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文看見了封峙,封峙也看見了黃瀚文,他們兩個人在異國他鄉就這麼再度的相遇了。
“黃瀚文,李澈在哪?”封峙還沒有抓到黃瀚文,就開始一邊穿越人羣,一邊去靠近黃瀚文。
黃瀚文當然不能現在原地封峙封峙過來抓他,於是就快速的跑來了。
李澈這一身的血,讓她已經忘了疼,她漸漸地睜開了眼睛,她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爬向了牆角。
她的身後留下了重重的血痕。
封峙把黃瀚文給跟丟了,這裡到處都是外國人,封峙對這裡是完全不熟悉的。
黃瀚文經過幾次週轉,才又回到了李澈的病房,李澈蜷縮在牆角,身上那些幹了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色。
聽到黃瀚文的聲音,李澈打了個激靈,黃瀚文走到了她身邊,一把抻起了李澈,李澈再一次感覺到身體被撕裂了一般,她跟着黃瀚文踉踉蹌蹌朝外面走。
封峙一層樓一層樓的找,可是這麼大的醫院,就像大海撈針一般。
“你要帶我去哪?”李澈十分死虛弱的問了一句。
黃瀚文沒有說話,就是一直帶着李澈走,坐了電梯,讓後走過地下通道,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告訴你,封峙來了,我看見他了,他也看見我了。”黃瀚文回頭看着李澈。
“我知道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救我出去!”李澈的眼睛亮了,她看到了希望。
“那又能怎樣,這裡對於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要怎麼救你?不過就是想一想而已,我就告訴你,這裡就是你的死地,你會把命留在這裡。”黃瀚文看着滿身是傷的李澈,沒有絲毫的憐憫同情。
“你的女兒已經死了,這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你還留着我做什麼?”李澈艱難的擡起頭問一句。
“我要你的皮,去換給另外一個女人。”黃瀚文說出了最後的真相。
李澈聽了以後,反倒沒有那麼激動和害怕了。
“你要我的皮,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渾身是傷,怎麼把皮給你?”李澈問了一句。
“這個不需要你來管,只管聽我的就是。換皮之後你還能活着,那是你的幸運,如果不能,那就是你的命,我也沒有辦法了。要怪,就怪你嫁了個讓人恨的男人吧。”黃瀚文看着李澈。
李澈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了,她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開始浮現自己活着這幾十年來的各種事情。
有好的,有不好的,有開心的,還有傷心難過的。林林總總的也是越想越亂,李澈最後,也就不想了。
她就在瞬間把一切都給看開了。
封峙離開了醫院,這一時間又沒了方向。
封峙從來都沒有這麼孤獨過,也沒有這麼無助過,他的一身本事,在這裡得不到絲毫的展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廢人一般,被黃瀚文牽着鼻子走。
他能感覺到,李澈現在非常的危險,可是,又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大使館這邊也是跟着一起忙碌,他們聯繫了當地警方,跟着一起去尋找李澈。有了警方的力量,事情比之前順利了很多,這是大使館多放努力的結果,要不,人家可是不願意合作的。
封峙頭疼的厲害,他在大使館裡,心卻是非常的亂。
黃瀚文拿來了藥,他給李澈清洗着傷口,讓後輕輕地塗在她受傷的地方。
“你可真狠,對你喜歡的女人也這麼恨嗎?”李澈強忍着疼問了一句。
黃瀚文繼續擦藥,不再理會李澈說什麼,李澈趴在牀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一個女人能讓一個男人這麼癡情瘋狂,那女人也值了。”李澈握着牀單。
“你也挺值的,封峙都跟着追到這來了。”黃瀚文突然開口說了話。
“我知道他會來的,知道他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我也能圖個清靜。”李澈閉上了眼睛。
“你要怎麼結束?”黃瀚文問了一句。
“死。”李澈說了這一個字,“死是最好的解脫,我再也感覺不到疼了,封峙也能徹底放下所有的牽掛回家去守着我們的孩子。”李澈側着頭枕着自己的手臂,她望着窗外。
在異國他鄉,在瀕臨死亡的邊緣,她忽然間發現她對這個世界生出了好多的留戀,她忽然間特別的想念封峙,他們二人的過往也漸漸地浮上心頭,想一想,李澈也覺得挺美好的。
封峙都急瘋了,警察們也是撒開了大網,因爲小丫頭已經死了,這件事情還是驚動了醫院高層。
封峙此時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人幫忙,希望再一次在他的心裡被燃起,他重新打起了信心,繼續去尋找李澈。
