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藍思風輕輕應了一聲,他什麼也不問不說了,凌風雖有些疑惑,但是也放開藍思風的手,往孟府走去。
藍思風跟在凌風身後一聲不吭,凌風難免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追風的魔教原來是叫闇冥教嗎?他竟從來都不知道,因爲所有人都沒有跟他說過,誰都沒有,而他也從來沒有問過...
思緒煩悶間,兩人很快便走到了孟府外,大門是關着的,凌風便讓藍思風在一旁等着,而他則上前敲門,很快大門打開了,但是開門的門房一見門外的是凌風,還不等凌風說話便立即要關門。凌風眼疾手快地阻攔了門房的行爲,還甚是委屈地說道:“小生知道孟府不待見小生,此次過來是小生的東西還在府內,小生拿完東西就走,絕不逗留”
還在和凌風較勁要關門的門房,聽了凌風的話,不帶思索直接往裡走去,凌風禮貌地等着。凌風受到了冷遇,但藍思風一點爲他出頭的心思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着,凌風偷偷瞄了他一眼,從他冷靜的面容和不起波瀾的眸中,硬生生看出了一絲壞心的戲謔。
嘴角抽搐地移開目光,凌風低着頭只覺背上冷汗直流,他好像不小心招惹了一個不太好惹的人,雖說追風沒有對藍思風說魔教的事,但是一點都不懷疑,追風絕對是將他當做下一任闇冥教教主培養的,因此他...
剛想到這裡,一個急迫的聲音響了起來“文公子,文公子...”,凌風擡頭看向疾步而來孟惜柔,連臉上都開始冒冷汗了,不就是想拿他的東西嗎?怎麼感覺又有麻煩了,而且,凌風斜瞟了藍思風一眼,回頭後臉上盡是溫柔。
輕輕擁住撲到他懷裡的孟惜柔,凌風柔聲道:“怎麼跑那麼急...”
凌風一語未完,孟惜柔便怒吼了起來“你這兩天就去哪兒了?!哪兒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就怕,我怕...”,孟惜柔伏在凌風胸前,罵着罵着便罵不出來了,凌風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是...
默嘆了一聲,凌風放開孟惜柔,擡起她的頭,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神情依舊溫柔“惜柔,對不起,我本來只是出府走走,可是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就在他家住了兩天,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文柯,我...”
“惜柔”孟惜岸出聲打斷了孟惜柔的話“早就告訴你,不要瞎擔心,不過是出門兩天,難不成你還能管住他的腳”
在凌風看向孟惜岸隱含感激的目光中,孟惜岸對凌風不太客氣地說道:“文柯,雖然這個家裡都不太把你當成客人,但你畢竟還是客人,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兩天,是不是有些失禮”
“是啊”孫止也附和道:“你還真把孟府當成自己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孫止這話說出來,凌風額頭上頓時佈滿了黑線,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當初可不是很樂意來的吧?凌風好不容易壓住這想要反駁的話,對孟惜岸和孫止彎腰拱手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凌風很有禮貌,而這份禮貌讓孟惜岸有些不爽,在凌風起身時,孟惜岸表現得不在意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亂跑了”
孟惜岸說完,轉身就要進府,但在轉身時,才注意到站得稍微有些遠的藍思風,蹙眉看着藍思風道:“文柯,他是和你一起的嗎?”
凌風順着孟惜岸的目光看向依舊淡定不語的藍思風,回道:“嗯,他是藍思風,藍公子,我的一位朋友。孟公子,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說,我打算去我的朋友那裡住,所以”
“已經決定好了?沒有商量的餘地?”孟惜岸搶在孟惜柔之前問道。
凌風凝視着孟惜岸,鄭重回道:“是的,決定了,住在朋友家”
明白了凌風的堅持,孟惜岸再次搶道:“惜柔,聽到了嗎,可不是我們趕他出去的,是他自己要走的!”孟惜岸說着橫了一眼孟惜柔,才轉而對凌風道:“文柯,你回來就是說這個的,那說完了,你可以和你的朋友走了”孟惜岸說後面一句的時候,看了一眼藍思風。
凌風沒有看向藍思風,而是說道:“上次走得匆忙,我的衣物還沒拿,所以容我拿了衣物再走”
“知道了”孟惜岸對凌風回了一句,轉而對候在一旁的鐘廉正道:“鍾叔,麻煩你送惜柔回房,文柯就交給我處理”
“是,少爺”鍾廉正應了孟惜岸後,便不顧孟惜柔的意願,讓丫鬟強行帶她回屋,孟惜柔也沒鬧,揮開丫鬟伸過來的手,最後問了凌風一句“你就這麼不想住在這裡嗎?”
凌風張了張口,本想解釋幾句,但最後只憋出了一個字“是”
凌風堅定的回答,孟惜柔似是死心了一般,什麼也不說了,轉身毫無留念地自己走了,孫止看了看孟惜柔的背影,再看了看孟惜岸和凌風,然後小跑着去追孟惜柔了。
礙事的都走了,孟惜岸看向藍思風,客氣說道:“藍公子可要進府小息片刻?”
藍思風連個眼都不擡,直接拒絕“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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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盡於此,孟惜岸帶着凌風進府,而且還是孟惜岸帶路,凌風看着孟惜岸走的確實是他所住的那個小院的方向,便什麼也不想地跟着孟惜岸走了。
但孟惜岸可不想就這樣安靜地走着,他放慢速度,在和凌風並肩走後,低聲致歉“對不起,我知道小叔叔不待見你,但沒想到他會...”
“沒事”凌風含笑打斷孟惜岸,接着還略顯調皮道:“我這不是沒住嘛,所以就不存在怠慢一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惜岸蹙緊了眉頭“你跟我說實話!”
“也沒什麼,就是那天晚上我找不到地方吃飯,就想到街上去吃,不料中途出了一點意外,於是我就到了凌王府,在哪兒住了兩天,現在也是要搬到凌王府去住”凌風很隨意地說着。
凌風說得輕鬆,但是孟惜岸清楚其間絕不輕鬆,不過看凌風的樣子,也不是會老老實實全部說出來的樣子,於是就問了一句“你會有危險嗎?”
凌風笑着搖了搖頭“就算有危險,我也必須去,孟惜岸”凌風忽然間收斂了笑容,帶着嚴肅和認真“如果,我會和你的叔叔孟敘爲敵,你會與我爲敵嗎?”
“爲什麼?”
“人心是說不清的,要是我做錯了,或是你叔叔做錯了,或是我們的理念不同,成了敵人,你幫誰?”
孟惜岸沉默了,凌風忽地發出爽朗的笑聲“我說笑的,你別在意,而且那種時候,你當然是幫你叔叔了”
不過凌風話音未落,孟惜岸認真回道:“我幫理,若是你是對的,我幫你,若你是錯的,我幫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