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沒想到是你來了!素錦呢!叫她快些出來!”此時此刻,這羣圍住紅衣的凶神惡煞的煉丹工會弟子,一張口便大咧咧的叫囂起來,“我們家公子要見他!趕緊讓她出來,隨我們去拜會公子!”
面對這些叫囂的煉丹師,紅衣臉色很不好看,只是,其並沒有發作,僅僅陰沉着臉,儘量平靜道,“素錦師妹對你們家公子沒有興趣,叫你們家公子日後也不要來騷擾她了。否則撕破臉皮,對貴我雙方都不好!”
“恩?”聽見紅衣的冷言拒絕,這羣煉丹工會的弟子頓時變得憤怒起來,當即就有人擋住紅衣離去的道路,森冷道,“紅衣,你不要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像你這樣的女人,若不是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我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你不要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出身,這小中元內誰不知道,你只是個賣笑的而已,當年若不是你師父看你可憐,收留你,怕如今你還只是一個青樓裡賣笑的!”
“不錯,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就以你如今還只是聖王境界的修爲,真替你師父丟臉!你們煉器工會的人不說什麼,但你也應該有所覺悟,就你這樣的人,還配留在煉器工會裡嗎?”霎時間,這羣煉丹工會的弟子都狂妄至極的叫囂起來,各種污言穢語層出不窮。而且,他們極爲肆無忌憚,根本沒有壓制聲音,頓時引來了周圍路人的圍觀。
只是,令人寒心的是,這大部分路人大多都只是持着看好戲的心態駐足圍觀。而其餘人,也大多沉默旁觀,根本無人替紅衣說話,就連那些煉器工會的弟子,也是一個個冷漠以對。畢竟,紅衣在這附近的名氣不小,不僅是因爲紅衣出身低賤和平庸的資質,更是因爲紅衣在煉器工會中沒有任何職位。若不是她是劍仇的弟子,怕是根本沒有資格留在煉器工會中。
一時間,煉丹工會弟子的叫囂,路人的冷漠,令紅衣心中極爲羞憤,可是堅強的紅衣,硬是沒有表現出懦弱的一面,僅僅強忍着心中的羞辱,咬着牙重複道,“不管你們說什麼,總之,素錦師妹是不會對你們家公子有興趣的,所以,還請你們回去轉告你們家公子,讓他死了這條心吧!”說完,紅衣不想多留,直接邁步而去。
只是,紅衣還沒繞過來人離去,那擋路的人就突然出手,直接大手朝前一推,將紅衣推回了原地,冷言道,“想走?今日不讓素錦出來,你就休想離去!”說着,這羣人便將紅衣團團圍住,根本不給其離去的機會。
“紅衣,趕緊讓素錦出來,否則,可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其餘之人瞧見,也是紛紛出聲喝道。
“你們!”紅衣聞言,臉色漲得通紅,當即憤怒的擡起手,朝着那推自己的人擊去。可是,那人卻有聖尊修爲,根本不是紅衣可以力敵的,只見那人右手一揮,一股勁氣便猛然襲出,轟擊在了紅衣身體上,不僅化解了紅衣的攻擊,同時還將紅衣震得吐出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哼,還想和我們動手,簡直是不自量力,若不是看你是女人,大爺今日可不會輕易放過你!”說着,這人便對其餘人使了眼色,頓時,後方便躥出兩人,直接擒住了紅衣,令其根本無法動彈。
“我現在就看看,擒住你,素錦會不會出來!”說完,這人便看向了煉器工會的大門處,等待素錦的出現,其相信,素錦對於此處發生的事情肯定知曉,所以他打算利用紅衣逼素錦出來。
只是,令其無奈的是,等了幾個呼吸,那大門處都沒有出現素錦的身影,這不禁令其暗暗惱火。
被死死束縛住的紅衣瞧見,嘴角頓時劃過抹冷笑,譏諷道,“你以爲素錦師妹會出來見你們?你們太天真了,叫你們家公子死了這條心吧!”
