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賓館,大家都是一個人一個房間,只有王政國和佩尼住一間,洛黎到了房間掏出手機,正巧掏出之前見到的那位婦人的名片,卡片做的很精緻,洛黎仔細瞧了瞧,上面寫着愛麗絲,倫敦fantasy經紀公司CEO,後面有電話和face號,洛黎覺得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運氣好時機遇總是撞着自己,怎麼也避不開。
洛黎於是乎在face添加了愛麗絲,逛了一下首頁,都是各種明星的合照,正看着,對方發來一條消息:“Hello,what are you doing?(你好,在幹嘛呢?)”
洛黎回了句:“just arrived hotel, going to sleep, and you?(剛到賓館,準備睡覺,你呢?)”
對方回道:“I am tired, going home too, thank you for your advice。”
洛黎沒繼續回覆,拿了衣服去洗澡,剛打開洗手間的門卻碰上有人敲門,打開門卻是麗莎,她手裡拿了個包披了條睡衣說道:“洛黎,我房間的淋浴壞了,我可以在你這裡洗澡嗎?”
“當然可以,你進來吧”,洛黎說道。
麗莎進來後,洛黎說道:“那我出去了,洗完後告訴我下。”
“等等。”麗莎縷了下頭髮說道:“你可以呆在房間裡嗎?我一個人害怕。”
洛黎愣了幾秒答道:“好,我呆着。”於是關上了門。
麗莎進了淋浴房後,洛黎坐到牀上,淋浴房是用玻璃牆隔着的,雖然不是透明,但透過玻璃也能看個大概,洛黎於是背對着玻璃坐在牀上,拿出手機正好愛麗絲又發來一條消息:“我看到你的face頁上有演出視頻,質量非常好,你們的演出很有特色,我可以問你嗎?你們簽約的哪家經紀公司?”
洛黎回道:“WSC國際經紀公司,但已經解約,合作不愉快。”
稍後對方回道:“你企圖加入其他經紀公司嗎,我可以幫助你。”
想了想洛黎回道:“你們經紀公司要求藝人假唱嗎?”
很快對方回道:“當然不會,我們尊重我們的藝人,我們也需要樹立形象。”
洛黎上網搜了下fantasy經紀公司,沒有介紹,看來是家小公司,於是洛黎回道:“你們公司什麼時候設立的,爲什麼網上搜不到?”
等了會沒回復洛黎就在手機上搜音樂聽,突然身後淋浴室的水聲停了,接着聽到麗莎說道:“我沒有帶我的沐浴露進來,在門外的包裡,你可以幫我拿進來嗎?”
洛黎一看,包還真是放在淋浴門外,心理想這是有多笨,洗澡不帶沐浴露約等於上廁所不帶紙,於是打開包拿了沐浴露走到淋雨門前,閉上眼睛道:“開門。”
門開後,洛黎把沐浴露遞過去,卻沒人接。
洛黎說道:“你還好嗎?”
“是的”麗莎緩了緩說道:“我想要你。”麗莎說完握住洛黎的手,洛黎聞到一陣花香,還有鋪面而來的熱氣。
洛黎在想這是什麼花香,芬芳又甘甜,像極了記憶裡某道摳的出卻又深藏的愧疚。
洛黎說了聲對不起,一把甩開麗莎的手,把沐浴露放在地上,摔門而出。
那是紫羅蘭的香味,誰都不該擁有,除了你,雖然你沒有知覺但你永遠都是世上盛開最繁茂最芬芳的紫蘭花,林紫蘭。
洛黎走到過道盡頭,點燃一支菸。
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洛黎看了下是愛麗絲,對方回道:“我們的公司成立於五年前,是那個混蛋和我一起設立的,現在已經簽約了不少三線明星,雖然不如WSC出名,但我們仍然在成長,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幫到你。”
洛黎回道:“可以見面聊下,明天你有空嗎?”
對方回道:“明天我沒空,但我可以安排人見你,我可以給你安排我們最好的經紀人。”
洛黎回道:“好,你安排見面時間地點,明天見。”
對方回道:“你來我們公司明天上午10點,地點在Marshamstreet.你們樂隊的人都來嗎?”
洛黎回道:“只有我和鼓手及鍵盤手。”
“我洗好了,回你房間”,麗莎遠遠得叫道。
洛黎走過去,來到房間洛黎說:“明天我們去見一家新的經紀公司,你願意嗎?”
“你說的一切我都願意,我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感到抱歉”,麗莎說。
“不用擔心”,說完洛黎關上門,之後發了微信給王政國和高毅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洛黎等人在賓館吃了免費的早餐,可供選擇的不過麪包,烤腸,培根,雞蛋等,洛黎此刻多想有個大肉包子吃下,將就着吃完早餐洛黎和高毅麗莎打車去fantasy經紀公司,而王政國和佩尼準備去倫敦奢侈品街(BondStreet)逛逛。
到了公司門外,門面不大玻璃門上寫着fantasy,應該就是這了,這是有一位穿正裝的英國小姐走過來問道:“你是洛黎嗎?”
洛黎答道:“是的,請問你是?”
