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噩夢

銘陽和裘之歐的事情圓滿解決了,銘陽在孃家和婆家兩位母親得呵護下安心養胎,每一天的日子過得也是滋潤。

此時的李澈孤孤單單地過着家哥工作室兩點一線得生活。新書寫的很順利,這一天回到家,李澈脫了高跟鞋和裙子換上一身薄薄的紗衣就偎在了舒適的大牀上。外面的陽光照的屋裡暖暖的,她散開頭髮面對着落地窗,兩條美腿輕輕地彎在牀上。

呆呆的,一直坐到了晚上封峙回家。

“你這幹什麼呢?”封峙在客廳尋了一圈就直奔臥室。

“銘陽才一次就有了身孕,我這都快一年了還沒有孩子,爲什麼?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嗎?”李澈背對着封峙。

“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我們都沒有問題,你也別太着急,這事急不來。換衣服,老公帶你出去吃,想吃什麼?”封峙斜着身子兩隻胳膊一前一後包住了李澈的身子。

“結婚到現在,我也一直沒懷上,真的是因爲我年齡大了嗎?”李澈看着封峙。

“怎麼會,三十幾歲生孩子的女人有那麼多,別急,越急越沒有,走,我們去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點!”封峙把李澈拉了起來。

李澈去換衣服,然後換了新的流蘇耳環,又重新化了妝。封峙從手包裡拿出了兩個非常漂亮的禮盒。

“寶貝兒,給你的!”封峙走到李澈面前遞上了禮盒。

“這是什麼?”李澈接過來就打開了,是兩支紀梵希小羊皮的口紅。“謝謝!”李澈一見口紅就特別興奮。

“這兩款的顏色都很適合你,我想你一定喜歡!”封峙吻着李澈的臉。

“老公真好!”李澈回吻了封峙,一臉的喜悅。

“吃了飯我帶你去買衣服,要換季了,必須要有像樣的衣服。”封峙溫柔的撫弄着李澈的頭髮。

“我在網上已經買了好多了!”李澈擡頭看着封峙。

“網上的衣服哪有好看的,也不上檔次。咱們潞州這麼大城市什麼衣服沒有,今天一定要挑幾件好的衣服,不用考慮錢。不買都不行!”封峙好霸道。

“好,既然老公開口了,那我就不省了。”

“必須不能省。寶貝兒,我不能像裘之歐那樣辭了工作去陪你做你喜歡的事情,我也不能在你事業上幫助你太多,我能做的就是在物質上多多補償給你,寶貝兒,別怨我!”封峙蹲了下來。

“說什麼呢,在事業上你怎麼沒幫我,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是我自己要放棄一些東西的,不怨你。千萬別自責。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活法和人生選擇,爲什麼要和別人去比,我那天問你的話只是一問,你要是真的也辭了工作,我還不跟你過了你,別想那麼多!”李澈如水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好了,走,是吃法餐還是吃料理?”封峙站了起來。

“我想吃火鍋!”

“行,火鍋就火鍋!”

夫妻二人開車來到火鍋店,一進門服務人員就盯着他們二人看。

“老公,你看她們一直在看着咱們倆!”李澈撇了撇眼睛。

“你長得那麼好看,看你也是正常的。”封峙翻看着菜單。

“不是,她們的眼神!”李澈又瞟了一眼。

“怎麼,看你像被我包養的情婦啊!”那幾個人的還在議論紛紛。

“你比我大一輪,但是看上去像我比你小好多!”李澈有點小驕傲。

“你是在誇你年輕,還是在說我老!”封峙點了菜。

“我是說,現在的人眼睛毒,嘴也毒。天知道她們又在說什麼難聽的話。”李澈接過了菜單點了幾個菜。服務要快速地記下了。

“十二歲,整一輪。也能稱得上是老夫少妻了,按照世俗的看法,要麼你是小三上位,要麼我是老牛吃嫩草。不過大多數人還是相信我和你之間是第一種,要是第二種,那一定會是個更年輕的女孩!”封峙又開始打趣。

“你這是變相說我老,不過也沒關係,歲數確實是大了,這我承認,但是,我顯得年輕,不信隨便找一個人問問,都不會說準我的真實年齡!”李澈就這麼的懟回了封峙的話。

“好了,寶貝兒,不說這個了,別人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有本事也像我或者是像你一樣,優秀男人的身邊一定會有優秀的女人,優秀女人的身邊也一定會有優秀的男人。世俗那些觀點對於你我沒用,她們議論又如何,我們還是自己!”封峙看了一眼剛纔說話的幾個,一臉的不屑。

