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看着自己發呆的凌風,冷月瑤大聲叫道:“凌風,回神了”
凌風一驚,捂着自己的胸口,大驚小怪道:“阿塘,你想嚇死我,啊,我的小心臟...”
“別裝了,剛纔在想什麼,我在面前都能發呆,說,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招惹了哪家的姑娘”
聞言凌風立馬舉雙手投降“姑奶奶,我有你一個就夠了,怎麼可能再去招惹別人,你可不能冤枉我,不然我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掩脣輕笑,冷月瑤的眼中有着滿滿的幸福,將心中的沉重壓下,凌風對冷月瑤道:“要吃晚飯了,你要出去嗎?”
“要”
得到冷月瑤的應答,凌風說道:“阿塘,暖心應該把藥煎好了,我出去叫她給你端進來”
“唉,凌風...”冷月瑤頓時不樂意地叫道。
可是凌風已經像是沒聽到一般,向外跑去,等到了堂屋,果然看到已經端着藥走了進來的暖心,於是向屋裡指了指道:“阿塘醒了,你進去吧”
暖心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屋子,然後凌風就聽到冷月瑤的怒吼聲“凌風...!”
吃過晚飯,凌風和阮玉清沒有再交談過,直到凌風將冷月瑤再次哄睡着,夜也深了,期間李奇爲了交差出去過,再次看了一眼安心睡着的冷月瑤,凌風向外走去,在院中看到了似乎一直等着他的李奇。
李奇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問道:“你要去縣衙”
“嗯”凌風點了點頭“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說完凌風就向外走去,在李奇說了一句“縣衙的防衛增加了不少,我和你一起去”時腳步頓了頓,向李奇揮了揮手錶示拒絕,凌風不再停留。這時阮玉清也終於開口和凌風說話了“今晚我們去書房”
“還會遇到慕容言明的人嗎?”
“難說,他們面對的壓力絕對比我們大”阮玉清眸光微沉,回答着凌風的話。
退於幕後,凌風看着阮玉清在暗夜之中穿梭,想了很多很多,最終還是默嘆一聲,對阮玉清道:“玉清,對不起,在很多方面...”
“風,不要道歉,我知道是你是在關心我,只是我一直沒有迴應你的關心,在月瑤的事情上,也沒有幫到你”
“不,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玉清...”
“風,不要再多想了,讓一切都順從自然,時間會給與我們答案的,能在一起時,就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因爲我們誰也不知道幸福的時間會在什麼時候結束,不要有太大的負擔,至少要讓回憶起來的時候不是隻有後悔和遺憾”
“是”
阮玉清的話總是讓凌風覺得想落淚,是啊,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凌風做事情什麼時候會想這麼多,什麼時候會顧慮這麼多,只因比起其他,他更在乎嗎?那就更不要多想了,更何況他知道他和月瑤的結局,不趁現在多加珍惜,更待何時,而他或許不過是月瑤的初戀,以後月瑤還會遇到彼此相愛的人的。
想到這裡,凌風忽然間豁然開朗,是一縷異世孤魂如何,此生和相愛之人性別相同又如何,轟轟烈烈愛一場,纔對得起他和她的初戀。凌風不再迷茫了,但是阮玉清呢,她知道司徒翰臨絕不會放棄她,也知道她不可能將楊芳雪扔在王府不管,真正不知該怎麼辦的人是她自己,阮玉清!
各自想着心事,阮玉清已經到達了縣衙,於是兩人都不再想其他的事情,看着加強了不止十倍的防衛,凌風皺眉道:“玉清,果然和李奇說的一樣,特別是庫房周圍,可以說是水泄不通,這個吳縣令也是,都要離開了,還死守着自己的財務”
“正是要離開了,所以纔不想讓任何人染指,對他來說,那可是他往後的資本”阮玉清冷笑道。
“書房應該是和庫房相反的方向,玉清,我找一條路,我們直接過去”
“好,但是千萬別勉強自己”
“哦”
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凌風便開始看向周圍的情景,所有的守衛在他這裡都無所遁形,再配上阮玉清悄無聲息的身影,不得不說守衛嚴密的縣衙也是他們的後花園,於是沒有多久,兩人便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這次他們的運氣比較好,裡面沒有人,打開窗戶進入,阮玉清開始找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一段時間後,卻是一無所獲,最糟糕的是,還不等阮玉清細查,這時凌風也提醒阮玉清道:“有人來了”
“誰?”
“那頭豬,不是,那個吳縣令,居然在這個時間朝這邊過來了,玉清,要退嗎?”