李澈的身上沒有那麼痛了,她吃了點東西,黃瀚文坐到了她的身邊。
“李澈,別恨我,真的,我……”黃瀚文真是難得平靜。
“恨你,我就是因爲長的像你深愛過的一個女人,我就要遭受這樣的**,因爲你恨封峙,恨他們的那個體制,所以你就要把怨恨全都塞在我的身上,我就那麼倒黴,就因爲認識了你?”李澈苦笑了一聲。
黃瀚文忽然間用非常溫柔地眼神看着李澈。
“你可別這麼看着我,我可受不起。我這一輩子,怎麼也沒我就想過就這麼的結束了,不過也算是傳奇了,被割皮是個什麼感覺,我還真的不知道,之前我在小說裡看過,這西方人的技術還真是可以,這樣的手術都能做。”李澈照起了鏡子。
鏡子裡的她確實有些衰老,可是一雙眼睛還是那麼神采奕奕。
“技術不是特別成熟,死亡的風險很大,她也是一樣。”黃瀚文看着正在美李澈心裡隱隱約約生出了一絲心疼。
“都是死,你也要冒險,是個男人。我想問你,丫頭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要給誰換皮啊?”這是困擾李澈很長時間了。
“一個像丫頭的女人。”黃瀚文說了一句話。
“又是像丫頭的女人,這丫頭可真是幸福,這有多少替身啊,你也挺有福的。”李澈打趣了一句。
“你都要死了,你還這麼樂觀?你不怕死嗎?”黃瀚文問了一句。
“怕,哪有人不怕死,可是,我更怕沒有意義的活着。少年時期,確實平庸,寫作出了名,感覺人生突然間就被逆轉了,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壓在心裡很久的那口氣也是終於吐了出來,我也挺解氣。”李澈笑着看着黃瀚文。
“你很優秀,真的,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寫出名堂來,真的。”黃瀚文看着李澈。
“我也知道,我努力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爲了給我自己爭口氣,我出身不好,可這沒有成爲我自卑的理由,也沒有成爲我的負擔,我不停地在鼓勵自己,要堅強,要自強,於是我就加倍的努力,於是,有了我的成就。”李澈帶着淡然。
“你很不一樣,真的,作爲一個女孩子,你要強,有自己的想法,也敢做,一個女人,真不容易。”黃瀚文一臉的敬佩。
“這有什麼,像我這樣的女人太多了,我只不過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個,愛我優秀的女人太多了。”李澈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多出衆。
“優秀的女人都是這麼說,如果你嫁給我,你肯定會比今天更出色,而且絲毫不遜色一線高人氣明星,你相信嗎?”黃瀚文看着李澈。
“我相信,可是那又怎麼樣?如果我真的嫁給了你,現在就會跟你一起做亡命之徒,我纔不要。”李澈輕輕地說了一句。
“那枚戒指真的給你的,男人憑藉身份證一生只能購買一枚,戒指上刻的是你的名字,封峙給你買過戒指嗎?”黃瀚文問了一句。
“他買過,但不是你說的什麼DR的戒指。那是我們第二次復婚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挺簡單的婚禮,那個時候我還沒懷豆皮和紅豆,我穿着他給我定製的婚紗,和他一起跳舞,我印象特別深。”李澈一臉的幸福。
“這是最簡單的幸福,可對於我來說,就是再也不可能實現的奢望,不過現在身邊有你,我死了也高興了。”黃瀚文的這話給李澈也嚇住了。
“你快算了吧,你說了這麼多話,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辨別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你這麼對我,我也很難相信你是愛我的,行了,我知道我要死了,不用在安慰我了。”李澈已經完全不信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胳膊。
“李澈,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我是愛你的,真的,你也是我深深的愛過的女人,只可惜,我們沒能最後走到一起。”黃瀚文的眼神很憂傷。
“好了,如果你之前說這樣的話,或許我還能感動一下,可是現在,這麼虛僞的話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就是和我說你是怎麼害我的都比你說這個讓我聽的舒服。”李澈是真的厭惡了這一切。
黃瀚文握住了李澈的手,李澈的手非常的涼,他心疼的看着李澈的臉,流下了眼淚。
“收起你的鱷魚的眼淚,別哭了,什麼時候手術,馬上做吧,我真是受夠了。”李澈看着黃瀚文,連眼神都是冷的。
“我馬上安排!”黃瀚文起身就離開了。
李澈繼續對着鏡子,看着自己,她不想難看的死去,就是死,也要漂亮的去死。
封峙他們也找到了這裡,黃瀚文的能力也確實是越來越弱了,就這麼一間屋子也要被警方監控了起來。
當然,李澈根本就不知道。
黃瀚文出門去買東西,封峙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黃瀚文一走,封峙就摸進了那棟公寓。
