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離開你。”
金收緊了摟住琴的懷抱，目光從未從水面離開，一直盯着看，卻也沒有任何情緒。
或許是勝券在握，也可能是勝敗都不在乎。
白箐箐突然覺得這個金有點恐怖，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看一眼腳踝，柯蒂斯還好好的，要現在把他召喚來嗎？
夕陽的餘暉被明亮的月光取代了，銀色光芒照亮了湖面，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變化，水中的濃綠似乎褪去了，色澤逐漸變得正常。
突然間，水面浮起了一具具人魚屍體，很快漂浮了一大片。
金訝然，不是驚訝柯蒂斯的本事，只是沒想到他解決得這麼快。
“他們失敗了，我們走。”
琴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可能……”
白箐箐大喜，看到對岸的帕克跳進了水中，正急速朝這邊遊，完全沒有障礙，心裡徹底放下心。
她急忙對小蛇道：“你現在快走啊，待會兒柯蒂斯就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琴突然厲聲道：“金，你去殺了他們。”
“嘶嘶~”小蛇立即化作獸形，衝到白箐箐身前擺出攻擊姿態。
金看了白箐箐和小蛇一眼，就抱着琴走了。
“你竟然不聽我的，你真準備放了他們嗎？喂！你給我停下，放開我……”
琴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漸漸遠去。
小蛇放鬆下來，變回了人形，“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聲音突然頓住，腰間纏上了一卷比他更粗的蛇尾，將他舉到了空中。
柯蒂斯頂着一頭泥漿從水底浮了出來，蛇尾猛地收緊，一圈圈纏繞上小蛇細瘦的身體。
他看小蛇的眼神猶如看待自己的複製品，沒有絲毫父子之情，怒色之中，還透着幾分厭惡。
高壓力的擠壓讓小蛇胸前的骨頭咯咯聲響，每一次呼吸，胸腔都會被纏得更緊。他的嘴鼻只能出氣，不能進氣。
身爲蛇獸，小蛇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幾分鐘後就會因爲窒息而亡。更有可能在窒息之前，就被捏成兩段吧。
父親的力量太強大了。
小蛇在被纏繞住就放棄了抵抗，儘量保持視線清晰，貪婪地望着白箐箐。
“柯蒂斯！”
白箐箐忙去抓柯蒂斯的尾巴，發現撼動不了，忙又跑到柯蒂斯上半身那頭。
“你要纏死小蛇了，快放開他！”
柯蒂斯上半身化做了人性，將白箐箐連同安安一起摟進懷裡。
嗅到她身上沾染的類似自己，卻又有些區別的蛇獸氣味，頓時將尾巴里的獵物纏得更緊。
小蛇眼球凸出，視野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原本白淨的臉漲得紫紅。
“小蛇！”
白箐箐臉上的血色盡數退去，抱住柯蒂斯的胳膊苦苦哀求：“求你了！放了他吧！”
柯蒂斯沒有絲毫動搖，選擇這樣緩慢地殺死小蛇，不過是想要發泄罷了，他恨不得將這條小蛇擠成肉醬。
白箐箐單臂抱着安安，空出一隻手抓起墜在胸口的鱗片，對準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