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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的米蘭,到了夜晚依然是寒風刺骨,街上的行人拉高衣領,帶上帽子紛紛加快腳步往家裡走去。
都說米蘭的街頭就是時尚伸展臺,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穿衣style,如果你在街邊的咖啡館坐下舉目側往,會感覺自己在看時尚秀一樣。
夜幕中一個下身穿牛仔褲,上穿短款湖藍色羽絨服的金髮女孩行色匆匆。
“狄安娜”,老闆娘爽朗的喊着。
“給,20歐元”,
老闆娘接過鈔票,把“起司蛋糕”遞給狄安娜,因爲經常來這家店消費,狄安娜和老闆娘已經很熟了。
取了蛋糕之後,狄安娜加快腳步往公寓走去。寒冷的夜晚,狄安娜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待在外面。
就在此時,狄安娜隱隱約約感覺身後有人跟着自己,但轉身一看又什麼也沒有。
在轉過一個牆角之後,狄安娜隱入牆角,隨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狄安娜心也開始懸起來了。
“靠,又跟丟了”,
“別動”,狄安娜說。
面前的陌生人顯的有點驚恐,他看見狄安娜手裡拿着手機,隨時準備撥通電話。
“你再動,我就報警了”,
“別,我不是跟蹤狂,我是一名記者,我叫馬修”。
狄安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對方,心想:“變態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變態”。
“不管你是誰,總之你在跟蹤我”,
“不,我是記者,我是採集新聞素材,根據法律來說,我沒有違法”。
“呵呵,我懂法律,記者可以跟蹤名人,但不能跟蹤普通人”。
馬修笑了,他說:“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球星的女朋友,你看體育版嗎,c羅的女友我們都拍過,她也不能告我們”。
這倒是真的,在歐洲,肖像權只屬於普通人,報道名人是不需要對方同意的,比如“特里”的友妻門,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叫侵犯隱私,但足球明星的隱私被報出來,當事人也只能是吃啞巴虧。
“總之你沒有權利拍我”,狄安娜說。
“不,我有”,馬修說。
“我說沒有就沒有”,
對方呵呵一笑,舉了舉手上的單反相機,“那麼明天就讓照片說話吧,晚安”,說完對方就想走了。
狄安娜站出一步,攔住馬修的去路,“要走的話,先把照片刪了,你這個變態”。
馬修不屑的一笑:“請注意你的話,如果你敢再叫我變態,我可以告你”。
狄安娜氣急了,“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到底刪不刪”,
馬修笑的更歡了,他不僅不刪,還舉起相機對着狄安娜,“你生氣的樣子真美,別動,讓我拍下來,讀者一定會……”。
還沒等馬修說完,狄安娜就看準時機把手上的“起司蛋糕”整個扣在馬修臉上。
“啊……我的眼睛”。
“起司蛋糕”很粘,掉進眼睛裡,馬修又不能去揉,只能是疼的在地上打滾。
狄安娜見狀也害怕自己闖禍了,她急忙從馬修手上搶過相機,把自己的照片刪了以後,狄安娜匆匆離開了現場。
“看到新聞了嗎”?魏登費勒問。
“我很少看新聞”,李喬說。
“這條那必須看”,
李喬笑了笑,“怎麼了,又是什麼轉會新聞嗎,或者是俱樂部又要買什麼大牌嗎”?
“不,你的漂亮女朋友出事了”,
此話一出,李喬的臉頓時僵了,他站起來抓住“魏登費勒”,“你別開玩笑”。
“別急,也不是什麼大事”,
“到底什麼事情”?
“魏登費勒”結結巴巴,也不知道從那說起,他走開後,過了幾分鐘又回來,手上拿着一張報紙。
李喬急忙看報紙上寫了些什麼。
“不可能的,這雜種一定是胡說,狄安娜怎麼可能惡意傷害他”。
“估計是他跟拍狄安娜,被發現之後,兩個人發生了衝突”,魏登費勒說。
“那也是正當防衛啊”,
魏登費勒沉默了一會,說:“可問題是,那個雜種是個記者”。
“記者有特權嗎”?
魏登費勒攤開手,無奈的說:“其實老實說我也早想揍這幫雜種了,但在歐洲,記者工會是很強大的,所以……”。
“那狄安娜會有事嗎”?
