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爲了跟他周旋……”
“也就是說,你覺得我很滿意你今晚陪酒的表現了?”
他說着,語氣帶着逼人的氣勢。她頓了下,不知他想要怎樣的回答,她越發……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若是你還不滿意,不妨告訴我哪裡錯了,下次,我好改進。”抿抿脣,她道。
“不滿意?我怎麼會不滿意?”他驀地走近,一腳踩在她的粉餅盒上,看着她的眼神,要把她撕碎了一般,“看你對男人這麼有法子,我怎麼會不滿意,林糖,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嘴伺候那男人?”
“你明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你爲了周旋?知道你爲了保住身子?所以讓他用你的嘴?”他的話,一句比一句沉,“林糖,你真讓我覺得……髒。”
她的臉色,驀地蒼白,胸腔劇烈起伏……
“是!我髒!”她猛地推開他,“樑總難道不知道我本來做什麼的嗎?我們這一行,爲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姓張的願意給我花錢,我爲什麼不能跟了他,跟了他是髒,那你呢!樑總覺得自己又比他乾淨幾分?”
一番話說完,她喘得更厲害,腦中嗡嗡作響,理智四散。
“林糖!”他猛地擡高了聲音,“你跟我倒是有本事的很!給我過來!”
說着,他扯過她的胳膊,轉身拖着她往外走。
走廊裡,站着包廂裡的其他人,欲言又止,卻無一人敢上前。
林糖任由他拉着,或許她瘋了,明知道惹怒他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還惦記着姓張的是吧,我就讓你親眼看着他是怎麼廢的!”他終於停下,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口的男人躬身給他開了門。
林糖被他拉進去。
“啊!”
入耳便是姓張的男人的嘶吼,是那種,疼極了的叫喊,變了調扭曲着。
林糖心下一驚。
“樑哥,您來了。”一個灰衣男人快步走過來,朝樑琛彎腰道。
“怎麼樣了。”
“疼暈過去一次了,剛潑醒。”
正面看過去,姓張的男人是直挺挺站着那裡,實則身後是一人形的柱子,他被綁在上面,動彈不得,剛纔一聲嘶吼後歪了腦袋,輕一聲重一聲的哼哼,身上的衣服都還在,這麼看過去,竟看不到一絲傷口,這些人……
“你們先出去。”樑琛道。
灰衣男人朝兩邊站着的幾個男人一示意,他們很快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瞬間只剩下了她與他,還有被綁着的男人。
這是個佈置奇怪的房間,明明只有些櫃子牀啊什麼的,卻給她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是不是好奇他怎的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他的聲音冷冷傳來,邊說邊拉了她,朝那張老闆身後走去。
待林糖看清他身後的場景,卻是驀地瞪大了眼……
那人形的柱子上,密密麻麻的標註着人體的穴位,而某些地方,已經紮了細長細長的針,也就是說……
他從一旁的盒中,取出一根針,向她遞過去……
她沒接,聲音有些顫,“這是……什麼?”
“你不是惦記他嗎?”他托起她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她細白的手指,將那根針放在她拇指食指間,讓她拿了住,擡手指了其中的一個穴位,聲音涼得讓她心悸:“給我扎!”
林糖一顫,那根細細的針在她指尖不住的抖。
“怎麼?下不去手?!”他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將她手中的針對準了那穴位,“你這一針下去,他下半輩子,就再也碰不得女人了。”
他語氣輕描淡寫,又刀一樣狠厲。
她瞳孔放大,再怎麼……也未曾經歷過這樣的……
脣顫抖着,說不出話,她搖頭,只是搖頭。
“要麼,你今天親手廢了他,要麼……”
她緩緩擡眸,對上他的眼睛,“要麼,如何?”
難熬的沉默……
他看着她,要把她刻在眼底一般……
“要麼,我親自教你,紮在哪裡,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