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天齊剛要行動之時,忽然一股龐大的氣勢充斥滿整層樓宇,然後一道魁梧的身影淡漠地出現在場中。這人剛一出現,其強大的氣勢便死死壓制住了天佑與毛崎炎,讓兩人根本無法挪動!
這一刻,所有人臉色大變,根本想不到這等年輕人的糾紛會引來如此強者。頓時,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猜測起那突然到來高手的身份。
“夠了,你們當此地是何處!敢在此地鬧事,不管你們來自無烽道派還是玉衡學院,都必須接受懲罰!”那突然出現的中年人冷聲說道,絲毫不給兩名年輕人面子,直接開口要處罰二人。
而中年人的話,頓時驚得所有人臉色微變。而孫曦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當即恭敬地上前抱拳道,“前輩誤會了,我等只是在比試切磋,並沒有鬧事之意,還望前輩明察!”
“恩?”聽見孫曦第一時間開口解釋,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頓時瞥了眼當事人,道,“這姑娘說的可是實話?”
此刻,毛崎炎已經被中年人強大的氣勢壓制的喘不過氣來,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其只能心有不甘地點頭,道,“不錯,我等只是切磋,並不是鬧事!”
聽見毛崎炎開口,中年人隨即看向天佑,等着其服軟!可是不料,天佑雖然極爲辛苦地扛着中年人的氣勢壓迫,但卻根本沒有開口服軟的意思!
中年人有些不悅地看了眼天佑,隨即才怒喝道,“小子,你怎麼不說話!”
天佑嘿嘿一笑,道,“說什麼,前輩想要小子說什麼?今日之事,小子只是正當防衛,討要說法!真正惹事的是他們!他們辱我在先,若是小子就此揭過,豈不是丟棄自尊!”說到這裡,天佑便閉口不言,保持了沉默。
而隨着天佑表態,所有人都變得愕然,就連孫曦也是暗歎天佑的膽大,在這等地方得罪基玉城的高手,無疑是自找麻煩。這一刻,其看向天佑的目光充滿了疑惑!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是無知的可怕,還是有着其自身的憑藉!
羽天齊心中疑惑不解,也不知爲何今日天佑會如此意氣用事,其剛想起身勸解天佑,就被一旁的邢塵所攔住。只見邢塵微笑地對羽天齊搖了搖頭,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頓時,羽天齊疑惑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爲何要攔我?”
邢塵展演一笑,輕聲道,“別操心,天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羽天齊狐疑地看了眼邢塵,見其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心中有些動容!想想天佑也不是莽撞之人,其如此做,定有着其憑藉,只是這點自己不得知而已!想到這,羽天齊頓時安下心來,靜待事態的發展!
就在衆人以爲天佑會迎來那中年人的怒火時,那中年人突然笑了,露出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這股笑容,頓時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然後,衆人便聽見中年人開口道,“小子,你倒挺有膽識的嘛!你說他們辱你,也罷,基玉城本就是個講究公平的地方,若是他們辱你,定不會讓你受冤,你現在就與老夫說說,他們是如何辱的你!”
天佑淡然一笑,當即將事情的經過訴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在場的都可以作證!”
“恩?照你這麼說,他們確實侮辱了你,也罷,既然此事是發生在基玉城,老夫就爲你主持個公道!”說到這裡,中年人頓時看向毛崎炎,道,“是你們先惹是生非的嗎?”
毛崎炎一窒,剛想開口辯駁,其一旁的孫曦便搶先一步答道,“前輩明鑑,此事確實是我等不對,還望前輩恕罪,我等願意做出賠償!但還望前輩公正處罰!”
中年人訝異地看了眼開口的孫曦,暗贊聲後者聰明,然後便不着痕跡地對着天佑投去了個眼色,道,“小子,老夫也已明瞭事情始末,此事確實是他們做的不對,不過你要的道歉似乎有些過分!這樣吧,你換個條件說說吧!”
天佑聞言,頓時露出抹笑意,道,“既然這樣,那好吧,既然他們侮辱了我,就賠我些精神損失費吧!不要多,一千萬金幣!”
“什麼!你去搶啊!”天佑此話一出,毛崎炎頓時怒不可遏地低吼道。其原本就極爲不解孫曦爲何會讓步,此刻聽見天佑開口,其更是氣得臉色難看!
中年人也是微微有些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一千萬金幣太多了,照老夫看,就五百萬金幣吧!小子,你覺得如何!”
天佑聞言,頓時做出副爲難的神色,半晌才極爲不願地點頭道,“好吧,既然前輩開口,自然要給前輩面子,就五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中年人嘿嘿一笑,隨即看向了孫曦道,“小丫頭,就五百萬金幣,你們看着辦吧!”
孫曦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即才輕聲對毛崎炎說道,“崎炎大哥,就給他們五百萬金幣吧!快點了事,莫要多生枝節!”
毛崎炎聞言,頓時暗罵一聲,然後神色極爲難看的說道,“孫師妹,爲何你要妥協,難道我無烽道派還怕了他們不成?你這樣做,豈不是故意示弱!”
孫曦一怔,隨即神色一冷,極爲無奈地解釋道,“崎炎大哥,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那突然出現的中年人,明顯是要幫那羽天佑,如今師門長輩不在,繼續鬧騰下去,吃虧的只是我們!所以能了事就了事,今日的恥辱,你還怕沒時間尋回嗎?”