夫妻二人很愉快的吃了飯,熱氣騰騰的火鍋薰的李澈一直在流汗,封峙一邊吃還得一邊給李澈擦。

出了火鍋店,李澈在車上開始補妝。

“寶貝兒,下個月就是我那前妻和兒子五週年的忌日,你跟我一起去吧!”封峙看着正在化妝的李澈。

李澈聽後,立即合上了手裡的氣墊盒,然後將頭轉向封峙。

“我沒有別的意思,別多想!”封峙怕李澈不同意。

“我怎麼可能多想,我也應該去看看她們。”李澈拉起了封峙的手,封峙一臉的欣慰。

封峙給李澈買了好多的衣服和鞋子,一路都是封峙拎着一個又一個紙袋子,過往的女孩子都好生羨慕,這一個晚上刷掉了多少錢,只有封峙知道。

去公墓的那一天,李澈起的很早,去了花店取來了之前就定好的花,有買了好多小孩子的玩具。封峙一身黑衣,戴上了墨鏡。李澈也是一身素衣,汽車行駛到墓地,天才亮了起來。

韓冰的墓在獨立墓區,四周環繞着紫藤花,旁邊還有一塊墓碑,上面貼着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的黑白照片,上刻着愛子封辰逸之墓幾個大字。這是李澈第一次見小鹿兒的照片,孩子的眼睛很大,眉宇間還帶着和封峙很像的氣質和神態,胖胖的小臉十分可愛。韓冰留着鎖骨發,微笑着看着前方,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

“韓冰,鹿兒,我來看你們了。在那邊一切都還好嗎?今生我對不起你們,所虧欠的一切只能等來生再還,我如今又有了新的妻子,我們很幸福,生活的也很好,放心吧,你們母子好好過,不要惦記我了,我會好好生活的!”封峙擺上了鮮花,然後又倒了一杯酒。他蹲下來拿出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墓碑,尤其在小鹿兒碑前失聲痛哭。這也是李澈第一次見封峙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李澈扶起了封峙,封峙趴在李澈肩膀上又哭了好一會兒,“哭吧,哭出來心裡就好受了。也別太自責了,不能全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再生個孩子給你!”李澈安慰着封峙。已經是深秋了,墓地颳起的風很涼,李澈把封峙扶上車,然後回了家。小陳已經在家門口等了,封峙簡單的吃了口飯換了警服就去上班了。

李澈來到醫院,掛了專家號,她又做了全面系統的檢查,拿着檢查報告到了專家的面前。

“看這檢查結果,你很健康,生育器官也沒有問題。撕裂早就癒合了,炎症也基本消了,宮寒治好了嗎?”醫生翻看着李澈的檢查報告。

“吃了好幾個療程的中藥了,與複查大夫說宮寒的問題差不多已經解決了,是不會影響懷孕的。”李澈看着醫生,等待着下一句話。

“會不會是你先生的問題?他多大了歲數了?”醫生又問了一句。

“我先生之前有過一個孩子,因爲意外夭折了,他今年四十七歲,年齡也不似很大,再要一個孩子很難嗎?”李澈反問了一句。

“男人的精子一輩子都有,但是質量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逐漸下降。之前有過孩子,但不意味着過後還會有孩子,看你的報告,你可是沒生過孩子的?”醫生擡頭看着李澈。

“我先生的前妻也是因爲意外離世的,孩子跟着一起走的,他年齡大了,很希望能在有一個孩子,我也希望能早日給他生個孩子。”李澈說出了實情。

“要孩子也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好多夫妻身體都沒有毛病,但是就是沒有孩子。你先生心急,你也心急,越是着急,就越沒有,把心態放平,保持愉悅的心情,才能順利的懷上孩子!”醫生心平氣和的對李澈說。

“也想順其自然,可是,就是過不去這道坎。我把菸酒都戒了,就是爲了能夠快一點懷上孩子,老天就是這麼捉弄人,就是不讓我有孩子!”李澈好惆悵。

“還是要放寬心,彆着急!”醫生又安慰了一句。

李澈拿着報告出了醫院,就直接點火燒了。她趴在方向盤上待了好久,她把車開進公園,來到遊樂場,看見了滿地玩耍的孩子們心裡又羨慕又嫉妒。李澈擡頭朝四周漫無目的的望着,音樂聲和喧鬧聲依次衝進了李澈的耳朵裡,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李澈看見了一個微微有些駝背的身影混跡在人羣裡,她微微皺了眉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那個人似乎也在朝着她這邊望着。李澈驚得一身冷汗,下意識地朝着那個人有了過去,那個人突然擡起頭看了李澈一眼,嚇得李澈趕忙從人羣中跑了出去。

她弓着身子,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渾身都溼透了,她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然後開車回家,路上還差一點闖了紅燈。

回到家,李澈就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就開始洗澡。水有些燙,李澈也顧不得了。她的全身都被燙紅了,她也沒有任何的察覺。她洗了整整一個下午,晚飯的時候纔出來,她的手指被水泡的已經出現了褶皺,她裹着睡衣就上了牀,晚飯也沒有下樓吃。

