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想到,我們三人剛到漠河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們幾個人剛到漠河,就發現漠河戒嚴了,整個漠河縣城都進駐了軍隊,額爾古納河更是被團團包圍住,彷彿面臨着什麼巨大的危險。
這些軍人見了我們的打扮,更是如臨大敵,幾乎要把我們當成蘇聯的間諜給抓起來。
這裡和蘇聯隔江相望,漠河的冬季十分漫長,幾乎一多半的時候,江面上都被凍住了,只要跑過這條江,就到了蘇聯的地界了。在兩國關係好的時候,好多村民都在江面上和蘇聯人做生意,現在關係緊張,解放軍就封鎖掉了江面,防止蘇修破壞份子過江。
我們掏出了軍方的特派員證明信,當地駐軍的最高長官,一個野戰軍的團長馬上跑過來了,連連給我們道歉,說我們穿戴得比較特別,所以士兵誤會我們是河對岸過來的蘇修。他給我們三個人發了一套軍裝,一個狗皮帽子,一套黃色平紋布棉襖棉褲,還有一雙棉膠鞋。
小雞來的時候沒想到當地那麼冷,身上穿的單薄,這時候趕緊把厚厚的棉襖套在了身上,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藏在樹洞裡的土拔鼠。
雖然我們有軍方的證明信,但是團長還是客客氣氣地告訴我們,我們目前只能進入漠河縣城,但是額爾古納河一段,沒有上級的命令,誰也不敢放我們進去。
當時中蘇關係緊張,蘇聯屯兵數十萬在黑龍江畔駐紮,虎視眈眈,我們都以爲這些士兵是爲了打仗做準備,所以也表示理解。在給總部發了個電報後,就拒絕了當地軍人的護送,和小雞山豬在縣城中四處閒逛。
漠河當時叫漠河人民公社,沒有多大,但是歷史悠久,在舊石器時代就有了人類居住,春秋戰國時期,漠河境域爲東胡、山戎之地,兩漢時期漠河境域屬於烏桓和鮮卑之地,解放後漠河改鄉成立人民公社,歸黑河地區革命委員會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