這位小姐回答道:“我是露西(Lucy),愛麗絲讓我來接你,請跟我走。”
洛黎等人便跟着Lucy進去,上了二樓,公司好像一共就兩層樓,洛黎好奇得問露西:“你們的公司面積好像不大,請問有錄音室嗎?”
露西回答道:“是的,我們公司成立不久,錄音依然承包給專業的錄音公司,但我相信在愛麗絲的領導下我們一定會發展壯大的。”
聽露西一說洛黎感嘆愛麗絲管理有加,員工的精神面貌以及前景都是槓槓的,相信這家公司會做大。
到了二樓接待洛黎等人的依舊是一位女士,名叫桑妮,帶大家進了辦公室後桑尼親自給大家泡了咖啡,辦公室不大也就十來平方米,站着都緊湊,大家坐下後桑尼開門見山說道:“大家好,我是經紀人桑尼,昨晚愛麗絲告訴我她在洛黎先生的Face看了你們演出的視頻很感興趣,她希望我對你們瞭解下,如果有意願希望能能簽下你們,你們是愛麗絲的朋友嗎?”
這時高毅剛張嘴說道:“我們在餐廳….”,洛黎做了個手勢讓高毅不要說話,高毅也就立刻停下了,洛黎知道愛麗絲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窘態,所以洛黎說道:“是的,我們是朋友,剛剛認識不久。”
桑尼說道:“這很好,聽愛麗絲說你們之前有過簽約的公司是嗎?”
洛黎點點頭道:“是的,我們簽約了WSC,不過合作不愉快已經解約了。”
桑尼說道:“那是個很出名的公司,但我相信不用多久我們的公司會超越他們的,你們應該相信我。”
洛黎挺直背說道:“首先,我相信你們,但公司大小我們不是太在乎,我只希望能有一個舞臺演出,能夠掙一些錢,我不注重出名,甚至有些恐懼出名。”
桑尼說道:“如果你希望掙到錢,那肯定是越出名掙得越多,似乎你並不希望出名?”
洛黎搖搖頭說:“我害怕出名,說實話之前我是希望人們聽到我的歌,甚至希望自己的歌曲能改變這個世界,但現在我只希望能掙錢,因爲我欠了很多錢,這很慚愧。”
桑尼於是問道:“你欠了錢?你沉迷於賭博還是吸毒嗎?”
這是麗莎說道:“他沒有,他借了錢救助一位植物人,曾經是我們樂隊的一員。”
桑尼收起笑容說道:“非常傷心聽到這,你那位朋友還好嗎?”
洛黎回答道:“我相信她會醒過來的,我們不聊她,聊聊合作事項吧。”
桑尼說:“好的,首先你們唱的歌是自己寫的嗎?”
洛黎覺得這一幕好像出現過,想起了之前在WSC簽約會談時的談話,於是洛黎想幹脆直接告訴對方想知道的吧,於是說道:“當我們在街上賣唱時,唱的歌都是翻譯的中國的一些歌曲,但後來出的第一張唱片都是我和樂隊一起寫的,我寫了很多歌,並且依然在寫,我們剛剛推出第一張唱片,我認爲先多舉行演出,等到明年再出第二張唱片最好。”
桑尼於是說道:“你的回答很讓我滿意,其實愛麗絲看過你們的演出後就已經很滿意了,所以我們就簽下合同吧。”
這次洛黎吸取上次的教訓問了問題:“我也很想立刻籤合同,但我需要在合同上加些自己的條款可以嗎?”
桑尼問道:“你需要加什麼條款?”
洛黎說道:“第一,不可以強迫我假唱,第二,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演出時間,第三我可以隨時自願解約。可以嗎?”
桑尼有些爲難得說:“第一條當然可以,但關於第二條,如果你一年都沒空,我們預約了演出你不參加,這會使我們損失的,並且隨時自願解約和不簽約有什麼區別嗎?”
洛黎說道:“我只是個學生,還是學習爲重,我不可能全天表演,你們如果預約了演出需要和我商量時間,如果我有空就參加,隨時解約是在我生重病的時候,之前我生了病沒有演出,但WSC公司要求我支付違約金,這就是爲什麼我要加上第三條,如果你有爲難之處請和愛麗絲商量下。”
桑尼說道:“我能理解你說的,你們稍等,這裡有咖啡和一些零食,給我幾分鐘,我和愛麗絲商量下。”
說完桑尼走了出去。
高毅這才說道:“你提的要求有點過分吧?”