毛崎炎一愣,當即將先前所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頓時明悟了過來。雖然那中年人一直保持着“公正”姿態,但話裡行間卻是都在偏幫着天佑。自己等人僅僅是侮辱了天佑一句,但卻換來兩名弟子受傷,外加羞辱,這足已抵償那囂張的過錯!可那中年人仍就要自己等人道歉,那其態度已經極爲明顯。而這件事最無奈的是,天佑是佔據了個理字,容不得自己不妥協!
想到這,毛崎炎終於意識到今日是入了套,已經無法挽回!當即,毛崎炎極爲不甘心地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張儲蓄卡丟給了中年人,然後才憤憤不平地領着自己人返身而去,離開了酒樓。事情發展至今,其也沒有顏面繼續留在這裡,而無烽道派的面子,今日算是丟盡了!
瞧見毛崎炎憤憤不平地離去,天佑頓時露出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然後極爲歡喜地接過中年人遞來的儲蓄卡,道,“多謝前輩爲小子主持公道,小子感激不盡!”
“恩,小友不用客氣!今日之事老夫只是秉公辦理,小友不用感謝!”說到這裡,中年人神色肅穆地掃了一圈在場的衆人,道,“基玉城有着自己的規矩,但也絕不會有失公平,日後誰敢輕易招惹是非,基玉城必不會輕易饒過!”說完,中年人的身影便淡漠地消失在原地。
隨着中年人離去,孫曦當即面帶微笑地走到天佑身前,說道,“羽天佑,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基玉城的人,不得不讓我佩服,看來你的家族並不普通啊!”
聽見孫曦還在糾結着這個問題,天佑頓時無奈地撅了撅嘴,然後纔出言反擊道,“孫姑娘,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你要是真的,我就帶你回家,娶你做老婆!”
天佑此話一出,孫曦臉色頓時羞紅,然後極爲不憤地跺了跺腳,甩袖而去。此刻縱使孫曦臉皮再厚,其也不敢繼續逗留在此!
氣走孫曦,天佑頓時美滋滋地一笑,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而羽天齊第一時間好奇道,“天佑,方纔那位前輩是何人,爲何他會偏袒你?”
天佑聞言,頓時神秘一笑,道,“嘿嘿,天齊,其實實不相瞞,先前出現名大高手,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當我看清來人時,我便知道我會沒事!那前輩曾經來過玉衡,與玄老有舊,我曾經見過他!只是沒想到,他是這基玉城的人!”
聽聞天佑的解釋,羽天齊頓時感覺到無語,怪不得邢塵與天佑如此淡定,原來是關係戶啊!想到這,羽天齊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瞥向一旁的邢塵,道,“邢塵兄,說說吧,今日可否滿足了?”
邢塵一愣,頓時詫異地看向羽天齊,見其目光中的狡黠之色,頓時明悟了過來。當即,邢塵無奈地苦笑,道,“天齊兄誒,你一定要揭穿我的事嗎?”
“哎,我也沒辦法!要是你不說,她可要跟人跑了!”羽天齊笑道。
邢塵一愣,頓時明白過來羽天齊話中的含義,其是指天佑調侃的那幾句話。
天佑莫名其妙地聽着兩人的對話,當即來了興致,道,“你二人打什麼啞謎,快與我說說!我好奇着呢!”
瞧見天佑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邢塵再次無言以對,沉默半晌,才苦笑道,“好了,我說了便是!方纔那孫曦,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聞言,羽天齊和天佑頓時驚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而其中,要屬天佑臉色最爲精彩,因爲方纔,天佑可真正調戲了一番孫曦。想到這,天佑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歉意地看向邢塵,悻悻地笑道,“邢塵兄,你怎麼不早說,先前之事,還望恕罪!”
邢塵擺了擺手,笑道,“天佑兄不用介意,不知者無罪!”說到這裡,邢塵頓了頓,然後才極爲無奈地解釋道,“其實孫曦,是家族給我安排的未婚妻,我與她,素未謀面,所以今日就特意約在此處見面了!不過事到臨頭,我又改變了主意,所以才拉着你二人坐在了這裡!”
邢塵此話一出,羽天齊和天佑頓時明悟了過來。難怪邢塵會出現在這裡,難怪邢塵要拉自己二人坐於此處而非觀景臺,難怪孫曦會知道玉衡學院的到來,原來一切,都是這麼的巧合!
想到這,羽天齊頓時詫異道,“邢塵兄,你怎麼知道玉衡學院今日會到達此處?”
邢塵微笑道,“因爲這是慣例,凡是聖戰開始之日,各方勢力的年輕才俊都會先匯聚這基玉城,在此做好準備,然後再共同前往妖域!”
聽聞邢塵的解釋,羽天齊這才心中瞭然,不過隨即,羽天齊便有戲謔地說道,“那今日天佑鬧事,豈不是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邢塵聞言,頓時臉色一紅,隨即才笑罵道,“天齊兄莫要開我玩笑了,這見面也不急於一時!”
瞧見邢塵臉上露出難得的羞澀之色,羽天齊和天佑都是暗暗稱奇,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頓時,兩人又再度調笑起邢塵,說得邢塵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