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子衿
“你怎麼會在這裡?”背後忽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嚇得悠悠大幅度轉身,站立不穩,卻穩穩的跌入來人的懷抱。大文學
“歐陽子衿,嚇人很好玩麼?”悠悠很生氣,對於存在於腦子裡的那些不好的回憶,悠悠有些害怕這樣的場景。
她知道自己草率了些,這樣出現,即使她不是以莫悠悠的身份,也難保做賊心虛的歐陽建華會不會再次對她施以毒手。
歐陽子衿輕輕的放開悠悠,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和這女人鬥嘴,他這樣做,無非是想保護她,因爲他不能冒險。
“你回去吧,這裡很多人都認識悠悠,我怕有一兩個有心人會把你當成悠悠!”因爲想害悠悠的人太多。
聽到他的話,悠悠差點脫口而出,那歐陽建華是不是也是那一兩個有心人中的一個呢?但是悠悠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記得三年前她的衝動造成的結果,現在她絕對不會從頭走一次那樣的路,失去歐陽子衿的辛苦與心酸,那些都不能再嘗試了。
“你說會有人對我不利麼,我想不至於吧,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悠悠假意聽不懂歐陽子衿的話,就算她只是一個長得像莫悠悠的女人好了,如果不是知道些什麼,歐陽子衿何用這麼緊張?
“聽話,你先回家,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等有機會我一定告訴你原因!”歐陽子衿幾近哀求。大文學
悠悠不忍見他那樣,也擔心歐陽建華見到她之後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她手裡掌握的證據雖然足以給歐陽建華定罪,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歐陽子衿招了一輛計程車把悠悠送上車,看着悠悠離開,他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落入琴子眼中。
“她是莫悠悠!”琴子充滿怨恨的看着歐陽子衿的眼睛,她從歐陽子衿那雙一向冷漠的眼睛裡,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情愫。
琴子沒有疑問,直接確定那個人的身份,歐陽子衿皺眉,怎麼會那麼巧的就被琴子看到了呢?
“我倒希望她是悠悠,可惜她不是!”歐陽子衿嘆氣,趙小蝶這張臉,不知道給多少人帶來了困惑!
琴子將信將疑,她見過悠悠本人雖然只有一次,但是在歐陽子衿的辦公室裡,她卻無數次的見過那張照片。
如果有人跟她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死都不會相信,而且歐陽子衿看那女人的眼神,那裡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你也覺得她很像悠悠是麼?其實她真的很像,但是她沒有悠悠可愛,沒有悠悠溫柔!”這是唯一的不同。大文學
“你確定她不是你的莫悠悠?”琴子以爲歐陽子衿這三年來,只是做戲給別人看,其實悠悠可能早就已經被他藏起來了。
歐陽子衿不再說話,他知道琴子疑心病重,解釋得越多,她越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會她,由着她自己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
“歐陽子衿,你不要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這三年來,你倒是很會裝嘛,那些女人都是你的幌子吧,其實你一直都把莫悠悠這賤~女人留在身邊的是不是?”琴子歇斯底里的低吼,要不是怕歐陽建華,她可能已經大鬧開了。
“呵呵,真好笑,你要不要一一去調查看看,我有沒有跟那些女人上牀!”要是悠悠沒死,他還能這樣放縱自己麼?
如果悠悠沒死,那該多好!
琴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個男人是她的,可是卻沒有一天是真正屬於她,他可以很冷靜的告訴你,他跟別的女人如何極盡纏綿,也可以很深情的透過你,看向不知名的遠方,思念一個已經死去三年的女人。
“你們倆是要在這裡吵架麼,都給我滾回家去!”歐陽建華趁人不注意,恨恨的對歐陽子衿和琴子罵道。
他叫子衿過來,就是爲了提升他已經快扶不起的聲譽,可他倒好,不但不珍惜,還打算在這裡和妻子爭論他有沒有和別的女人上牀,混蛋!
歐陽子衿要的就是這句話,所以連考慮都懶得考慮,歐陽子衿直接驅車離去。
琴子既委屈又不敢言,只好擦乾淚水繼續跟同事一起工作,那個女人是不是莫悠悠,她很快就能調查出來的。
歐陽建華的演說很成功,雖然歐陽子衿和琴子讓他生氣,但是家裡終歸是有了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
於秀娥回家了!
這兩年,琴子的媽媽一直都想住進歐陽家來,但是歐陽建華一直都不給她機會,因爲他相信於秀娥終究還是會回到他身邊的。
就連歐陽子衿也匆忙趕回家,對於他來說,媽媽回家,這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媽媽回家了,這個家纔有了家的意義。
“媽,您終於回來了!”歐陽子衿一進門,就看見老媽站在窗前看着後面花園,這是媽媽最常做的事情,站在窗前,看着後花園。
歐陽子衿衝上前去抱住老媽,這三年,這個已經沒有溫度的家,終於又開始溫暖起來了。
於秀娥抱着兒子笑,是啊,她回來了,她回來保護子衿了!
歐陽建華眼眶也有些溼潤,和於秀娥結婚二十八年了,她從來不對他笑,也從來
不會給她好臉色,但是對他們的兒子,她卻是慈母。
他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奢望能得到原諒,但是再多的錯,他也用一生不得已回報的真情還了。
他們一家是團聚了,可是琴子和琴子的媽媽卻還要在痛苦中煎熬,琴子憤憤然的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溫馨場面,手緊緊握拳,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歐陽建華和歐陽子衿都的屬於她們的。
於秀娥從歐陽子衿的肩頭看過去,剛好看見琴子臉上的表情,她不動聲色,其實很多年以前,她就知道歐陽建華在外面養了女人,她不怪他,也不怨恨。
但是這對母女,卻跟着歐陽建華,做了對她兒子不利的事情,她不會和她們爭,但是卻不允許兒子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