“哦...”阮玉清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不用”
阮玉清說着,便躍上了房樑,不一會兒,吳縣令便開門走了進來,但是進來後並沒有點上燭火,而是戒備地將房內各個地方看了一遍,將門窗都關緊後,還是不太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向放在書房內裝飾的一個花瓶走去。
凌風見此恍然道:“難道他把什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了花瓶裡”
“花瓶裡什麼也沒有”阮玉清聽了凌風的話皺眉道:“我剛纔看過了”
“那他現在在幹什麼,而且還那麼謹慎...”
沒有讓凌風和阮玉清疑惑多久,他們便看到吳縣令走到花瓶前,移開了放花瓶的架子,在花瓶的遮掩的牆上有一個凸起,吳縣令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然後一聲輕響,凌風和阮玉清都看到地上一塊木板翹了起來。
吳縣令跪在地上,有些費力地把十分厚實木板整塊拿開,露出裡面一個不小的空間,因爲光線和吳縣令的遮擋下,阮玉清看不清楚木板下有什麼,於是就問凌風:“風,你看到了什麼?”
“應該是信件和書之類的,那些書有點像我們在庫房看到的賬本”凌風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凌風又繼續道:“他正把這些東西一樣樣地拿出來,應該是在清點”
“清點?”
“是的,他在查有沒有丟什麼東西...玉清,你說這個吳縣令怎麼就這麼奇怪,大半夜的來,就是爲了清點這些東西,而不是去看庫房裡那些金銀珠寶”
看着吳縣令的行爲,阮玉清深思着,過了一段時間後,纔回答凌風“錢財沒了可以再賺回來,恐怕他現在查看的這些,是和他權力相關的一些東西,風,這些可能就是我們也要找的東西”
開心地裂開了嘴,凌風說道:“玉清,今天我們踩了狗屎了,運氣這麼好”
“應該不是運氣好”阮玉清一盆涼水給凌風澆了下去“現在這個關鍵時期,恐怕他每天都會查看,直到他離開”
凌風和阮玉清的交談中,吳縣令也把木板下的東西全部清理完畢,將所有的東西歸於原位後,凌風看到吳縣令鬆了一口氣,滿面笑容地離開了書房。
等一切歸於沉寂後,阮玉清從房樑上躍下,但是凌風卻又立馬叫道:“玉清,還有人”
毫不慌亂地再次躍上房樑,阮玉清問道:“這次又是誰?你認識嗎?”
“認識,就是我們進庫房那晚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剛纔一直關注吳縣令去了,沒有發現他一直潛伏在書房外面...玉清,這是巧合?”
“會不會是跟着吳縣令來的”阮玉清猜測着的同時,小男孩也從窗口潛入了屋內,阮玉清見此全身戒備着,凌風也看着小男孩,大氣都不敢出,但是在看到小男孩到處亂翻的身影時,凌風和阮玉清都鬆了一口氣,看來待在外面的小男孩,並沒有看到吳縣令的動作。
待在房樑上一動不動地死死盯着小男孩,凌風的心其實還是吊起的,他們都還沒來得急確認木板下是不是他們要的東西,難道就要和這個小男孩開戰!
不過又想到小男孩在戒備森嚴的縣衙來去自如,不禁想知道小男孩究竟有多強,不過凌風也不悶着,直接向阮玉清問道:“玉清,你看得出這個小男孩有多強嗎?”
“可以秒殺十個你”凌風剛問完,阮玉清便毫不停留地回道。
“玉清~”凌風頓時幽怨地喚道。
不過阮玉清沒有搭理凌風,而是繼續觀察着這個小男孩,好一會兒纔對凌風道:“一般像他這個年紀,武功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的,我到他這個年紀,也只有他現在的一半實力...”
“也就是說等到他長大了,武功絕對會比你高”凌風一聽,難掩興奮道。
翻了一個白眼,阮玉清繼續道:“是啊,等他長大了自然會比我強,但是前提是他長得大”
“什麼意思?”凌風疑惑道。
“正常狀態下,他就算再妖孽也不可能達到現在這種程度的,但是世上有的是各種不正當的方法讓他變強,其中的代價大多都是...短暫的生命!”
凌風在阮玉清的話語中打了一個冷戰,但阮玉清又接着說道:“所以一般像他這樣的都是他的主人制造出來的武器,沒有感情,只知道完成任務,就算中途撤退,都是他的主人提前告知他的”
聽到這裡,凌風感覺自己心裡難受極了,不由自主地脫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嗎?”
阮玉清聞言一愣,搖了搖頭道:“沒有,如果不是所謂的 ‘完成品’,他的主人是不會放他出來的,而一般達到他這樣的,所有的傷害都已經不可逆了,所以他頂多還能活七八年”
“是嗎?”看着什麼都沒有搜到的小男孩,從窗口離開的背影,凌風不知道如何用語言描述自己此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