封峙很晚纔回來,“哥,我嫂子今天有些反常,中午回來的時候就進了浴室洗了一下午。她換下來的衣服我拿去洗,都被汗水溼透了!”月兒小聲的對封峙說着。

封峙眼睛裡閃過一絲憂慮,警服都沒脫就跑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李澈在睡覺。封峙坐到牀邊,摸着李澈的臉,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沒有擰乾的淋浴水,李澈的頭髮溼塌塌的,封峙害怕李澈得頭風,就想去把她叫醒,這手剛碰到李澈的胳膊,李澈突然猛地搖頭,“別過來,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別傷害我,別傷害我!”李澈喊的聲音很大,她胡亂的晃動着自己雙手。

“寶貝兒,寶貝兒,醒醒,醒醒!”聽到李澈突然喊出的這幾句話,封峙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面有問題。

“寶貝兒,寶貝兒,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在這,我在這,你醒醒!”封峙抱着李澈,她的睡衣再一次的溼透了。

李澈睜開了眼睛,看見封峙坐在自己面前,一臉驚詫地看着自己。

“封峙,封峙,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李澈哭着抱着封峙不肯鬆開。

“傻瓜,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可能離開你,你是我妻子,愛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封峙給李澈擦着額上的汗水。

李澈舒了一口氣,她用雙手向後狠狠地捋着頭髮,由於用力過猛,掉了好幾根頭髮。

“寶貝兒,做噩夢了,沒事了,沒事了,看看,頭髮沒幹就睡覺了,得了頭風怎麼辦,來我把頭髮給你擦乾淨!”封峙拿來了一條毛巾溫柔地給李澈擦着頭髮,李澈眼神有些遊離。

“寶貝兒,你夢到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封峙很好奇。

“我夢見一條特別長又特別粗壯的蟒蛇朝我爬過來,張着血盆大口,吐血長長的紅信,樣子太可怕了!”李澈的聲音很小,但是封峙聽的很清楚。

“一定是你小說寫的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神經有些太緊張了,才做了這樣的夢。你最近又是上課,又是寫新書的,一定是太累了,明天開始什麼都不做了,好好在家休息,好不好?”封峙繼續給李澈擦着頭髮。

“孩子們的課已經耽誤了,不能再耽誤了,必須把剩下的課上完。新書可以放一陣,我最近真是很累!”李澈閉上了眼睛。

“既然累,那就好好休息。我後天要去北京,這一次時間有些長,一個月。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的,是在不願意在家住那就回咱爸那,一定要注意安全,聽加了嗎?”封峙給李澈按着後背。

“我知道了,公事忙完了,早點回家!”李澈向後靠着封峙的胸膛。

“我知道了!”封峙給李澈擦乾了頭髮,然後親自把飯端到了臥室,李澈吃的不多,然後就睡了。

封峙守了李澈很久,見她沒事才脫了衣服睡下,那一夜很安靜,李澈沒有再做噩夢。二日封峙去了局裡,李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給孩子們把剩下的課上完了,回到家就收拾好了東西。

“月兒,我回我爸那去了,看好家,等你哥回來,我就回來住。功課別落下,好好複習,好好寫文章,書房裡的書你可以隨便看!”李澈拎着行李下了樓。

“我知道了嫂子,放心吧,我會看好家的!”月兒看着李澈。

“我走了!”李澈出門開車就回了父親家。

“可有日子沒回家了,老爸可想你了,晚上吃什麼,老爸給你做!”老父親開門迎接李澈回家,“這怎麼了,和封峙吵架了?”老父親看到行李有些吃驚。

“沒有,封峙去北京了,要走一個月,孩子們的課也上完了,我回來住幾天。”李澈的心情好了許多。

“行行行,正好好好陪爸爸幾天!”老父親特別高興,趕緊從冰箱裡拿出了菜和肉。

“爸,咱們晚上出去吃吧,別做飯了,我們去吃魚?”李澈走進廚房。

“不做飯了,也行,出去吃就出去吃,我大閨女帶我出去吃,就出去吃!”老父親很興奮,之前李澈一說要帶老父親出去吃,老父親總是以太貴了,沒什麼自己愛吃的爲藉口不去,現在李澈再說出去吃,老父親再也不拒絕了。

李澈沒有開車,挽着父親的胳膊步行去了飯店。自打李澈寫作有了名氣,周圍的人對她的看法都有了根本性的轉變,父親的同事也是對李澈讚不絕口。他聽着這些話也是也是特別高興和欣慰。