李澈身上的傷好多了,但是還是非常的疼,她沒有像樣的衣服,可自己又不甘心。
封峙悄悄地上樓了,整棟公寓裡,就只有這一間屋子裡有人。
這門居然沒關,封峙就進來了,李澈有些口渴,她想喝熱水,可是沒有,她只能喝了這冰冷的開水。
封峙就這樣悄悄地出現在李澈的身後,李澈沒有任何的察覺。
李澈的背影很憔悴,封峙看了非常心疼,他慢慢的走近李澈,然後抱住她。
“行了,別貓哭耗子了,你現在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信了,你放開我吧!”李澈的語氣很冷。
“我追了你大半個地球,終於在這找到你了,你說我貓哭耗子,是不是太殘忍了?”封峙說了一句。
李澈呆住了,然後轉過身,果然他看見了封峙,這個他魂牽夢縈的男人。
李澈當時就哭了,沒有聲音,就是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封峙伸出手給她擦眼淚,李澈直接就撲進了封峙的懷裡。
“好了,不哭了,我來了,我就接你回家的,跟我回家,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封峙摟着李澈。
“我知道你能來,你就一定回來。”李澈終於感受到了封峙的溫暖。
黃瀚文回來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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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來了!”黃瀚文問了一句。
“我妻子已經很久沒回家了,我是來接她的。”封峙把李澈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封峙,我們該攤牌了。”黃瀚文說了一句。
“攤牌,也不是在這,引渡你回國,一切回國再說。”封峙說了一句。
“回國,我犯了那麼大的罪,拿出法律來,都夠槍斃我一百次了,我們今天不談別的,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正好,今天,李澈也在。”黃瀚文看着封峙。
封峙看着黃瀚文,又看了看李澈。
李澈從封峙的眼神裡似乎看到了一些難言之隱,可是她沒有直接開口問出來。
黃瀚文也是走到離封峙很近的地方,一直看着他。
“我和你之間沒有話可說,人在外面等着,跟我回去吧,到了家,有話好好說。”封峙非常淡定的看着黃瀚文。
“封局長害怕了?還是不敢面對?”黃瀚文以一種遊戲的口吻繼續問道。
“我有什麼可害怕的,我又有什麼不敢面對的,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一個惡徒,是要被法律繩之以法的罪犯,我追了大半個地球,除了要把我最愛的女人帶回家,就是把你給送進監獄。”封峙的眼神也是十分的犀利。
“既然封局長什麼都不怕,那好,我們就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也省得給我們彼此都留下遺憾,是不是,李澈在,讓她也聽聽,怎麼樣?”黃瀚文看着李澈。
“李澈身上有傷,醫生就在外面,讓她先去包紮傷口,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封峙握着李澈的手,李澈聽的是一頭的霧水。
“李澈說你不再像之前那樣喜歡逃避,也有了自己的擔當,可是今天看來,還是一樣,是不是怕我把事情說出來,李澈會對你大失所望啊,你的好形象會再一次的打折扣是嗎?”黃瀚文側着頭,一副佔據了制高點的樣子。
“封峙,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見?今天已經是這個局面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不管他今天說什麼,都沒有關係。”李澈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封峙。
封峙回身就抱着李澈肩膀,“寶貝兒,沒事的,你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還受了傷,去好好休息。”封峙要帶李澈離開。
“你害怕了?”黃瀚文說了四個字。
“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封峙轉過身。
“既然不怕,那我就說了!”黃瀚文看着李澈。
“你有什麼話就說,別在這打啞謎似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還能說出什麼。”李澈就是覺得黃瀚文有些強弩之末。
“那好,我就說了,反正都是死,不如就把我想說的一併都說出來。”黃瀚文隨手拎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封峙和李澈的面前。
李澈這時咳嗽了幾聲,臉也都紅了。
“你說什麼都行,但是李澈必須現在必須要換一身衣服,而且身上的傷口要處理,你聽見了嗎。”封峙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李澈。
