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箐箐又急急問道:“文森呢?他當時在臥室嗎?”
“他要安置雌性回部落,一整天都很忙,家裡就我一個看着。”帕克惡意地道,就是不想告訴白箐箐那些事情。
白箐箐背對着帕克,對此毫無所覺,苦惱地皺着眉嘆了口氣,終於不說話了。
帕克又端來水餵給白箐箐喝,幾口熱水下肚,胃裡暖了起來,隨即發出響亮的轟鳴。
“咕嚕嚕~”
臥室很安靜,這聲腹鳴顯得格外響亮,白箐箐懷疑臥室外都能聽見,臉刷地就紅了。
帕克莞爾而笑,火熱的大手覆上白箐箐平坦的腹部,聲音含笑:“餓了?我還沒煮食物,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白箐箐砸吧砸吧嘴,想了一會兒,挑了個烹飪時間較短的湯麪。帕克笑嘻嘻地去準備了。
屋子裡只剩下白箐箐和昏睡着的鷹獸,白箐箐百無聊賴之下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
看着穆爾,她的感官就不由得移到了心口。
那兒還隱隱泛着疼痛,白箐箐掀開衣襟看了看,皮膚已經基本癒合,只剩下一顆黃豆大的粉色痕跡。
說不怨是不可能的,在柯蒂斯這樣對她,她感受到那種瀕死絕望時,她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要再體驗一次。可事與願違,她還是又嚐了一遭,對象還是讓她難以安放位置的穆爾。
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能理智對待,她不會接觸伴侶關係,那太殘忍,但她也絕不接受,可能就一輩子當陌生人。
可是穆爾……偏偏是穆爾,她在被那樣對待的一刻是及其矛盾的。
她也不知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因爲其中參雜了太多濃墨重彩的恩怨。
她欠穆爾太多,心中有着感激,但穆爾對柯蒂斯的毒辣手段,也讓她心生憤怒。如此多的感情干擾,早就將她對穆爾的本質感情蒙上了一層讓她看不透的迷霧。
白箐箐只知道結侶的那一刻,她非常憤怒,非常失望,不敢相信穆爾會這樣對待自己。
甚至想着,這個人是誰都好,千萬別是穆爾。
如此想來,她對穆爾的感情早就不復單純了。
穆爾爲了救柯蒂斯險些喪命,白箐箐對他的怨頓時就消散了,對於結侶一事也不再憤怒,只剩慶幸。
幸好有結侶,不然穆爾就真沒了。
白箐箐心中釋然,臉上漾起柔柔的笑,起身穿上了一套較薄的獸皮衣服,踩着一雙熊掌拖鞋朝沉睡着的黑鷹走去。
鷹毛已經乾燥,表面覆着一層焦黑,身上還帶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只是他原本就是黑的,也看不出燒的多厲害。
白箐箐用手指拈了一截燒焦的羽毛,輕輕一碾就碎成了灰燼,將指腹染上了一層黑色。
“燒這麼厲害,以後還能飛嗎?”白箐箐擔憂地道,嗅了嗅手指,更濃烈的焦糊氣味鑽入鼻子,嗆得她立即噴出一鼻子氣息。
就在這時,黑鷹翅膀顫動了一下。白箐箐甩着頭,沒注意到這處細節,目光重新落到黑鷹身上,兀自道:“看着就跟燒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