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似乎是自己太容易軟,還是這個男人太有吸引力,爲什麼他說什麼自己都會那麼心悅誠服的聽從,真是沒用。不想分神,鸞兒不去多想,只想早一點將這個男人的傷治好,早點放了自己,也許爹爹會擔心的要死的,還有那個死俞睿,知道自己被抓也沒有出手。
看着鸞兒靜了下來爲自己醫傷,心中淡淡上的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只是看着這樣她,便想笑,甜甜的笑。忽然好後悔剛剛沒有提防她,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吃她那報復啦。
“我說過的,我可以保護自己,你爲什麼還要出手,你看現在又受傷了吧,還要我救你,然後幫你療傷。”一個身着綠衣的女子,帶着責備而關心的語氣對這一個男子說着。
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盤膝坐在女子的前面,閉目,似在養神,似在傾聽着女子的責備,嘴角一道彎彎的弧度,摻雜着他不盡的滿足,似乎身上不曾受過痛。
“好了,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能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傷啊,你和那些蛇魔結下的那麼大仇,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定會好好的對付你。雖然我法力不如你,可是我畢竟是神界的鳳,他們有不能奈我何?反倒是,爲什麼不要我和凰學習法術,現在可好,本想救我心愛的女人,卻成了我心愛女人的累贅,唉!”
說完便耍無賴似地緊緊抱着鸞兒,鼻深深埋在她的頸間,吸着悠悠的香氣,似乎那香氣能安定他的心,撫平他的不安。
“好了好了,你有理,下次不許啦!真是讓人又氣又愛。”
女子搖首,男子鬼笑。身旁榕樹垂下的枝條隨風飄舞着,調皮的擦過他們,又擦回來,無始無終。
同樣的畫面同時出現在兩個人的腦海裡,同樣的回
憶帶動同樣的心跳,銜着同樣的哀傷和疼痛,只是那份歡愉與那痛都真真切切的,分不清是腦海裡莫名閃過的幻境,還是現實感受。
鸞兒因爲那份疼痛停下了手上的活,只是程鳳依然痛着,由心轉向傷口。待四目相對時,倆人眼裡薄薄的氤氳,似乎那疼痛不言而喻的呈現在彼此的眼裡心中。沒有疑惑,沒有懷疑,沒有猜測,兩人那樣肯定着,對方也一定與自己同樣的痛苦並哀傷着。靜靜的注視着彼此,雖然回憶僅那麼一點點,可是彼此早已同步了心跳,足以讓他們移不走彼此的目光,直到,直到鳳傷口上的無劫再一次開始蔓延,帶來的絲絲的疼痛,硬生生的將他的思緒帶回現實。
“啊!”痛的鳳吸了口氣。
鸞兒忙亂的底下頭,不去看那雙滿帶情感的眸子,羞紅的臉龐,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可人。發現自己的異常給他帶來的疼痛時,鸞兒的心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只好重新開始她的活。
“先把這個吃了吧,可以幫你解除一些疼痛。”說着要將一粒小小的藥丸遞到了程鳳的嘴邊。
“爲什麼不早些給我,是不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暈死,然後你好跑掉,你夠殘忍啊。”
似乎好像早知道鸞兒的伎倆,程鳳並沒有表現出氣憤。只是眼睛眯成一條線,狠狠的盯着小丫頭,看她會有怎樣反映。可是似乎被猜中了她的心機,她依然淡然,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映,只是擡起雙眼與自己對視,反而像是她很有理似的。
“我也可以一直都不給你啊,我也可以不救你啊,就看着你一點點的被腐蝕掉。就算不那樣,我也可以用這匕首深深的捅進去,然後再一下一下的割開你的身體,把你碎屍萬段,這樣豈不更痛快。”
這話讓鸞兒說的陰森森的,聽的程鳳心裡也有一點點的害怕,真沒想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好我就看看你能有怎樣的本事。想着便用嘴咬住了那粒藥丸,還有鸞兒的手指。指尖那片柔柔的冰涼抵在溫潤的舌尖,一個感受着冰涼,一個感受着溫暖,小小的觸動,牽動着心底萬般的情愫。
鸞兒的手感受着春程鳳呼出的氣體,暖暖的,癢癢的,指尖傳來的疼痛,不得讓她抽回自己的手指,可程鳳似乎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牙齒緊緊地刮過指尖,滑過溫潤的脣,心跳動的別樣的快,好像自己正在往什麼裡面陷,可是自己又有些害怕,好像只要自己陷下去就會萬劫不復。
不敢再有什麼異動,只好老老實實的給他處理傷口。但依然可以感覺到程鳳久久沒有移開的目光,依然怪怪的盯着自己,雖然沒有看到,但一定是非常讓人難以捉摸的。
鸞兒將傷口處理好了,看了看那匕首,面露難色,雙眉緊蹙,似乎正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只見她拿着匕首的手微微的顫抖着,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另一隻手,在手上劃了一條口子,那鮮紅血液潺潺的從那條線裡流出,很快就聚滿了小小的掌心。
看到鸞兒莫名其妙的舉動,程鳳有些疑惑,她又要做什麼啊。
“你要幹什麼?” щшш⊕ttka n⊕co
“閉嘴,當然是給你解毒啦,相傳要解這無劫的毒,就要用處子的血塗在傷口處。你剛給我的藥一點用都沒有。”
說着已將那一掌的鮮血按在傷口處,體溫再一次傳進彼此的身體,同時也到彼此的心底。周圍靜靜地,除了霹靂啪啦的火焰跳動的聲音,還有心跳的聲音,似乎只有一個人,但卻那樣的強烈,不知是一顆,還是已經同步的兩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