洛黎回答道:“不過分,我們總不能再次毀約,又讓王政國砸錢吧,這就像做生意,寧可不做也不能賠錢。”
高毅點點頭,坐在一旁的麗莎也有些疑惑問道:”你爲什麼要隨時能解約?你不打算在這家公司呆多久嗎?“
洛黎說:“我擔心我再出意外,生活有很多事預料不到的,一旦我不能再歌唱我就會解約,並且我不會再付賠償款,她們是個小公司,她們需要我們,不用擔心。”過了一會桑尼開門進來面帶笑容,激動得告訴大家哦:“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愛麗絲女士讓我們同意你的所有要求。”
“好,那就籤合同吧”,洛黎說道。
桑尼拿來合同,洛黎認真閱讀後修改了下,加上了要求的三條後簽了名字,麗莎和高毅也簽了字,由於電吉他手和貝斯手沒有來,桑尼說將把修改好後的合同發到洛黎郵箱,等回了曼徹斯特讓電吉他手和貝斯手簽完後發過來。
自此洛黎一行人上下樓參觀了下也不過就幾個辦公室,牆上掛了些三線明星的照片,籤合同就一個經紀人來了,不免顯得不專業也有點寒顫,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洛黎想着,躲起來掙錢,還是肆無忌憚地張揚,一個岔路口的兩條道佈滿荊棘還是陽光燦爛,只有走過才知道,所以不用多想走下去總會知道的,就像有人祝你快樂,也有人祝你遍歷山河,覺得人間值得。
不管怎樣,再也沒有人能強迫自己假唱了。
經紀人桑尼還想留住洛黎,希望等愛麗絲回來中午一起吃頓飯。洛黎婉拒了表示自己還要和朋友們在倫敦的一些景點逛逛。
洛黎拿起手機呼叫王政國:“政國,我們好了,你們在哪?”
王政國:“哎呀兄弟,你快過來吧,我們買了一堆東西拎不走了,早知道把旅行箱帶來了,你們快來幫忙啊。”
洛黎:“你們還在BondStreet嗎?”
王政國:“是的,逛了一上午,你們快來吧。”
掛了電話洛黎一行人便打車去了BondStreet,BondStreet位於倫敦西區,擁有各種奢侈品店,至今已有300年曆史,深受富豪貴族社會名流的喜愛,洛黎想自己也去扮下假貴族,體驗下上流社會的生活,反正看看又不要花錢。
到達邦德,看到每家店外掛着旗幟,上書各種品牌名,據說經常有世界各地的明星來此購物,當然也包括中國的,很多奢侈品牌將旗艦店設立於此,在新老邦德街的交匯處有一個著名的銅像雕塑稱作“盟友”一個有扶手靠背的長凳上坐着當年的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與英國首相丘吉爾,據說是在商討結盟,看到雕像洛黎只想到一個成語:臭味相投。這些當年的大國靠結盟欺負弱小國家,真的是匹夫中的流氓。還是中國奉行不結盟運動,倡導世界和平,世界如果東一盟西一盟的估計又要天天打仗了。
不過奉行不結盟也是有中國當今國情而定的,當今世界能和中國結盟的也就朝鮮,伊朗,巴基斯坦,古巴等小國家,要是真結盟了想去和擁有世界強國日本歐洲澳洲盟友的美國抗衡,不光這些國家幫不上忙還拖後腿,搞不好還來反動派,左右逢緣,所以還是不要結盟活着處着一種沒有盟約的的結盟關係也就是如今說的戰略伙伴關係,等到中國的實力能與美國抗衡了再去拉那些強國結盟,徹底擊垮美國。
看到王政國和佩尼坐在路邊一張長椅上,周圍擺滿了各種品牌的包裝,洛黎等人走了過去。
王政國看到洛黎便站了起來問道:“進行得怎麼樣?”
洛黎回答道:“很好,我在合約上加了些條款,這次不會再被欺負了。”
王政國道:“很好,很好,以後又要演出了吧?”
洛黎回答:“不會像以前那麼風光,可能會有些小規模演出,畢竟是個小公司,我們現在去哪?”
王政國說:“找個地方吃飯吧,剛剛看到前面有家意大利餐廳,一起去吧。”
“行”,洛黎說着拿起幾個包,高毅也幫着拿了一些,走向了意大利餐廳,洛黎想可以嚐嚐意大利麪了。
到了餐廳裡面卻很空曠沒幾個人,這剛剛好是午餐時間,看來這家店經營不善,因爲沒吃過意大利麪所以洛黎隨便點了個含有noodle的菜,反正有“面”字在裡面,而且又是意大利餐廳,那肯定就是意大利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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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會菜上來後洛黎覺得不對,面前的盤子裡裝的哪是麪條,在洛黎看來麪條應該是長長細細的可以夾起來吸進嘴裡的,面前的碗裡裝着一堆五釐米長直徑有一釐米的軟綿綿白色固體,洛黎便問道:“對不起先生,我要的是意大利麪條,這不是麪條。”
服務員回答道:“先生,這就是麪條。”
洛黎怎麼都不敢相信我們中國的麪條在1295年被馬可波羅帶回意大利後竟然變成這般模樣,心裡爲麪條惋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物是人非呀,祖先是中國的卻被意大利人無情整容成了四不像。不能吸着吃的麪條哪能叫麪條。
高毅說了句:“你不懂就別說話,太丟人了。”
洛黎也不在意,加了一根棒嚐了下,像牛奶樣濃稠的味道,一點都不和胃口,所以將就着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叉子。
而其他幾人似乎早有準備,點的都是正宗的麪條,看着她們吸麪條的樣子洛黎心裡憤憤不平。
之後洛黎上網搜了下才知道這也是一種意大利麪條,俗稱意大利通心粉。外國人真的奇怪,這裡面明明不是粉末,卻偏偏起名通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