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帕克的姐姐吧。
白箐箐這麼想着,對她笑了笑。
誰知立馬聽到帕爾親熱地喊了一聲:“媽媽!”
沃特?
白箐箐掏掏耳朵,不可置信地抓住帕克的手問:“你叫她什麼?”
“媽媽啊。”帕克說着抱住在自己身邊蹲下的母親,感激道:“謝謝你讓父親來救箐箐。”
梅米一巴掌拍開帕克,瞪他一眼道:“還小啊,都有伴侶了。”
白箐箐完全傻住了。
梅米看向白箐箐,雙手託着臉嬌笑道:“我是不是很年輕?”
白箐箐傻愣愣地點頭。
“多虧了帕克的父親哦,將來帕克也會很厲害,他一定也能獵到巨獸的。”梅米誇耀了一番自家兒子,纔想起來問:“你臉上怎麼那麼多泥啊?我去給你打水清洗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特意弄的。”白箐箐垂下眼簾,猶豫了片刻,低聲問道:“您知道怎麼解除伴侶關係嗎?”
梅米臉上的笑消失了,目光在白箐箐身上掃視了一遍,落在白箐箐腳踝上的蛇紋上,褐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憐憫之色。
“自然知道,你想好了嗎?”梅米低聲問。
白箐箐沒有立即回答,想起柯蒂斯因爲給自己燒飯多次燙傷,將食物送到自己面前卻沒有絲毫不耐煩,便感到不忍心了。
伊芙說雄性只有一次結侶機會,被拋棄就再也不能結侶了,她真的要徹底斷絕和柯蒂斯的一切可能嗎?
帕克握住了白箐箐的手,目光有些委屈:“他是強迫你的,你還要猶豫嗎?”
白箐箐立即想起柯蒂斯兇狠地撲向自己的畫面,心裡突然來氣,點頭道:“我想清楚了,我要解除。”
這道獸紋跟結婚證書沒什麼兩樣,沒了就沒了吧,如果將來她選擇和柯蒂斯在一起,沒有結婚證書還不是一樣過。
而且柯蒂斯說他留下的獸紋是不能解除的,也許她想解除都做不到呢。
梅米嘆了口氣說:“我去準備一下。”
說罷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帕克開心地抱住白箐箐,親暱地在她髒兮兮的臉上蹭動:“太好了,我還會是你唯一的雄性。”
白箐箐心裡難受,沒理會帕克。腳腕上的蛇紋似乎感受到了危機感,微微收緊了一些。
很快,梅米端着一碗熱湯過來,“箐箐是吧,先喝了這碗藥。”
白箐箐沉默地雙手接住石碗,低頭喝了起來。
梅米不禁身體前傾,似乎想阻止。
“好苦,這什麼藥?”白箐箐歇了口氣,然後將最後一口藥倒進了嘴裡。
活了十六年,還沒嘗過這麼苦的東西。
梅米愧疚地說:“打胎藥。”
“噗!”白箐箐一口黑藥全噴了出來,灑了帕克滿臉黑點。
帕克一點兒也不在意,胡亂摸了把臉,對梅米說:“媽,箐箐吐了一口,要不要再煮一碗來?”
白箐箐衝帕克咆哮道:“我纔不會有他的孩子!”
麻蛋,這麼苦的東西白喝了。
梅米道:“只是以防萬一,你要是生了那條流浪獸的蛋,到時孩子沒有父親養,你肯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