王真心有些認命了,而且很後悔,自己爲何不開眼要打羽天齊的主意。
身體被陰陽領域不斷的洗禮,毒龍王可謂是痛並快樂着,連續被折磨了幾日,毒龍王的承受能力也達到了極限。不過儘管如此,毒龍王也沒有開口求饒的打算,身爲高傲的魔獸,即使憋屈死,也絕對不服軟。
“嘿,不求求我?還是蠻有骨氣的嘛!只是這骨氣在我這裡,沒用!”說完,羽天齊直接祭出了混沌領域籠罩住毒龍王,幫毒龍王緩解痛苦。
毒龍王一怔,以爲羽天齊被自己的堅持所打動,剛想嘲諷下羽天齊,可不料,一股令其打從心底懼怕的氣息瀰漫而來。毒龍王瞳孔收縮地看着羽天齊手指尖那縷白色光亮,雖然只有一絲,但卻讓毒龍王感覺很不舒服!
“小子,你想怎麼樣!”這一刻,毒龍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爲他知道,羽天齊完全有擊殺他的能力。
“不想怎麼樣,就是看你過得太安逸,給你痛快痛快!”說完,羽天齊直接將這一縷寂滅之力丟入了陰陽領域中。頓時,伴隨着一陣驚天慘叫,毒龍王整個身體顫抖起來。只是,因爲有混沌領域的保護,毒龍王雖然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但靈識卻從未有過的空明,可謂是完全承受着這種非人的折磨。
“啊~小子,你不得好死!”毒龍王連連怒罵,可惜,羽天齊根本不予理睬,僅僅在一旁恬淡地看着。
折磨了盞茶的功夫,見毒龍王的氣勢一落千丈,羽天齊才收手,撤掉了所有手段,讓毒龍王自行恢復。“好了,廢話不說了,以後每天盞茶的訓練,你好好休息吧!”說完,羽天齊連勸也沒勸,直接退出了生命寶石。
可是毒龍王,卻是渾身打了個寒顫,羽天齊所謂的每日盞茶訓練,怕就是寂滅之力的折磨。這種折磨一次都讓自己夠受,若是天天來,毒龍王寧願死。
“啊~可惡啊!想本王英明一世,怎麼會栽在這種小鬼手裡,本王不甘啊!”毒龍王心中的憋屈難以言喻,但如今,自己被羽天齊掌控,即使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天,對於毒龍王來說無疑是漫長的,他在掙扎着如何回覆羽天齊。而羽天齊,則是高枕無憂的繼續上路。威懾了一番毒龍王,其果然變得聽話了,再也沒有讓自己的手下來找麻煩。
傍晚,在羽天齊的腳力下,羽天齊終於走出了祥林山脈,來到了祥林鎮上。鎮子不大,也就幾萬人,羽天齊靈識一掃,就發現玉寶立等人尚未到來。這也難怪,這羣人來祥林山脈是歷練的,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
想到這,羽天齊也不擔心幾人的安危,直接自顧自找到了鎮上最好的客棧入住了。
只是,在羽天齊踏入客棧之際,羽天齊卻是意外的發現,一名身着血色長衫的青年匆匆自後院走出,其與羽天齊擦肩而過,彼此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那人離去後,羽天齊纔不免皺起了眉頭。
俗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剛離開祥林山脈就遇見了當日那些血宗的強者。雖然他們收斂了氣息,更換了簡單的服飾,但他們的相貌羽天齊還是很熟悉的。
“這祥林山脈四周也就只有祥林鎮這麼一個人類棲息地。怕血宗人來此是趕着療傷!”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就反應過來,當日那領頭的血宗強者中毒太深,肯定來不及趕路,所以只能就近解決。
想清楚這些,羽天齊也懶得多管血宗的人,自顧自走到櫃檯前訂房。只是,令羽天齊極爲無語的是,這客棧竟然已經沒有客房了,所有客房都被血宗的人包了。羽天齊只能選擇就餐或者換個客棧入住。
“血宗的人真是霸道啊!”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一聲,也不打算強人所難。不過既然上門,也沒有輕易離開的道理,所以羽天齊隨意點了些酒菜,準備先解解饞。離開星羅到現在,羽天齊都沒吃過什麼,如今自己要好好享受一番。
選了個僻靜的角落,羽天齊自斟自飲,好不愜意。只是,就在羽天齊吃到一半時,客棧外突然涌進了一大羣人。放眼望去,這羣人全是勁裝打扮,氣息沉凝,羽天齊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羣人是在魔獸山脈歷練的修者,他們身上都還有血腥氣。
不過,又是看了一會,羽天齊不僅知道了這羣人的來歷,同時也知道了這羣人的底細。他們便是在魔獸山脈內圈活動的狩獵者,因爲其中有好幾個小隊,羽天齊都見過。
“這羣人被血宗清場之後怎麼都來了這裡?”羽天齊有些疑惑,一直看着這羣人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們一進門,就開始清場,不一會的功夫,大廳內半數的客人就被他們轟走。而且看他們的架勢,顯然打算將所有人“請”出去。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三名大漢走到了羽天齊身前,道,“道友,還請行個方便,我等已經包場,還請你換個吃飯的地。今天你的消費,全部算我們頭上。”
羽天齊聞言,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作何感想,客房被血宗的人霸佔也就罷了,如今大廳也要被人給徵用。
不過,羽天齊尚未表態,一旁就有人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道,“憑什麼要我離開,我就不走,你們想拿我如何!”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羣長期在山脈中歷練的人,本就是殺伐果斷的主,換做平時,根本不會好言相勸,如今他們有商有量的勸說,已經給足了在場所有人面子,所以許多聰明人都匆匆離去。可如今,有人不開眼,這羣狩獵者也不客氣,只見那桌的一名大漢直接將那人一把拎起,看也不看,就朝客棧外摔去。
“砰”的一聲,那人身體快要飛出客棧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外面急急趕來,這到來之人,顯然不知道客棧裡發生的事情,他也是恰巧進門,如今,一看見有不明物體飛來,他根本沒有猶豫,下意識地一腳飛起,將那人再度踹入了客棧內,而且無巧不成書,剛好砸中了出手的大漢。
這突然進門之人的實力很強,這一腳也沒有留手,直接將那人踹得七竅流血,奄奄一息,而那大漢,被此人砸中之後,也是受到了一股巨力的衝擊,直接將身後的桌椅砸塌,掙扎了一會才起身。
突然被打,這大漢頓時怒不可遏,雖然究其原因都是自己引起的,但這大漢顯然深深記恨上了來人。起身之後,大漢就怒喝一聲,朝那進門的傢伙衝去。同時,大廳內其餘狩獵者也紛紛投來了注意力。
來人此刻纔看清大廳內的局勢,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狩獵者,見那大漢衝來,直接鄙夷地看了後者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再度身形躍起,一個漂亮的側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大漢再度踹飛了出去,動作之嫺熟,可謂一氣呵成。衆人看到這裡,終於反應過來,這突然到來的人,竟然是名元帝。
那可憐的大漢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遭惹了怎樣的存在就被踹飛了出去。而這一次,這大漢飛的極遠,一直飛到了大堂的角落才摔落在一張桌子上,只聽“譁”的一聲,這桌子瞬間化作了粉末。
羽天齊錯愕地舉着酒壺,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桌子,極爲無語。那元帝這一腳,毀的竟然是自己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