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的安撫讓白箐箐心安了幾分，她兩隻手插進文森溫暖的口袋裡，兩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柯蒂斯就去排隊掛號了。
高中剛放假，來看病的人特別多，三分之一是青少年，好在沒有白箐箐認識的。
拍了一小時的隊，終於掛到號，三人一路摸索着找到婦科區。
婦科門外有幾十個女人，座位已經坐滿了，很多人站着。大多是隻身的中年婦女，年輕女孩一般都有男友陪着。
白箐箐是這裡年紀最小的，還有兩個高大的男子陪同，一進來就收穫了所有人的注視。
白箐箐拉着文森走到一處沒人的角落，身體靠着文森，臉也埋在他衣服裡，羞恥地道：“我就說先打扮成熟點，果然我最小。”
文森環住白箐箐的身體，問道：“要不要坐？我坐地上，你坐我腿上。”
白箐箐忙搖頭，“不了，這樣會更引人注目的。”
柯蒂斯理解白箐箐的心理，沒有湊上去，單獨倚在牆壁，留意着叫號。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白箐箐打了半天遊戲，終於叫到她的號了。
這時等候廳比剛纔更多了，白箐箐在文森的護送下進了診斷室。
診斷室坐着一位女醫生，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擡地道：“坐吧。”
診斷室就一張空椅子，白箐箐坐了上去，文森就保鏢似的筆直地站在白箐箐身後。
醫生一擡頭，頓時愣了愣，隨後問：“你哪裡不舒服？這裡是婦科，小妹妹是不是掛錯號了？”
白箐箐臉上一熱，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是來上環的。”
好尷尬！果然扮成熟很有必要啊，她到底也二十出頭了，雖然因爲綠晶而維持年輕貌美，但成熟的氣質還是有的吧。
都是被這身學生打扮給害的！
醫生又是一愣，打量了白箐箐一眼，然後道：“計生局的證明給我一下。”
“什麼證明？”白箐箐傻眼了，不是吧？上環還有管制？
醫生臉上浮上了幾分輕鄙，語氣也帶上了不耐煩：“沒有計生局的證明是不能上環的，結婚後才能上環。”
“啊？”白箐箐哀求道：“不能自己上嗎？”
“不可以！”醫生的態度堅決，說罷整理起自己資料，道：“下一個。”
文森陰沉了臉色，醫生對白箐箐的鄙夷他看在眼裡，若她不是雌性，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女醫生動作一頓，外厲內荏地道：“你想打人嗎？”
白箐箐忙拉住文森的手，她自然也看得出醫生的態度，不好意思久待，拉拉文森的手道：“算了，我們先出去吧。”
文森不再看醫生一眼，攬着伴侶的肩膀出去了。
“走吧。”柯蒂斯臉色也陰沉沉的，走在前面爲他們開路。
擠出了等候廳，白箐箐問：“你聽到了？”
“嗯。”
白箐箐嘆了口氣：“等了半天白等了，現在怎麼辦？”
“先去吃飯。”柯蒂斯看了下時間，道：“你該吃飯了。”
文森也應了聲，道：“我問問手下的人，也許能找到關係給你上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