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幾天中,徐逸塵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閒着沒事去各個角鬥場裡看看那些同樣閒着沒事的參賽選手下場打擂臺,右手已經完全恢復了,整個斷肢重生的過程耗費了十一天,隨行的科學官那有更精確的時間記錄,以及不同階段的狀態記錄。
哦,對了,那條被天使斬斷的斷臂也在他那裡,每次檢查的時候那個科學官都會把那條斷臂拿出來和新手臂進行對比,徐逸塵的斷肢沒有任何要腐爛的跡象,看起來就像剛切下來那麼‘新鮮’。
重生的斷肢和原裝的那條沒有任何區別,連受陽光影響的黑色素分部都如出一轍,科學官把這個消息傳了回去,又引起來一片驚歎,專門爲徐逸塵成立的研究組認爲他的DNA可能在灰騎士改造完成後就固化了,肢體恢復就是按照之前的模板恢復的。
相應的,徐逸塵在斷肢重生這段時間裡蛋白質和能量消耗要比平時增加百分之二十,他每天的飲食都是定量預裝的軍用壓縮餅乾,相當方便統計。
爲了迷惑EU人,以及其他潛在的敵人,徐逸塵在斷肢恢復之前就一直把自己的斷臂隱藏在金屬盔甲中,還特意帶了金屬手甲作爲掩護,現在也同樣如此,不親自卸下盔甲觀察,外面的人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徹底恢復的。
最少晨曦教會就分辨不出來,他們知道徐逸塵有很強的自愈能力,但是無法推測他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畢竟對聖職者來說想用神術讓某個傷員斷肢重生也需要大費周折。
“我們不能完全不顧歐羅巴人的感受,他現在是這個國家的客人。”在沙巴克城的晨曦聖殿內,幾個主教級的牧師正在開會:“如果我們單獨行動,會破壞我們和歐羅巴帝國之間的關係。”
晨曦教會現在和歐羅巴帝國已經綁定在一起了,整個晨曦教會甚至收縮了自己在歐羅巴帝國境外的聖殿和人手,引導大批信仰晨曦之主的原住民前往歐羅巴帝國境內定居。
相應的,在歐羅巴帝國裡晨曦教會也收穫了讓神滿意的報酬,一整個帝國的信仰等待祂收割,這一代人已經成年也許不好影響,但是第二代,第三代歐羅巴人終究會成爲晨曦之主的新信徒。
這座聖殿要比歐羅巴人的皇宮還華麗,經過特殊處理的白色大理石材料,在陽光下反射出聖潔的光芒,讓人彷彿置身於晨曦之主的神國。
“但是我們不能放任那些賽里斯人就這麼肆無忌憚,這會影響教會的權威。”另一個主教靠在高背椅子上,表情嚴肅:“我們可以先通知歐羅巴人,但是該有的懲戒一定要有。”
“你打算怎麼辦?再送一位天使過去?”第三位主教不滿的問道:“他們那種邪惡的武器能制衡傳奇力量,我們有多少天使和傳奇強者能這樣消耗?更何況我們都知道,上次決鬥中,史坦尼斯那個叛徒在暗中動了手腳,如果他再次出現,教會的臉面該置於何處?”
史坦尼斯這個名字就像某種禁忌,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去。
那個背叛了晨曦之主的前聖騎士,不僅可以繼續使用聖光之力,甚至還更進一步表現出了凌駕於天使之上的力量,光的力量在他手中宛若晨曦之主親臨。
當然這種大不敬的想法不會有人說出口,晨曦之主雖然已經走到了去人格化的盡頭,正無限接近規則本身,但是這種口頭上的冒犯依然會招致神罰。
晨曦教會經歷過陣痛時期,不是每一個聖職者都能接受自己信仰的神祇發生如此轉變,但是晨曦教會最終還是熬過來了,聖職者們的力量因爲晨曦之主的變化而愈發強大。
但是教會內部確實變得不如以前那麼純粹了,有些人心中充滿了功利思想,卻因爲行爲符合晨曦之主的要求而不斷被提升,所以現在大部分晨曦教會的聖職者都習慣了新的體系。
那些思想陳舊的傢伙,現在都在遠南那攤泥潭裡休假了。
“歐羅巴人禁止那些賽里斯人在榮耀戰魂大賽上使用他們那種武器了,也許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第一個開口的主教最終給出了一個方案:“如果沒有那種武器的威脅,那個賽里斯人不過是一個有點難對付的超凡者而已,我們可以派人蔘加他們的比賽。”
“那些異民會同意我們加入比賽麼?”另一個主教問道:“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慶典,如果我們入場的話,勢必會導致很多其他勢力也提出同樣的要求。”
“可以作爲附加賽或者更改規則,總能找到合適的辦法,先和歐羅巴人溝通吧。”最終主教們同意了這個方案。
徐逸塵不在乎晨曦教會帶來的威脅,他一直在和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戰鬥,沒什麼東西能威脅他。
或者說,怎麼有東西敢威脅他?
穿着重型盔甲的徐逸塵就像沙巴克城的新地標,每天示威性的在各條街道閒逛,用震懾目光掃視每一個路過的人,無論是原住民還是玩家都一視同仁。
代表着祖國的鮮紅旗幟貼在他的胸口和後背,【戰禍】大劍以及【和平使者】一左一右掛在伸手就能觸及到的地方,當然更重要是來自黃老邪的消息正在浮現在他的視網膜上,來自老上級的新命令。
一路上歐羅巴人要麼低頭略過,要麼就遠遠的避開自己,當徐逸塵帶着這樣的氣勢拜訪弗拉基米爾的時候,這隻毛子一度以爲他是來踢館的。
“我的朋友,你已經夠兇了,放鬆點,你讓我們門口的衛兵都快哭出來了,那是個好小夥子!”弗拉基米爾用力拍了拍徐逸塵的盔甲,引着這個小巨人走進了毛聯邦人的居住地。
因爲是白天,所以這裡大概有一百多人在閒聊,進餐,如果是晚上來,這裡空的就像沒住過人一樣,因爲米哈伊爾這個夜店小王子的原因,毛子們的夜生活格外豐富。
“我需要你幫個忙,弗拉基米爾。”徐逸塵面帶微笑對這個老朋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