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爲什麼這次是我要去草原,這傢伙,總是有事的時候就想起來讓我去,沒事的時候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嗎?!”在無人所知的地方,也就是在咸陽中,假借名義率領一支五百人部隊的伍六七騎在戰馬上,一步步的搖晃着,在錦旗的簌簌聲音下朝着遠處前進着。
眼前所見便是無人可行的大道路上,這條路走到盡頭,便是前往塞外與蒙恬的黃金火騎兵集合。
時至今日,伍六七還記得在昨夜的時候他接到的任務。
“前往塞外,保護扶蘇。”
看來一切的計劃終於是到了最後的關頭,到了即將將一切都給彌平的時刻,這樣算來,只怕那位始皇帝陛下,也要面臨歸天的局面了。
不然的話,當不至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動最終的抉擇。
會傳達命令過來讓他去保護扶蘇,則就代表了支持胡亥的那邊的人,必然會將扶蘇列入將要殺死的對象。
雖然有着黃金火騎兵的保護,但在亂戰之中,誰又能保證扶蘇真的安全?
伍六七作爲龍堂副堂主,本身武藝超絕,亂戰之中守護在扶蘇的身邊,單人的力量用來保護一個人的話相當的給力。
“只是這次謊報情報,獨自離開,甚至就連我的本職工作大門都不守了,只怕要是怪罪下來,我怕是要真的要被砍頭了。”回過頭去看了看背後那漸漸成爲一個黑點的大門,伍六七有些哭笑不得。
沒有接到上面的命令就擅自離開的他,只怕這次只能徹底待在扶蘇的身邊,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不成功便成仁,這一次,扶蘇和胡亥之間關於這場帝位的爭奪,是必須要分出一個勝負。
且那些隱藏在中原大地上各個位置的六國餘孽,只怕也...
“將軍,我們這一去,真的是對的嗎?”下首,同樣騎馬的士兵上前來抱拳疑問道:“將軍說的那一切,我們並非是不信,只是這樣一來,未免分險太大,爲何我們不在這裡等待着最終結局的出現呢?”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這咸陽可不是你想要走就能走得掉的地方,那個時候,這咸陽會籠罩在一個無比恐怖的人的手下,是你料想不到的結果,也是你,根本想也不敢想的恐怖。”
伍六七和羅網打交道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羅網這幫人的殘忍程度呢?
就算羅網不會,可在他這麼多年守衛皇宮大門之前,也聽到了不少的消息,那位胡亥公子意氣用事,因爲小脾氣而發火殺的人還少了嗎?
那可真是一個隨着自己的性子來,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來的人。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掌控這諾大的帝國?
屆時這個帝國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用說嗎?
“那只是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說着,伍六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背井離鄉的感受很不好,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能看着我們留在這個即將變成煉獄的城市裡,將我們的一切全都葬送。”
“想要活命,我麼就得爭取自己的性命,扶蘇殿下仁義之名天下皆知,我們去投奔他,是最好的選擇。”
“將軍...我們跟着你。”伍六七都這樣說了,他們這些下面的兵卒們還能怎麼說呢?抱拳以對沉聲說完,驅馬回到了隊伍之中。
伍六七看了看天,這天空可謂是有些陰沉啊,看來是要下雨了嗎?
只是這份風雨之後,是晴朗的天空,還是一如既往更加狂暴的風雨。
無人所知。
但他心中,以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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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蜃樓上還能看到幾個熟人。”星魂的腳步微微一停,雖然距離很遠,但以他的內力精純和深厚程度,就算是這般遙遠的距離仍舊能夠看到遠處那倉惶離開的三個傢伙。
這三個傢伙和他星魂之間,那可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都是老對手了啊~
“需要將他們擒獲下來嗎?”大司命和少司命各自站在星魂的背後,一左一右好似是護法一樣,血紅的手掌繞動着額間的髮絲,大司命彎腰下說道:“他們在蜃樓上如此肆意妄爲,恐怕會看到一些他們不該看到的東西,只怕...”
“無妨,雖然如此,但想要抓住他們不過易如反掌,我倒是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星魂揮手製止了大司命的舉動,隨後帶着笑容,在那臉面上紫色的火焰圖紋下,更顯邪魅。
“他們三個傢伙對於那幫人而言的意義非同凡響,如今他們落在了蜃樓上,於情於理,那幫傢伙都不會坐視不理,我們就將他們放在這裡,好好的看看,到底能夠釣上來一些什麼樣的大魚。”
“星魂大人是想...”大司命非是笨蛋,星魂的計劃只需要稍微想一想便能夠完全想到其中的關竅:“放長線釣大魚嗎?”
“在這蜃樓上,到處都是我們陰陽家的人,東皇閣下也在這蜃樓之上,無論是誰來到這裡,都必然沒有能夠回去的可能,這條魚,可以釣,哪怕被釣上來的是一尾很大的魚。”星魂說是這樣說,但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對象,只怕只會是易經吧。
當年就曾敗在東君和東皇太一倆人手下的易經,如今這東皇閣下既然在這裡。
他來了,就斷然沒有可能離開的道理。
“喏。”這是星魂的意思,大司命自無不可,所以退後幾步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後面。
微微撇了一遍身邊一言不發的少司命,從那時候開始,這位蒙着免燒的少女就不曾說過話語了吧,這麼多年以來,更是...
“走吧,月神大人可是還在等着我們呢~”星魂的計劃有個漏洞,是因爲率先抓住他們三個的話,在實行這個計劃也沒什麼關係,更加無大礙。
可他居然選擇不抓住天明少羽石蘭三人,這其中就很有些門道了。
其實也不算什麼,關鍵在於有趣罷了,他以前是不忿,不忿天明這個價傢伙能夠和他打的有來有回,雖然不如他,但卻能夠堅持的住。
那種自身付出的殘忍的代價纔有今天這般,而對方什麼都沒有付出就和他差不多的這種強烈落差,促使星魂一次次的對天明下着重手。
而這一次對他無感,純粹是因爲,他找到了一個更加讓他去覺得有趣,覺得好玩的對象。
月神可不是像是會好心的帶着小孩並且教授徒弟的人,而且那個小女孩,身上的氣質尊貴無雙,這樣的小女孩在現如今這樣的時代裡,擁有這樣特質的可是非同小可。
再加上她身上隱隱流傳出來的陰陽術的氣息...
星魂很好奇,更加覺得有趣,這樣的女孩,她的心底裡會有什麼秘密,她又是誰,她...又到底和這個天下,對於陰陽家有什麼重要性?
這些難道不比去找一個天明的麻煩要來的更加的有趣嗎?
而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天明等三人正在前往不遠處的地道深處,根據石蘭的說法就是,她從地道里吹佛過來的分鐘感受到了來自蜀山神樹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在蜃樓這樣的環境裡爲什麼會有風,但石蘭既然都這樣說了,他們爲什麼不去看看呢?
而與此同時,在彼此咸陽與桑海的事情都在進展的現在,在另一邊,還在機關朱雀上的白玉京也是迷迷糊糊的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而當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感覺到自己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