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矮人回到自己的工坊,狩魔獵人之間的教學依然在繼續。對霸佔了原主人的房間這種小事,狩魔獵人毫不在意,並且隨手步下了一個結界,除了讓人無法進入外,還讓房間之內的聲音不會傳遞出去。
“狩魔獵人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自完成任務,因爲很多任務都是以年爲單位完成的。有的人會幾年如一日的追殺某個墮落者組織頭領,經過充足的調查和準備纔會在確保成功的基礎上出手,一擊必殺。”說道這裡,狩魔獵人剛澤看了一眼自己的學徒:“還有的人,則會把每一個接觸過混沌的人,都溺死在混沌崇拜者的血液中。”
“我們不是刺客,我們雖然也搞暗殺那一套,但是我們一般會找機會,讓敵人在恐慌之中一個一個被殺死,直到最後一個人流進最後一滴血,沒有仁慈,沒有寬恕,斬盡殺絕也是我們的風格,最主要的一種。”狩魔獵人低頭回憶着往事:“我的老師,希夫?帕爾帕廷大師,曾經在混沌佔領區中,帶着還是學徒的我,在長達16個月的時間裡持續不斷的襲擊一個剛剛投靠了混沌大型戰團。無論黑夜和白天,無論春夏秋冬,只要有機會,他就會現身帶走幾條墜落者的性命。”
“不到6個月,那個戰團就崩潰了,在餘下的近十個月時間裡,我的老師帶着我在各個角落裡把四散而逃信奉混沌的雜碎一個一個掏出來,吊死在他們原來的大本營裡,等我們找到最後一個人時候,他早已經徹底崩潰了,在自己的懺悔聲中,我把釘在了他們戰團營地的大門上,作爲對混沌信徒的警告。”狩魔獵人用低沉的聲音講述着一個血腥的故事。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們不是戰士,不是刺客,我們的身份是看守者,以保證這個世界不會被混沌所侵蝕。如果我們不能阻止人們對混沌產生崇拜,那麼就讓他們感到恐懼。只要投靠混沌,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讓他們付出代價。”狩魔獵人剛澤繼續對自己的學徒傳授自己的經驗:“千百年來,狩魔獵人和混沌以及他們的崇拜者持續不斷的互相殺戮,大多數超凡者組織都和我們簽訂過傳火協議。”
“傳火協議?”徐逸塵適時的配合,表現的自己向一個好學生一樣。
“傳火協議,超凡者之間在混沌侵蝕的壓力下聯合在一起簽署的攻守同盟協議。”狩魔獵人詳細的解釋道:“自從第一次混沌之門在奧斯曼帝國被打開,短短三個月,那個曾經強大的帝國的毀於一旦了,混沌的傳播速度和危害性第一次被世人所熟知。”
“而後,超凡者們發現,任何對混沌有所瞭解的凡人,都會隨着對混沌的瞭解加深,最終思想被感染,成爲混沌崇拜者。實際上,第一批出現在奧斯曼之外的混沌信徒,就是協助法師們研究混沌之門打開方式的那羣凡人學者和新進的法師學徒。”狩魔獵人看着自己的學徒:“那批人後來成爲了傳播混沌的傳染源,有些甚至一直活到了現在。傳火協議最重要的一條協議,就是封鎖一切關於混沌的知識,禁止凡人獲知任何相關信息,各地的領主們如果不是超凡者,也只是隱約知曉這個協議。”
狩魔獵人用自己的豎瞳看了一眼旁邊的西爾多,黑暗之中,狩魔獵人的眼睛散發着慘綠色的熒光:“小傢伙,如果你不想將來被我找上門的話,一定要快點進階成爲超凡者。”
做了不知道多久的西爾多身體早已僵直不以,挺了狩魔獵人的話,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
“關於狩魔獵人的歷史,暫時到此爲止,晚飯後,我要教你一些歷代狩魔獵人在戰鬥中總結出來的技巧。”狩魔獵人打算在離開之前儘可能教導自己的學徒學會足夠多的東西。
在狩魔獵人離開後,徐逸塵費了好大勁才把西爾多安撫下來,同時保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讓西爾多成爲超凡者,才讓這個小傢伙從恐懼中解脫了出來,有時候對自己老師的惡趣味,徐逸塵實在是很無奈。
當然,也不能說自己的老師再說假話,如果西爾多最終沒能成爲超凡者的話,恐怕狩魔獵人真的會動手,清理門戶。但是以西爾多的屬性和天賦來看,如果不能成爲施法者職業的話,實在太可惜了,徐逸塵在心裡把這件事提上了議程。
暫時沒那麼多時間考慮西爾多的事情,雖然心裡有些寫打算,但是徐逸塵在矮人的工坊中蹭了一頓飯後,狩魔獵人剛澤帶着他的學徒繼續開始一對一式的教育。
因爲從現在開始教導的屬於實用性的技巧西爾多不必繼續旁聽,作爲一個還沒進階成超凡者的凡人,聽了也用不到,西爾多逃一樣的在狩魔獵人的注視下離開了被封閉的房間。
狩魔獵人沉默的將房間的桌子,椅子等傢俱推到了房間的一側,在中間空出了很大的空地,徐逸塵也沉默的幫助自己的老師,將空出來的地板打掃乾淨。
狩魔獵人剛澤從懷裡掏出了兩隻密封的玻璃試管,遞給了徐逸塵:“我首先要交給你的是,冥想。”
徐逸塵看着手中的試管,深綠色的液體彷彿寶石一樣透徹,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不像毒藥的狩魔獵人藥劑。
“你來自古老的賽里斯王國,應該能更容易理解我所說的話,狩魔獵人的冥想,和施法者們的冥想區別很大,更接近武僧的冥想方式,在東方很流行。”狩魔獵人拔掉試管的塞子,示意自己的學徒喝下去,同時自己也一口喝乾手中的藥劑。
徐逸塵同樣也喝光了手中藥劑,淡淡的苦味在他的味蕾上蔓延,比想象中的味道好很多。
“狩魔獵人的肉體發生了變異,在千年以前,無數法師和術士,還有第一代狩魔獵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講這種變異慢慢變成了穩定的進化,儘管危險性很高,但是隨着時間的流淌,這種變異已經是有跡可循的了,更像是一種不可遺傳的血脈。”
在狩魔獵人低沉的嗓音中,徐逸塵開始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變急促,耳邊充滿刺耳的低頻噪音,渾身的肌肉繃緊,他彷彿感覺到血液在體內流動所產生的震動,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感覺有些驚慌失措,作爲習武之人,他從未失去過對自己肉體掌控,哪怕是在遊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