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劍上的金光是咋回事兒?
剛剛我那一劍,就是直接朝阿山的腦袋刺去,根本又沒有施啥法呀?怎麼會亮起一陣金光啦?
我聚目一看,我刺向阿山的劍,不是用的我老媽給我的那把桃木劍,而是在馬小風家拿的那一把。
我立馬想起,拿劍的時候,他曾給我說過,這把劍,是民國時期,他們馬家有史以來,出現的最厲害的一位祖先的佩劍,上面沾染有他的法力。
我估計,十有八九,那金光,應該是他祖先,留在這劍裡面的法力弄出來的無疑。
就在我分神思索之際,不知道是那個傢伙,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到我的身後,一下子伸出雙手,快若疾風的把我抱住,我身體立刻感到緊勒難受。
我大叫不好。
後面抱着我的傢伙,雙手不要命的狠狠勒我,感覺身體都快被他勒爆了。
他鋒利如匕的指甲,直接深深的陷進我的血肉中,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我本想反擊的,可,我的雙手也被給緊勒其中,雙手由於被他勒的過緊的緣故,血液有點流動不暢通,雙手一下子發麻的鬆開了手中握的劍。
這種情況,沒有了桃木劍,就算我想用舌尖血對付他也不行啊!
他在我背後,我根本噴不到他,除非我的脖子,能夠三百六十度的自由旋轉。
嗬嗬……
馬老太爺,驀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張牙舞爪的向我走來。
這下玩完了。
他那令人心悸的利爪,霍然朝着我的腦袋抓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中唸叨:“小風哥,我不能替你們一家報仇了。爸媽、奶奶、婉秋,我對不起你們。”
馬老太爺的利爪,觸碰到我的額頭,我感到一陣冰冷,然後,腦袋突然一陣暈眩,雙眼一黑,意識漸漸的模糊……
“小川子、小川子。”
我隱約聽見,似乎是馬小風那個奇葩的聲音在呼喚着我,那是他的鬼魂嗎?
“啊!”
原本意識都快模糊不清的我,陡的感覺鼻下的人中一陣發疼,模糊的意識,再次的清醒過來,猛的張開眼睛。
入眼的是兩張熟悉的臉龐,是馬老太爺和馬小風,他們正一臉關心的看着我。
我一看,他們全身都好好的,沒有鮮血淋漓,肚子沒有被殘忍的劃開,內臟掛流在外面。
低頭,我望見他們的腳下,都有影子的存在。
他們不是鬼,鬼是沒有影子的,那……那他們是人叻。
怎……怎麼他們都沒事?
他們不是死了嗎?
“我在做夢,對,我一定在做夢。”
“丫的!小川子,做毛的夢呀!”
“啪”的一聲,馬小風這錢迷,竟掄起手掌,直接一耳光子給我扇來,聲音極其的清脆悅耳,我卻疼的要死。
“小川子,痛不痛啊?還是不是做夢?”
我的身子,被人從後緊緊的抱住,在馬小風扇了我一耳光子後給鬆開,我回頭一看,抱着我的人,正是馬小風他老爸,馬二
叔。
我用手捂着被馬小風扇了耳光子的半邊臉,痛的要死,都浮腫起來了。
這麼疼,這是毛線的做夢呀!做夢的人,是不會感覺疼。
我轉身打量周圍,山坳的出口,存在着,根本沒有被什麼岩石封堵,腳邊不遠,那四具女屍正靜靜的躺着,肚子被劃開,屍體旁邊散落着陣符石的碎塊,後面的村子依然存在,房屋一座座林立,兩邊大山的兩條貼山開鑿的土石路,都還在呢。
我有些委屈的看着馬老太爺,把制服的四具女屍,弄碎陣符石,破除“小四元祟幻陰屍陣”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問他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馬小風指着我鼻子,沒好氣的跟我說:“你還好意思說,全都賴你自己,你看見發生的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賴我?我怎麼?”我一頭霧水。
最後,還是馬老太爺站出來,給我解釋一番,我才明白知道。
原來,我被這陣法給迷魅惑心了。
我搶先馬小風一步,對付那個小蘿莉女屍,以爲是個軟柿子,好捏。
誰知道,這四具女屍中,這個小蘿莉纔是硬茬,最難對付的。
平常人佈置“小四元祟患陰屍陣”,都是把四塊支撐陣法運行的基石陣符石,分別放在四具女屍的體內。
誰知道,那設局人,偏偏反其道而行,把四塊陣符石,全部放在了那小蘿莉女屍的體內,讓她也可以動用陣法的那迷魅惑心的力量。
我朝她衝去的時候,第一個回合就被她迷魅,侵蝕心神操控住,給我塑造一切一切的假象。
然後,我竟然幫助她,對付馬老太爺他們爺孫三人。
他們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小蘿莉女屍給制服,打碎了她體內的陣符石,再出手把我從假象環境中喚醒。
我靠!那假象幻景,也太特孃的真實了一點吧!
