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總是脆弱的,當每一人脆弱的時候,都是需要人的安慰和照顧的,可是沈元建沒有,自什麼時候開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就是他這個男人的悲哀,也是他取的這些之後應該承擔的。
沈元建在此回到他們當中的時候,即使是最粗心的廖天也發現了他的頹廢,似乎他走進那片樹林之後,老了許多。鬢雖未白,可難掩徒增的衰老。
廖天看到這樣的沈元建也不知道該怎樣,總之每次見過黎舒的沈元建都是這樣,可是這次不一樣,因爲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和沈元建說。
廖天扭扭捏捏的走到沈元建的身邊,剛想張嘴可是又閉上了,真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該這個時候說,也不知道說出來沈元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總之,婆婆媽媽的樣子,即使是一直陰鬱的沈元建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有事就說!”
沈元建本就心裡不爽,看到這樣廖天更是心裡不快。
“那個,那個……”
廖天低着頭,吱吱嗚嗚,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雙手不安的絞纏着,額間、後背涔涔的滲着汗。
“別婆婆媽媽的,快說!”
沈元建已經沒了耐心,也不知這廖天又出了什麼亂子,“那個,剛剛,我的手下,剛剛,來報,說……”
“說什麼?”
“說,”廖天輕輕的伏在沈元建的耳旁,“宿神石被盜了!”
“什麼?”
沈元建聽到廖天說完,身體也不由得震了一下,眉緊緊的蹙着,雙目放出的殺氣足以嚇破廖天的膽子,揮手間,近處的幾棵樹的樹幹已經被沈元建
的掌風劈段,攪得安靜的樹林,嘩嘩亂想。
見此,廖天真的是不知該怎樣是好,畢竟那是他們泯滅了自己的人性幹出那樣的事情,用夜夜噩夢纏身不能安貞而眠才換回來的東西,就這樣,還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就被盜了,確實讓人心裡窩火,而此時應該不僅僅是窩火這麼簡單,怕是性命都難保了。
周圍同行的人,看着他們兩人,雖是滿心的狐疑,可是看到沈元建的架勢和那被一劈而段的樹,自然沒人敢問什麼,呆呆的看着他們兩人。
“廢物,連一個石頭都看不住,不知道這是和性命緊密關係的……”
沈元建的聲音雖是很小,可是那迫人的寒氣,震懾着周圍的人都不敢喘大氣。
沈元建正在想怎樣處理這件事的時候,聽見遠處疾馳而來的馬蹄聲,心中不知爲何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懼感,那種恐懼感竟甚於失了性命前的掙扎。
來人是沈元建的家丁,也是沈元建的得力手下,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整個人連呼吸都停止了。
那家丁慌亂的從馬背上連滾帶爬的下來,由於心急,竟狠狠的摔在地上,臉上滿是汗和着泥土,早已看不清來人的皮膚,可是卻掩蓋不住那份焦急的表情。
“老爺,不好了。”
那人幾乎是爬到沈元建的腳下的,身體還在不停的喘着粗氣。
“怎麼啦?”
沈元建儘管在控制自己的情趣,帶還是阻止不了他的顫抖。
“老爺,神石不見了。”
“什麼時候?”
“兩天前……”
說完那人便翻了眼,
沒了氣息。
那個人的死,並沒有引起廖天太多的驚訝,到是他說的,“兩天前”讓他全身的汗毛在此刻瞬間的豎立起。
“你慌什麼,不就是個死人嗎?”
沈元建看見廖天恐慌和不安的臉,不得不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哥,我,我的到的消息,也是,兩天前,宿神石,便丟了。”
廖天說的吞吞吐吐,因爲時間一樣,很顯然,這事情就不是巧合那麼容易的。
“你是說,這兩塊神石是同一天被盜的?”
“是。”
雖然兩個人都不希望是這樣的,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既然是同一天,同樣的事情,廖天和沈元建的家,又離的那麼遠,那麼,很有可能是同一夥人做的,而不是一個人。
兩人在反應過整個事情之後,都有些呆滯。特別是沈元建,因爲他確定,那天的殺戮是絕對殘忍的、徹底的,可是爲什麼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即使那天真的留下可活口,可是想在短短的十八年裡,就能培養出能從沈家密室都走宿神石的人,還真是不簡單,而且,還不止是一人。
越想沈元建的心裡就越不安,這種不安是源自內心,源自這麼多年原以爲安逸的生活背過竟隱藏着這樣的危機,自己竟不知。而這種危機,怕是連他自己都是沒有辦法估量的。
忽然一個很邪惡的想法在沈元建的腦海中,突然的閃過,使他原已毫無生氣的眼睛生出異樣的光芒。
而這樣的轉換,在廖天看到之後,竟被嚇得冷汗涔涔。
沈元建低聲在廖天耳旁低語了一句:“還敢再做一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