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帕克細細咀嚼了這個字,確定自己沒絲毫印象,挑起白箐箐的下巴看着她的臉,投以詢問的眼神。
文森沒出聲,但也同樣好奇地看着白箐箐,他知道白箐箐肯定又有新東西要研究,對萬獸城可能是有益的。
白箐箐道:“和皮子差不多,做出來是平平整整的一張,白色的,可以用碳在上面畫出圖案。”
文森深思了一番,聽着白箐箐的解釋,似乎沒什麼作用,但他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點頭道:“好,我們就做紙,怎麼做?我這就去準備。”
白箐箐連忙表態:“我也不會,只知道原料是木漿,先砍一顆樹回來吧。”
文森點頭,正準備離開,白箐箐又拉住了他。
“對了,這兒有沒有毒箭木?”白箐箐仰着頭問道。
前文有提起毒箭木,死去的猿王院子裡種了一棵,狼獸修中此樹之毒而死,最後那顆毒箭木被白箐箐一把火燒了一乾二淨。
白箐箐記得毒箭木的樹皮纖維十分豐富,樹皮剝下來,敲打掉雜物,就能得到一張天然的纖維布料,幾十年都不會壞。而那毒液經過浸泡,也能完全去除。
用箭毒木的樹皮做紙,絕對能成功。
當然,有如此神奇效果的樹皮不止毒箭木一種,但白箐箐聽說的就這一種,就先拿它試手了,以後慢慢研究其它樹種。
文森走南闖北許多年,去過很多地方,知道附近就有好幾顆毒箭木,還特意叮囑了部落的衆獸遠離此樹。
不明白白箐箐要那樹做什麼,文森還是老實道:“見過。”
白箐箐又猶豫了一下,這才下定了決心:“就砍一顆吧,你小心些,千萬別讓汁液濺到眼睛裡了,有劇毒的。”
文森正色點頭:“我知道。”
白箐箐還是不能放心,起身找了條長條狀的獸皮,搭在文森脖子上,“把這個帶去,砍樹時蒙着眼睛。還有,萬一出事,樹的附近絕對長有解藥,就是生着小白花的植物,你還記得吧?”
文森莞爾點頭。
白箐箐道:“那就好,你去了先找到解毒植物,然後再砍樹。”
雌性喋喋不休地說着,有些婆媽,但對於要和幾個人平分感情的雄獸而言,這份囉嗦也只會讓他們感受到伴侶對自己的情義罷了,甜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
文森揉了揉只到自己胸口的白箐箐的腦袋,柔聲道:“知道了。”
白箐箐這才放人,心裡帶着擔憂地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又把帕克趕了出去,和文森一起有個照應。
不多時,兩獸就找到了一顆十幾人才能環抱的毒箭木。
這顆樹長在叢林顯得很矮小,但隨便一根分枝就比得上猿王移植的那株。
青灰色的樹皮略顯粗糙,有許多泡沫狀的疙瘩,枝葉向四面八方展開,高度在四五十米,樹冠的直徑也有三四十米,像一柄巨傘。
兩個成年男性站在樹下,一矯健,一魁梧,他們對視一眼,分別走到樹的兩邊,舉起鐵斧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