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法會終於如火如荼的舉辦了,場內鑼鼓喧天,兩旁圍滿了人,都面色興奮,嘰嘰喳喳的討論這次的爭法會。
這次的爭法會採取的是打擂的方法,一人先上臺,由另一人挑戰。連續勝利三場之後,擂主可以選擇下擂休整或者繼續守擂。直到最後的勝利者出現。
打擂的規則是:投降、飛出場外、倒地後無法站起者爲挑戰失敗者。一旦出現死亡事件,出手者就被立刻取消資格。打擂間雙方可以使用法寶、寵獸、陣法,但是丹藥的使用卻被禁止。按照城主的說法就是:‘‘我們要看的是武者自身的實力!’’
不過對此韓秋卻只付之冷笑,要是真的要看武者的實力,直接肉搏好了,這樣做沒有意義。
一些有背景的家族子弟被安排到了一些包間內,安逸的坐在藤椅上,悠閒的品着茶,看着眼下的擂臺。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次娛樂的消遣,甚至有人爲此開設了賭局,引起了一番的暗鬥。
見人員基本都來齊了,城主才逐漸步入了擂臺之上,擺手示意衆人安靜。
韓秋卻是注意到,這個城主渾身的氣勢內斂,步伐並不大,卻像是和地面黏在了一起,有種樹木紮根的感覺,非常的紮實。城主的身材健碩,眉宇間有股雄渾的氣勢,目光犀利,一些低級的武者甚至不敢與他正視。
練氣期。這是韓秋的評價,即便之前的千首領與他相比都略遜一籌,城主一身的氣息凝練的異常堅實,最起碼也是練氣七層的高手。或者說他的攻擊力少說也在2700點。
韓秋的心頭也有些凝重,一個吼山城的城主就有這樣的實力,那他們背後的琉璃宗呢?那天門呢?
城主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後,終於宣佈開始打擂。
與沐大師等人的想象不同,韓秋第一個來到了擂臺上,微風吹動他的衣襟,一幅高人的模樣。銀狼和鑲邊騎士都圍繞在他的身邊,似乎不怕任何的挑戰。
‘‘等等!你帶上一個狼獸我們沒什麼說的,但是他呢?’’有人抗議,指着鑲邊騎士說道。
韓秋淡淡一笑,沒有回話,卻是看向了城主。
城主一愣,心道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在打擂。不過仔細一看鑲邊騎士後,城主大人的眼睛卻是瞪的老大。
‘‘這是……他不是一個武者!可爲什麼會有堪比初入練氣期的實力?’’城主心中疑惑,不過稍稍沉吟了一下,他還是說道:‘‘韓秋兄弟,請遵守擂規,不要藉助外力,否則難以服衆!’’
韓秋的眉毛聳了聳,然後一擺手,讓鑲邊騎士下去了。
‘‘我來會會你!’’一道粗獷的身影踏步而上,近八尺的身高配合他爆炸的肌肉,每一步落下都會讓擂臺抖三抖,雙臂的力道估計都在萬斤以上,骨節嘎嘎作響。
‘‘練氣一層。’’韓秋淡淡的吐出了對方的修爲,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始終如一,雙手負立在身後,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大漢的眸子射出一道金光,一記虎形拳便撲了過來,風的呼嘯聲當真如一隻猛虎在咆哮。
韓秋腳下一沉,踏步上前,手指成擒拿狀,像要絞殺獵物的巨蟒,咬向了大漢的手腕。
雙方居然都選擇了肉搏,且不談肉搏消耗的力量有多少,光是其中的兇險就讓人心悸,面對同級高手的近身一擊,造成的傷害極大,往往非死即傷。
‘‘哈!’’雙方的交戰很激烈,大漢的每一拳都如重錘砸下,讓韓秋是臂膀都有些痠疼。
既然是近身搏殺,按照中國的武術打法,肘擊絕對是最兇狠的,韓秋使勁一出肘,狠狠頂在了大漢的腹部。即便大漢的小腹也有結實的肌肉,可是卻也被頂的發脹,胃中更是不斷的翻騰。
韓秋抓住機會,數記飛腿踹出,蹬在了對方的胸膛,伴隨了韓秋凝聚的鬥氣力量,大漢的身形倒退了數米,卻沒有倒下,顯然韓秋手下留情了。
大漢搖抱一拳,‘‘多謝。’’捂住自己的胸口,大漢一跌一拐的下了臺。
而接下來就更讓圍觀的人們驚訝了,凡是想動用法寶的,還沒動用,就被韓秋的一刀給削斷,(直接從鑲邊騎士手中拿的。),隨後便是一腳踹飛。
即便是幾個練氣期的修真者也沒討好,僅僅一二層的修爲還不夠韓秋重視,而且多數是花架子,連千首領都比他們厲害的多,僅僅幾記手刀力劈過便被掃飛。
不到一個時辰,韓秋便連勝了近三十場!
‘‘伍大哥,這……’’琴音臉上有些難看,沒想到韓秋居然這麼強,現在就算有些底牌,可憑他們先天的修爲還真不一定能討好。
伍定山的目光中隱約有些閃動,不由擡頭看向了一處貴賓包間,那裡正是沐大師和錦衣男子的所在,得到對方的眼神,伍定山的神色陰沉了幾分,對着琴音、東方長虹以及郭明玉道:‘‘按原計劃行動。’’
隨後大袖一鬆,幾顆隱藏的丹藥被取出,分別遞給他們一顆,伍定山大口吞下一顆丹藥。隨後他的氣勢居然如火箭般攀升,眨眼間提升了一個大境界,達到了練氣期的七重!
他的速度也達到了一個極限,好像流光,就連韓秋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立在了場中。
‘‘怎麼回事?’’韓秋自然認出了伍定山,不由驚詫於對方的變化,怎麼可能在三天內從先天七重變成練氣七層?
然而伍定山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手中金光一閃多出了一套戰甲,菱形的盾牌、青銅長矛、盔甲在烈日下閃耀着銀光,殺伐之氣滔天,像一個在古戰場馳騁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