到了飯店,父親點的菜都是李澈愛吃的,看着父親臉上再次加深的皺紋和已經開始蔓開去的白頭髮,她心裡一陣心酸。

沒出嫁前,天天粘着父親,要這要那,說這說那,父親就是再疲倦也會聽李澈把話說完。家裡經濟緊張的時候,父親也會拿出足夠的錢讓李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總是說,女孩子必須要有氣質,一定要有幾件好的衣服,化妝品也是,必須要用好的。

李澈嫁人了,說好要經常回來陪陪父親,可是一次又一次,總是食言。父親沒有絲毫責怪她的意思,只要她過得好,回不回來都無所謂。

父親給李澈夾了好多的菜,還把李澈最喜歡吃的魚夾了最大的一塊兒給她。李澈心裡酸酸的,但她強忍住了淚水,因爲不想讓父親看着心裡也難受。

吃了飯,父女二人去了好久都沒有一起去的公園,沿着健康步道慢慢的地走着。李澈挽着父親的手,依偎在父親的肩膀,就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父親的手又粗糙了許多,但是依舊暖暖的。

“澈澈,回去看看你公公,他一個人也挺想你的!”父親說道。

“我知道了,我公公那邊我肯定去,我想在家現住幾天,然後再去,行嗎?”李澈歪着頭看着父親。

“行,自己的事自己做主!”父親摸了摸李澈的額頭。

父女二人走了很晚纔回家,李澈進了自己的臥室,拿起手機給封峙打了電話。

“喂,老公,還在忙嗎?”電話通了。

“這一整天都在開會,現在不忙了,怎麼樣,寶貝兒,最近還有沒有再做噩夢?”封峙很關心地問道。

“沒有,再也沒有做過噩夢,那幾天我確實太累了,現在好多了!”李澈搖了搖頭。

“那就好,休息不好,再加上構思故事難免回會這樣,我明天還要開會和學習,就不陪你聊天了,早些睡吧!”封峙很溫柔。

“行,我也要睡了,你自己多注意,尤其是飲食上,不要亂吃東西!”

“知道了,寶貝兒,好好休息,晚安!”封峙掛了電話。

李澈也掛了電話,她翻着電話本,想再找一個人說說話,但是實在是太晚了,正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她看到了黃瀚文的電話,好久沒有和他聯繫了,但是此時打電話又不太合適,最後她還是放下了電話。

這一夜李澈睡得很好,二日醒來,李澈換上運動服去了體育場,好久沒有來了,一切都沒有變。李澈拿出運動軟件,開始了計步,她太喜歡這種感覺了,一圈下來,她就出了汗,她又跑了五圈,心情格外的舒暢,整個人都輕了很多。

關於噩夢,李澈已經不去想了,不過那確實很可怕,關於那個人,其實李澈也沒有看得太清,現在的她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去想別的了。

在家住了五天,李澈就去了封峙家。老爺子看到了李澈回來了,自然非常高興。

“李澈,有日子沒回來了,最近忙不忙?”老爺子問了一句。

“還行,不怎麼忙,就是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處理起來也不太好弄!”李澈微笑着看着老爺子。

“你們都忙,我理解,那一對熊貓兔又生了小兔子了,我拿到早市上去買,也掙了一些錢,我給你留了兩隻小的,這次回去你帶着吧,養着玩!”老爺子抱來了兩隻小兔子。

“謝謝爸,小兔子好可愛!”李澈抱着小兔子很開心。

“不謝,你們都不在身邊,這小兔子好養,也能陪陪我!”老爺子看着李澈,李澈自然明白老爺子想要什麼,但是自己一直沒有,也不好去接話。

“你們夫妻都忙,但是在忙也別忘了孩子的事,你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早一點生個孩子,你們夫妻也有個精神寄託。”老爺子說到了孩子的事情。

“我們一直在努力,今年要是要不上,明年我們一定生個孩子!”李澈也只能這麼說。

“李澈,自打你嫁進了我們封家,跟着封峙也吃了很多的苦,也受了好些委屈,封峙又讓你生氣的地方,爸爸替他給你道歉,別跟他計較!”老爺子一臉的愧疚。

“爸,千萬不要這麼說,封峙從來都沒有讓我受過委屈,他把我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我一直都很幸福,謝謝爸爸培養了這麼優秀的兒子做我的丈夫,謝謝爸爸!”李澈目光溫柔如水,老爺子更是一臉的慈祥。

保姆做了一桌子李澈愛吃的菜,老爺子不停地給李澈夾着菜,李澈心裡暖暖的也特別感動,走的時候也不忘給李澈帶一些給她父親的東西。

這個家對與李澈來說永遠都是充滿溫馨的,每一次回來,都是滿滿的感動。封峙的父親從來都沒有歧視過自己,也沒有譏諷過自己,從來都是平等的看待自己,真正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一員。回來時那欣喜的目光,離開時那不捨和的眼神,都寄託了一位長輩對自己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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