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只吃了三分之一的飯就飽了,剩下的半桶飯用蘆葦葉包住,準備留着晚上吃。
“我們現在就走嗎?”白箐箐蹲在河邊,用水草清理着牙齒,頭也不擡的問。
“那就走吧。”柯蒂斯游上岸,把行李一件件背在身上:“不回瀑布了,免得把你弄溼了。”
白箐箐沉默地漱口,吃飽喝足後精神好多了,只是身體還泛着冷。站起來一看柯蒂斯,頓時“噗”地一聲笑了。
只見柯蒂斯身上掛着瓶瓶罐罐,大包小包,活像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剛纔她是虛脫了,纔沒注意到柯蒂斯搞笑的造型。
“你笑什麼?”柯蒂斯不解地歪頭看着白箐箐,隨着他的動作,身上的竹筒子互相碰撞出“咚咚”的響聲。
“噗噗!”白箐箐更想笑了,但她很不想對柯蒂斯笑,所以抿着嘴脣拼命的忍,肩膀一抖一抖的,雪白的臉頰也泛起了淺紅,倒顯得氣色好多了。
柯蒂斯雖然不解,但見白箐箐開心,心裡也開心起來,“我上身掛了很多東西,抱着你可能會讓你不舒服,你坐我尾巴身上吧。”
“無所謂。”白箐箐就拿了自己的半管飯和一管水,站在柯蒂斯尾巴邊上。
柯蒂斯尾巴輕輕將白箐箐一卷,讓她坐在自己尾巴上,背部還能靠着自己的尾巴,保持着這個捲曲的形體遊行起來,行動竟也沒受影響。
白箐箐雙腳交疊着放在蛇身上,腿會隨着蛇尾的搖擺而晃動,感覺像盪鞦韆一樣,還挺舒服的。
柯蒂斯沒有往瀑布的方向走,因爲他在瀑布的巢穴要經過水簾,會打溼白箐箐的身體。所以他就近去了自己一個臨時巢穴。
也是在湖水邊,湖水如綠帶般環繞在山羣間,巢穴就在某座石山的天然石窟裡。
石窟空氣清爽沁人,沒有清湖的泥濘腥溼,也沒有瀑布溶洞的潮溼沉重,是白箐箐見過柯蒂斯最舒適的蛇穴了。
但白箐箐第一時間提高了警惕,不着痕跡地走到最裡頭,離柯蒂斯遠遠的。
她還沒忘記流浪獸抓自己的目的,到了住的地方纔最危險。
柯蒂斯一件件卸下行李,對白箐箐招招手:“過來。”
“幹嘛?”白箐箐緊張地盯着柯蒂斯。
柯蒂斯皺皺眉,小白怎麼突然又防備起自己了?傳承記憶果然沒錯,雌性心,海底針。
柯蒂斯寡言,但他是個絕對的實行者,見白箐箐不動,一個甩尾就將白箐箐捲到了自己身邊。
白箐箐害怕地手抵在柯蒂斯冰涼的胸前,“你幹嘛啊!”
柯蒂斯說:“給你做新衣服。”
“新衣服?”白箐箐心裡一鬆,“哪有獸皮啊?”
她話剛說完就反應過來了,柯蒂斯自己不就有一張完美的蛇蛻嗎?那可是蛇獸要送給伴侶的。
白箐箐連連搖頭:“我不要!就穿這個行了。”
說實話,剛看見這張蛇蛻時白箐箐是非常心動的,這張蛇蛻就算放在現代也很吸引人。不過這種心動在知道這是一張蛇蛻後就徹底泯滅了。
別說穿了,碰一下她就心裡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