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在這最後關頭,六人傾盡全力的施展出各自攻擊,才終於勉強擋下了羽天齊的這一劍。但儘管如此,王大六人也是被震飛而去,飄飛了足足百米才穩住身形。至於那北虎團長,則是被嚇得面色慘白,其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白衣青年的攻擊力,竟然恐怖到了這般程度。
不過這一刻,還不待中年人反應過來,那被震飛出去的王大六人,便面露狂喜的再次迎上。只是,在他們來到羽天齊不遠處時,六人竟是齊齊躬身施禮道,“見過恩公!”
羽天齊見狀,總算安心舒了一口氣,目光不自覺地朝下方的一個角落看去,頓時看見了桑平的身影,先前,正是桑平在危急時刻驚呼出聲。原本羽天齊想要收手,只是王大六人卻是率先行動起來,擋下了自己的攻擊。
這一刻,看見這一幕,羽天齊就算再笨,也是明悟了過來,瞬間,一抹尷尬浮上羽天齊的嘴角,當即,羽天齊悻悻一笑,道,“原來都是自己人,呵呵,誤會!誤會!”說完,羽天齊哈哈一笑,率先縱身落了下去。
“恩公!”
北虎傭兵團的大堂之上,王大六人齊齊拜倒在地,對羽天齊叩首道,“恩公,您沒事太好了!沒想到您能找到這個地方來,當日棄恩公而去,我等該死!”
在瞧見六人施禮時,羽天齊便趕緊縱身來到六人身前,用股元力將六人托住道,“六位大哥,你們說什麼葷話!當日可是我讓你們離去的!”
“可是恩公,保護你的安危,纔是我等的要職!”王大有些慚愧道。
“什麼職責不職責的,你們是我兄弟,你們安全我就放心了!再者,若不是我連累你們,也不至於讓你們淪落至此,如果真的算起來,還是我虧欠你們的比較多!”羽天齊有些無奈道,對於這些耿直的漢子,羽天齊可真的不知該怎麼安慰,當即,羽天齊扯開話題道,“對了,六位大哥,當日一別後,你們這些年怎麼過的,怎麼會來了這裡!”
聽見羽天齊問及過去五年的事,當即,王大頗爲感慨道,“不瞞恩公,當日一役後,我有回去找過恩公,可是卻打聽到恩公隕落的消息。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六兄弟傷心欲絕,想爲恩公報仇,但又擔心小娟一家的安危,所以我六兄弟才苟且偷生,帶着小娟一家來到這裡,我們一直居住在此,奮發圖強,增強修爲,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爲恩公報仇!”
“哦?原來是這樣!不錯,你們的修爲都增強的很快,一年多的時間,你們倒沒有荒廢!”羽天齊欣慰的看着六人,此刻的六人,修爲平均達到了六星左右,這等進步速度,即使比一般的天才還要天才。而之所以六人有這麼明顯的進步,一是離不開羽天齊丹藥的相助,另一個,就是六人心中的動力。是羽天齊血仇的執念,一直支撐着六人發憤圖強。
“哎,這一年多的時間,讓你們擔憂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完整的回來了!”羽天齊笑着安慰道。
“完整的回來?”六人一怔,頓時,王大有些不敢置信道,“恩公,您是說您的實力已經……”
“呵呵,不錯!雖然尚未恢復到巔峰,但是,我卻又有了修煉之力,相信再過不久,我便又能重回巔峰了!”羽天齊自信道。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六兄弟聞言,神色頓時大喜,羽天齊重新恢復實力,那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自己的恩公,又將成爲那名震天下的強者了。
一旁的北虎團長和那少主,一臉心悸地聽着七人的對話,兩人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羽天齊,竟然是這等來歷,一陣後怕縈繞在兩人心間。那少主是暗恨自己得罪了這等人物,而那團長,則是驚懼自己竟然要殺這樣的強者。此刻這兩父子心中,可謂是苦澀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羽天齊才結束與六人的敘舊,一雙目光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北虎傭兵團的團長和少團長,對着王大好笑道,“王大,你還沒給我介紹你的朋友呢!”
