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墨香兒哭了,她真的哭了,和墨香兒相處了這麼久,韓秋從沒有見過她這麼傷心過,幽咽的哭聲聞者落淚。
淚花滴落在皚皚的土堆上,滲入了地層內,在這一小塊的溼土旁擺放着幾束剛剛採摘的白花,而花指出的方向卻是一塊木板。
這裡已然變成了一座墳頭。
將近二十多人殞命,在韓秋髮現這一情況後,當即驚住了。而且老村長那被擰碎了的頭顱更是刺激了兩人的神經。
而數百具的馬賊乾屍,卻又蒙上了一層不解的陰雲。
他們將村長和村民們的屍體合葬了,至於那些馬賊的屍體,韓秋直接一道黑炎就將他們全部燃燒了個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其餘村民們應該都逃散了,韓秋和墨香兒想要尋找他們的難度不由大了許多,而且現在的墨香兒無疑心情很低沉。
韓秋嘆了口氣,昂首仰望天空,心中有些煩悶。
‘‘難道好人真的沒有好報嗎?’’墨香兒喃喃自語,對於逝去的村民感到無比的內疚,畢竟一切由她而起。
韓秋沉默,這樣的話題根本不用討論,現實就是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好人得到回報是必然的,但對於那些沒有任何依靠的普通人呢?結果不言而喻。究竟是天道不公還是人性本惡?
唉~~
韓秋搖搖頭,開啓了D輪,由於騎乘決鬥的限制,他暫時不能解鎖召喚怪獸,所以他只能自己保護墨香兒的安全。
發動機的聲音越發的急促,韓秋開動着D輪,靜靜的守護在後方。
墨香兒恍若未覺,跪俯在墳頭前,整個人如同僵硬了,眼神都變得渙散。
她畢竟只是一個瘦弱的女孩,跪俯了近一天後,她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懷中是即便睡夢也在流淚的小臉,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
韓秋懷抱着墨香兒在這大陸上疾馳,不斷用神秘力量緩解着她的心房。
一個新建的木屋中。
墨香兒緩緩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了一個一身護士服,拿着巨大針桶的女人,這也就算了,可是她的身後卻長了一雙潔白的羽翼,墨香兒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個女人咯咯一笑,對墨香兒說道:‘‘不用驚訝,是主人叫我在這裡照顧你的。’’
‘‘主人?’’
心中疑惑,墨香兒掃了眼四周陌生的緩解,差點以爲自己被綁架了。
‘‘咯咯……主人自然就是你的韓大哥嘍!至於我……你可以叫我‘注射天使’。’’注射天使一陣嬌笑,沒有在意墨香兒的眼光。
‘‘他……他去哪了?’’雖然奇怪注射天使的名字,但此時她也沒有太在意,相比與這個,她更想知道韓秋的下落。
注射天使手指頂着嘴脣想了想,臉色突然一肅,讓墨香兒一陣緊張。
‘‘我不知道……但是主人要我把這個交給你。’’注射天使攤了攤手,卻是掏出了一個手札,上面都是韓秋的字跡。
接過手札,墨香兒瀏覽後久久未語,最後讓注射天使也十分不解的是,墨香兒破天荒的罵了句:‘‘你這個混蛋!’’
‘‘啊嘁!’’
正駕駛D輪的韓秋猛的打了個噴嚏,似乎有人在說自己的壞話啊!揉了揉鼻子,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一座城鎮漸漸映入了他的眼簾。
吼山城。
馬壽山在自家的院子內焦急的踱步,不久前剛剛從天門得到一個消息:救走墨香兒的是一個元嬰強者!
元嬰這已經是個太強大的名詞,是他不可仰望的存在。
的確天門有絞殺元嬰期的實力,但是同樣的,在先天和元嬰強者之間,明眼人都會選擇後者。
‘‘家主……’’一旁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知道自己主人心中的焦慮,想要分擔,卻無能爲力。
一陣秋風吹過,樹枝上凋零的葉子隨風而逝,不知不覺已是秋季。
馬壽山的身影也蕭條了許多,最終嘆了口氣:‘‘走吧!’’
‘‘什麼?’’老僕一時愕然。
然而馬壽山卻是瞳孔一縮,沒有回答,身形疾閃,來到了城牆之上。
一條通體火紅,巨翼遮天的怪獸在吼山城的城門前徘徊,咆哮聲震動天地。城衛軍們的手心不由都滲出了汗珠,這樣一個怪獸,想要抵擋,根本不可能。
馬壽山不顧一旁人的阻攔,靜靜的站在了巨龍的下方,卻看見韓秋坐在一個奇怪的機器上,冰冷的看着他。
沒有話語,馬壽山緩緩閉上了眼眸,迎接最終的審判。
他沒有失望,頭頂似乎有一道巨大的陰影壓來,隨着轟的一聲巨響,吼山城的守軍甚至感覺城牆都被震裂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珠。
韓秋無情的轉過臉去,就此開動D輪飛向了天空,真紅魔龍一聲怒吼,揮翅趕了上來。
直到兩個身影完全消失,守衛們才癱軟了下來,真紅魔龍的氣勢磅礴如山,他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馬壽山猛的睜開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身旁數丈的巨坑歷歷在目,讓他不自覺的顫抖,心中五味俱全。
韓秋不動如山,冷靜的氣質不下於不動遊星,隨着時間抽出了卡牌,一掃而過,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
他踏上了一條征程,史無前例的瘋狂舉動,即便後世也沒有人敢效仿,九死一生,尋那幾乎不可見的一絲可能。這次的路讓整個東方世界都震顫了,韓秋化作神魔,因魔而得,因神而道,化造不朽的神話與傳說。
因爲這條征程,一個神魔誕生,韓秋在這片天空下被命名爲:神魔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