“錢的事情吧”,魏登費勒說。
一聽這話,李喬放心了很多,“大不了我賠這個記者一些錢”。
魏登費勒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庭外和解”。
“你是來請假的吧”,克洛普說。
李喬是剛進克洛普的辦公室,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但克洛普看着李喬臉上的表情,就什麼都猜到了。
“教練……”,
克洛普擺擺手,示意什麼也不用說了,“李喬你眼光真好,那女孩確實漂亮”。
李喬也笑了,“我保證週末打科隆前一定歸隊”。
“沒事,科隆的比賽沒有你也沒什麼,但下週我們對尤文圖斯的比賽是生死大戰,到時候你必須回來”。
李喬心頭一熱,很感謝克洛普的寬宏大量,“謝謝教練,你放心我一定準時回來”。
“還有……”,
“什麼”?
“你就這樣走嗎”?
“那還能怎麼樣”?李喬心想。
“帶上球隊的律師一起去,否則你什麼也解決不了”。
李喬當然也知道,但他從來不敢奢望請球隊的律師幫自己,聽到這裡,李喬上去給了克洛普一個大大的熊抱。
到了米蘭之後,李喬和律師“阿方索”很快就辦好了狄安娜的保釋,交了5000歐元之後,狄安娜和李喬一起返回了公寓。
“都怪我”,李喬說。
狄安娜呵呵一笑,一回家就先對着鏡子,然後說:“多了幾條皺紋了”。
李喬也呵呵一笑,“看來狄安娜的心態很棒啊”。
“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那個雜種記者,他還是不依不饒的”。
“那就法庭上見唄”,狄安娜說。
李喬不想狄安娜上法庭,萬分的不願意,但如果對方堅持控告狄安娜的惡意傷害的話,那麼狄安娜必須和他對簿公堂。
李喬撫摸着狄安娜的秀髮,“放心吧,我不會讓這發生的,那種人不過就是想訛一點錢,我給他就是”。
狄安娜會心一笑,“那我先洗澡了”。
“庭外和解?呵呵,不可能,我一定要讓那個臭女人付出代價,他差點弄瞎我”,馬修說。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李喬說。
一旁的“阿方索”按住李喬,示意冷靜。
“怎麼,你想打我是嗎,打吧”。
看着對方囂張的表情,李喬緊握拳頭,真想一拳打斷對方的鼻子,但李喬忍住了。
“你開個價格吧”,李喬說。
“呵呵,我不要錢,我只有兩個條件”。
“你說”,李喬說。
“要麼那個臭女人讓我也把“起司蛋糕”扣在她臉上,要麼她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
李喬一把揪過對方的衣領:“你知道嗎,我跟你談是很客氣了,你要上法庭嗎,我可以請歐洲最好的律師,你行嗎”?
馬修想掰開李喬的手,但他怎麼可能掰的開,李喬的手就像鐵鉗一樣。
“你應該不知道歐洲記者工會吧,呵呵,別說你,就是教皇也拿我們記者沒辦法”。
阿方索拉開李喬,“冷靜一下”。
“馬修先生,首先我對你的遭遇表示遺憾,另外狄安娜當時不知道你是記者,他以爲你是一個不懷好意的歹徒”,阿方索說。
馬修厲聲說:“她是在我亮明身份之後攻擊我的,她知道我是一個記者”。
“可不是也沒人證明嗎”?阿方索說。
“好吧,我相信到時候法官會做出判斷的,另外到時候記者工會也會派人來法庭旁聽的”。
“你確定一定要這樣嗎,沒有緩和的餘地嗎”?阿方索問。
馬修搖搖頭。
李喬霍的一下站起來,他早厭倦了面前這個雜種的醜惡嘴臉,“隨你吧,傻x記者”。
李喬最後的話是用中文罵的。
馬修也站起來,“有種你就有英語罵我”。
阿方索看情形不妙,把李喬往門口推,“走吧,不用理他”。
晚上打開電視,關於這件事的報道挺多的,而且經過記者工會的渲染,很多人已經先入爲主,開始支持馬修,這對於狄安娜來說很不利。
“最嚴重會有什麼後果”,李喬問阿方索。
“罰款,強制社區勞動,或者是短期拘役”。
李喬覺得除了第一條,其他都無法接受,特別是最後一條,狄安娜在自己心裡就是女神,他怎麼忍心她去那麼髒兮兮的地方。
“這麼嚴重”?
“如果是社區服務,那還好,就是幫忙去社區做義工那樣”,阿方索說。
“這個好,就當做志願者了”,狄安娜笑着說。
李喬真的很喜歡狄安娜的樂觀,這個時候還能說笑,“不行,我決不能讓那個雜種得逞,要不你先回基輔住一段時間”。
阿方索呵呵一笑,“那隻能讓情況更糟,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需要狄安娜配合”。
李喬和狄安娜同時問:“怎麼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