王大聞言,頓時會意,道,“恩公,這位是我曾經的兄弟北虎,以前我們一起做過傭兵,後來他來這東元發展了,我們這次遇難,就是投奔他來的!”
“哦,原來如此!原來是北虎團長,先前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哈哈!”羽天齊此刻頗爲尷尬,畢竟,還是因自己處事不當,引起的誤會,“北虎團長,先前你一聽我姓羽,爲何會如此過激的想殺我?難道你我有舊不成?”
羽天齊懷帶着疑惑問道。可是,就是他這話一出口,頓時,衆人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半晌,還是王大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湊上前解釋道,“恩公,其實這都是誤會!我得知了你的死訊後,便以爲你已經死了。加上羽家與我等的仇怨,我們便一直提防着羽家。所以…”
“哦!我明白了!先前我一說找你們六個,北虎團長就以爲我是羽家的人,所以纔要下狠手!”羽天齊一陣恍然,頓時悻悻一笑,道,“看來這真的是誤會,北虎團長,您就大人大量,莫要與我計較!”
北虎早就嚇得腦海空白,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內,北虎早就從王大六人口中聽聞了羽天齊的事蹟,對於這等人物,他是望塵莫及!不說揚名百脈會武,光是獨鬥整個羽家這份實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要知道,在那季月崖巔,羽天齊那恐怖的戰績,更是令北虎心有餘悸。這麼一個強者如果真心要爲難自己傭兵團,恐怕自己傭兵團早就不復存在了。
此刻,看見羽天齊如此禮賢下士的對自己說話,北虎心中一暖,趕緊謙卑道,“羽兄說笑了,先前是我魯莽,還請羽兄多擔待!”
“哈哈,那我們就是不打不相識,你也別喊我羽兄,若蒙不棄,就喊我聲天齊,我就喊你北大哥,可好?”羽天齊笑言道。
“甚好!甚好!”北虎心中歡喜,不過隨即,其便冷哼一聲,一把將一旁的少團長抓了過來,道,“天齊兄弟,犬子有眼不識泰山,先前得罪了兄弟,您看着處理吧!”
少團長聞言,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被其吞了回去,其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大禍!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北大哥,算了,他也是不知情,而且,少年輕狂,這也不是壞事!您也就別在意了!”說着,羽天齊看向少團長道,“雖然我比你年長几歲,但也算你長輩,這次見面,我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我就送你場機緣,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說着,羽天齊右手輕揮,一團最純淨的混沌之力飄入了少團長體內。
“穩守靈臺,好好感悟這混沌的變化,對你日後修爲增長有幫助!”說着,羽天齊示意衆人不要打擾這少團長,讓其自己靜靜感悟。羽天齊之所以不罰反獎,完全是因爲對北虎傭兵團的感恩。這一年多,北虎傭兵團照顧王大和小娟一家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這個人情,羽天齊還是要還的。
北虎見狀,雙眸一亮,當即對羽天齊露出抹感激之色。其身爲聖王,豈會不明羽天齊所賜的是何機緣。這一刻,北虎也真正將羽天齊當做自己的恩人。因爲北虎相信,有了這次的感悟,自己兒子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弱於自己。
就在衆人間的氣氛,變得其樂融融之時,桑平也是不失時機的走上前,來到羽天齊身前。在衆人中,或許只有桑平,最是不懼怕羽天齊,因爲在桑平的心目中,不管羽天齊是何身份,有何來歷,其仍就是當初那瘦弱而又謙卑的青年。
這一刻,走到羽天齊身前,桑平猛地一擡手,朝着羽天齊胸口擊去。
桑平這一拳,看似剛猛,可僅是蘊含了一些蠻力,所以,羽天齊並沒有躲閃,僅僅靠着肉身迎上了這一拳。羽天齊之所以特意捱上桑平一拳,也是出於愧疚。若不是自己,或許桑平一家子,至今都還過着幸福簡單的生活。
捱了一拳後,羽天齊佯裝倒退了一步,略作痛苦的撫摸着胸口,苦笑道,“桑平,怎麼一見面就下這麼狠的手,我身子骨可弱了,經不起你的這一拳!”