此時此刻,這羣煉丹工會的弟子本就等得有些惱火,聽見紅衣的冷嘲熱諷,他們更是一個個怒火中燒,那爲首的人,第一時間豁然回首,目露寒芒地盯着紅衣道,“臭婊子,你當真以爲我們不敢動你嗎?這些年你師父早就對你不聞不問了,若不是看你是他大弟子,怕是他也早就逐你出師門,真不知你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本!”說着,那人直接右手一揮,朝着紅衣的面龐扇去。
這一掌,來人也是動了真怒,所以並沒有刻意收斂元力,衆人瞧見,都是心中瞭然,這一掌拍下去,雖然不會傷及紅衣的性命,但卻也會重創紅衣,當然,還會毀壞紅衣的容顏。
只是,也就在衆人以爲紅衣難逃一劫時,忽然只聽“咻”的一聲,一道凌厲的劍氣劃過場中,頓時射中了那爲首之人的右臂。其揮下去的右手,還沒觸碰到紅衣,就聽“嗤啦”一聲,飄飛而起,甩出了數米之距落在了地上,同時,在其右肩處,也是噴灑出一道血柱,然後緊接着,這爲首之人的口中,便發出道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捂住斷裂的齊根,痛苦的軟倒在地,已然受了重創。
瞧見這一幕,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呆滯下來,誰也沒想到,此刻會有人出手打抱不平,而且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法。頓時,一羣人豁然回首望去,只見一名相貌普通的白衣青年,陰沉着臉,自場外緩緩行來,在其身上,隱隱透發着抹令人心悸的氣息。
“好強的年輕人!”衆人看到這裡,都是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各個暗暗心驚,雖然他們看不出羽天齊的深淺,但都從羽天齊身上,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此刻,那羣煉丹工會的弟子,更是各個神色凜然,能夠一擊切斷聖尊手臂的人,其修爲可想而知,絕不是他們這羣人可以抵擋的。一時間,這羣煉丹工會的弟子都是心生懼怕,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是礙於維護工會的顏面,他們也倒沒有後退,而是卯足勇氣威脅道,“你是誰,爲何插手我煉丹工會的事!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來歷,若是得罪我們,我們家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此刻這羣煉丹工會的人,也只能盡力拿自己的身份震懾羽天齊。只是,他們說話的語氣,倒是絲毫沒有底氣。
對此,羽天齊充耳不聞,僅僅淡漠地來到場中,然後才森冷說道,“放開她,否則,死!”
此時此刻,羽天齊雖然沒有多話,但話語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卻令全場所有人都渾身打了個寒顫,那羣煉丹工會的弟子,面對如此氣勢的羽天齊,哪還有抵擋的念頭,當即不自覺地鬆開了擒住紅衣的手,而至此,紅衣纔算掙脫出束縛。
“你沒事吧!”見這羣人放了紅衣,羽天齊第一時間迎上前,扶住了受傷的紅衣,目光中流露出抹難得的溫柔道。此刻羽天齊的神色變化,清晰的落入衆人眼中,看的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誰也沒有想到,這渾身殺氣凜然的年輕人,會有這麼大的態度變化。由此不難看出,這到來的年輕人,定與紅衣有着不淺的關係。
只是,再度令衆人無言以對的是,回過神的紅衣瞧見來人,並沒有任何喜色,而是黛眉微蹙,有些狐疑道,“我沒事,不知道友是?”
聽見紅衣的反問,衆人便意識到紅衣不認識來人,這不禁令衆人更加疑惑,這到來的年輕人究竟是誰,爲何他會出手相助紅衣,而且他也不是兩大工會的人,在這裡得罪煉丹工會的弟子,無疑是自找麻煩。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看向羽天齊,靜待着事態的發展。
“紅衣姐,是我,我回來了!難道你忘記我了嗎?當年在春玉閣中,我對你說過,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如今,我履行承諾來了!”說話間,羽天齊手中運轉出一股渾厚的天木元力,一股腦的灌入了紅衣的身體中。頓時,紅衣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不一會,紅衣那蒼白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絲毫看不出受過傷勢。
衆人看到這裡,無不暗暗震驚,揮手之間治癒好一名聖王的傷勢,這年輕人的實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不過,傷勢恢復的紅衣,並沒有因自己的傷勢恢復而露出喜色,而是整個人完全呆愣在了原地,久久無法反應。
春玉閣,或許別人不知道是何處,但紅衣卻不會忘,自己當年就是在火羽城的春玉閣內忍辱負重,救出的羽天齊。而天下間,會在自己面前提起春玉閣的,除了自己的師父和素錦,又還會有何人?霎時間,紅衣便回過了神,看向羽天齊的目光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激動與開心,只是其還沒有開口,淚水便止不住的溢出,佈滿了紅衣的臉頰。
羽天齊見狀,也沒有等紅衣多言,直接緊緊抱住了紅衣,湊到其耳邊,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輕柔道,“紅衣姐,天齊回來了!這世間,沒人可以再欺負你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沒這個資格,你是我羽天齊的姐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誰也改變不了!”說着,羽天齊更加緊緊地抱着紅衣。
而紅衣,也是千言萬語訴說不出,僅僅哽咽地直點頭,緊緊地抱着羽天齊。對於羽天齊,雖然兩人見面不多,但紅衣卻是真心將羽天齊當做弟弟,這些年來,羽天齊的經歷,紅衣也都一直默默關注着,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