聽完後,我說假的就好,假的就好。
我還真以爲,馬小風他們一家,都被設局人殺害了,沒有就好,我一陣欣慰。
啊……
在我感到欣慰的同時,山坳口外,霍然一聲淒厲的慘呼傳來。
“不好!是老大的聲音,走!”
頓時,我們拿着傢伙,我撿起地上自己的包背上,奔了出去。
只見一片低矮的草叢中,馬大伯單手握着鋼刀,當做柺杖使用的杵着地,搖搖欲墜的行走。
他另外一隻手臂,霍然不見了,鮮血不斷的噴流出來,斷臂處,還能看到森森的白骨茬。
因爲疼痛,他的臉,變的異常的扭曲,盡顯痛楚之色,很是恐怖,加上他臉上,本來就有一條如蜈蚣蟲一般的刀疤,愈發的讓人覺得可怕,好似一尊凶神煞魔。
不知道他跑出山坳口,遇見了什麼,竟會弄成這副樣子。
“老大!”
“大哥!”
“大伯!”
馬老太爺、馬二叔和馬小風,看見自己兒子傷成這樣,很是心疼,趕緊跑過去。
我們還沒有跑到馬大伯的身邊,他終於支撐不住,
身子朝前傾倒,一頭栽在草叢裡,昏迷了過去。
來到他身邊,我們趕緊爲他查看傷勢,他的整隻手臂,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大力硬生生給扯斷的。
馬小風,跑到一邊,也不知道他娘,去弄了一些什麼草,在手掌上捏碎,敷在馬大伯的傷口,竟然很神奇的一會兒就止了血。
然後,馬小風從自己衣服上,“撕啦”一聲,扯下很大塊布爲自己的大伯包紮傷口。
“啊……”
見自己大哥傷的如此的重,馬二叔忍不住站起來怒吼,罵道:“王八蛋,你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替我大哥報斷臂之仇。”
馬二叔的臉龐,因爲憤怒,變的猙獰,右手狠狠緊握鋼刀,左手攥握成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或許是用力過度,指甲深深陷進肉裡面去了,指縫間,溢出不少的鮮血來。
麻痹的,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救人。
可我們啦?別說人都沒有救到,連毛都沒有見到一根。如今,還倒賠了兩個人進去,馬三叔被抓,下落不明,馬大伯重傷。
馬老爺子也很憤怒,不過,他強行的壓制着那股憤怒,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許久之後,昏迷的馬大伯,悠悠轉醒,我們都是一喜。
他艱難費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氣息非常虛弱的叫了馬老太爺一聲“爹”。
馬老太爺意示他不要說話,好好休息一會兒。
“爹!我們現在怎麼辦?”馬二叔問道。
我和馬小風,目光也都望向馬老太爺,等着他定奪,拿主意。
馬老太爺沒有說話,而是沉吟的。
而,馬小風卻開口,提議道:“爺爺,大伯傷的這麼重,我看,不如讓一人先帶他到青瀾鎮的醫院,接受治療。”
“爹!我覺得小說這個提議不錯。”馬二叔立即附和自己兒子的提議。
我連忙開口,說:“二叔、小風哥,這個有些不妥。”
“不妥!不妥什麼?你一個小娃子,知道個屁,給老子閉嘴。”
我一反駁,馬二叔立刻狠狠瞪了我一眼,一陣向我罵來。
“老二!閉嘴!”
馬老太爺狠狠訓斥了一下馬二叔,他頓時閉口無聲。
我啦!也訕訕的閉嘴,不說話,怕一開口,馬二叔又一陣向我罵來。
我認爲馬小風的那個提議不妥,是因爲那設局人,他會那麼容易的就讓人,帶着馬大伯到青瀾鎮上去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的,他一定會在半路上出手的。
馬老太爺,跟我一樣,也認爲不妥,其說出來的原因,跟我想的幾乎差不多。
馬二叔和馬小風聽了,也是深深的皺眉,顯然,也意識到那個提議的不妥。
馬小風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同時瞥了瞥一眼他老爸,原來,他是在向我替馬二叔無禮大罵我道歉。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馬二叔的心中,因爲自己大哥受了重傷,很是氣憤之下才會如此的。我能理解,所以,便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