桑平聞言,頓時佯裝怒道,“少裝,你以爲我還是當初那個不通世故的讀書人嗎!如今,我也算是一名合格的傭兵了,也算是元力世界的一份子!”
桑平說的頗爲自豪,不過隨即,桑平便又有些生氣道,“還有,桑牛,這一拳,並不是代我自己打的,是代我妹妹!你這不告而別的一年,可苦了我妹妹,你自己說,該怎麼處理吧!”
看見桑平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羽天齊不禁有些氣弱,自己的確食言了,想起小娟對自己的情誼,恐怕這一年,小娟都會過的極爲痛苦。
一念至此,羽天齊趕緊神色一正,道,“桑平,小娟人在何處?我現在就去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我看還是免了!”就在羽天齊詢問出聲時,一道有些飽含怒意的天籟之音,忽然從大堂門口傳來,聽見這道聲音,羽天齊整個人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機械式的回過頭,終於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小娟!”
羽天齊呢喃出聲,沒錯,這說話之人,正是小娟。此刻那大堂門口,正佇立着三道人影,正是趕來的山叔、琅姨、小娟一家子。看見這三道熟悉的人影,羽天齊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羽天齊自己都未想到,自己原來是如此在意這些故人。
“小娟,對不起!”這一刻,羽天齊緩緩走上前,露出抹慘然的笑容,道,“當初是我食言,這一年,害的你擔心了!”
雖然小娟先前說的極爲氣怒,但此刻看見羽天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其淚水早已止不住的溢出。自一年多以前聽見羽天齊的噩耗,小娟便就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猶如失了魂般,猶如行屍走肉的過了一年,而如今,見到羽天齊重新歸來,終於,小娟覺得自己的世界又重新變得美好一般。
“阿牛哥!”小娟輕泣出聲,終於,其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撲入了羽天齊的懷抱道,“阿牛哥,你好壞!這一年多的時間,你音訊全無,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很擔心你啊!”
羽天齊摟住小娟,輕輕地拍了拍後者的背道,“好了,我知道,不哭了,桑牛哥這不是回來了嗎!桑牛哥答應你,日後絕對不會讓你擔心了!”
小娟聞言,雖然仍就在哭泣,可是,這卻是幸福的眼淚。其餘衆人見狀,都不禁保持了沉默。而山叔和琅姨,更是有些安慰,又有些無奈地看着這一幕。羽天齊何等人,他們或許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們知道,羽天齊與小娟卻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的女兒戀上一個人,原本是好事,可是戀上羽天齊這樣的元力師,卻也不知是福是禍,至少,他們沒有任何信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衆人各自緬懷時,月蓉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卻是跑上前,來到了羽天齊和小娟的身前,睜着大眼睛好奇道,“桑牛哥,她是你的媳婦嗎?”
月蓉這一句石破天驚,場中衆人聞言,盡皆臉色變得古怪起來,而羽天齊,更是一陣羞怒,沒想到月蓉這鬼丫頭,竟會有如此天真、率直的一面,當即,羽天齊乾咳兩聲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去一旁呆着!”
月蓉聞言,極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便悶悶不樂地去到了一旁。而小娟,仍就處在羽天齊的懷中,有些嬌羞地瞥了眼羽天齊的反應,輕聲道,“阿牛哥,這小姑娘是誰啊!”
“哦!你看我這記性,我都沒給你介紹呢!”說着,羽天齊幫着大家引薦,又將自己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當然,羽天齊省去了其中驚心動魄與天機子的一些糾葛,僅僅編織了一個較好的結局告訴衆人。如此說,也是羽天齊爲了避免大家不必要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