“不差這一會兒,做,聽我說!”黃瀚文哪裡像是一個罪犯,簡直就像是在招待客人。
“這屋裡這麼冷,李澈身子又不好,你難爲一個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封峙死死的護着李澈。
“我承認我不是男人,你呢,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黃瀚文仰着頭看着封峙。
“你有什麼話快點說,說完送你回國,這一路上沒折騰死我,還好我命大,不然真的被你給弄死了。還說愛我,有這麼愛的嗎!”李澈也不再害怕了。
“李澈,擋在你前面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黃瀚文看着價格然後就把目光轉向了李澈。
李澈靠着封峙,“你還能有新意嗎?你這句話我都聽了無數遍了,他要是真有什麼,你就說出來,不就是想說給我聽嗎,我聽着,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李澈有些不耐煩了,看着黃瀚文的這副嘴臉,她就特別的噁心。
“當年你追捕逃犯,那一槍真的是必須要開嗎?你明知道林場裡有人,那麼短的距離會傷及無辜,你爲什麼還要開那一槍?”黃瀚文再說話時就直奔主題。
封峙一聽是當年的事情心裡不由得顫了一下。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開那一槍,那個罪犯已經受了傷,你最後是一定可以抓到他的,可是你還是開了槍,結果,還傷及了無辜。”黃瀚文死死的瞪着封峙。
“你在回頭的那一瞬間,看見丫頭倒在了血泊裡,那個罪犯也倒在了地上,他不可能再跑了,你要是去看丫頭,她可能不會那麼快死,可是你沒有選擇去看丫頭。”黃瀚文不甘心。
“你夠了,有完沒完,丫頭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最清楚,你當時也在現場,你不是也沒去救嗎。”李澈聽了心裡特別不舒服,丫頭的事情她已經聽了很多次了,也是最反感再拿這件事出來說事。
“我說的是封峙你,你沒有做你該做的事情。”黃瀚文有些詞窮。
“就算封峙回來看丫頭,那又能怎麼樣?我不知道你之前和我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現在也沒有資格再來說這件事情了,如果說封峙是殺死丫頭的兇手,那麼你呢,是不是幫兇?”李澈還不等封峙說話就直接懟了回去。
黃瀚文不說話了。
“我還以爲你有什麼要緊的話,說來說去還不是這麼點事嗎,怎麼,是想讓我生氣,還是想讓我對我丈夫提出質疑,我現在沒有這個想法。”李澈一臉的厭惡和嫌棄。
“我怎麼對待丫頭,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可是,你的的態度,讓我感到噁心,特別是你的眼神,對無辜生命那種蔑視和無所謂讓我十分的不滿,也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不去管,還能去管陌生人!”黃瀚文看着封峙的臉,封峙的臉色變了,很細微的變化李澈沒有注意,但是被黃瀚文給捕捉到了。
“韓冰爲什麼那麼恨你,不但要報復你,而且還要置李澈於死地?那是因爲她實在是太恨你了,當年的事情,要不要我把真相說出來?”話,黃瀚文說了一半,還留了一半。
封峙不說話了。
“怎麼樣,有勇氣聽嗎?敢聽嗎?你的良心受得了嗎?”黃瀚文一聲愛一聲大,封峙的手心瞬間就涼了,李澈也能感覺到封峙心境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麼淡定了。
“你要說什麼?”李澈似乎感覺到了當年的事情有內幕,而且是見不得人的內幕。
“其實當年,在你和韓冰結婚以後,韓冰就知道了,也看出了你的真實態度。你對你們的婚姻並不看好,也沒有希望說是要和韓冰白頭偕老走到最後。”黃瀚文該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提到韓冰,封峙更是緊張,他徹底的沉默了。
“韓冰本來也沒想要孩子,讓後沒有任何負擔的和你離婚。可是你,用手段讓韓冰有了孩子,韓冰想着有了孩子,可能你的態度就會有所轉變,不幸的是,這讓韓冰徹底失望了,你根本沒有改變的意思。”黃瀚文的話越說越狠,他開始往封峙的心窩上捅刀子。
“韓冰就這樣的一個人帶着你們兩個人的孩子,過了一天又一天,每每想到要和你離婚,懷裡的孩子就成了她最脆弱的所在,於是,她選擇了忍耐。儘管你對她冷若冰霜,可是她還是爲你留着最後的溫暖,而你,卻無情的視而不見。”黃瀚文說話的時候心裡滿滿的鄙視。
李澈一邊聽着,一邊看着黃瀚文,讓後還用餘光看着封峙。
“你說你這麼折磨一個女人,爲什麼?既然沒有愛,那你爲什麼還要讓她給你生孩子?她們母子出了事,你本可以在第一時間去救他們,可是你呢,你在幹什麼,錯過了最佳時機,韓冰僥倖逃出生天,孩子卻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你說,她能不恨你?”黃瀚文站起了身死死的盯着封峙。
黃瀚文握緊了拳頭,“出事以後,我很快就通知在邊境的人手,我很嚴肅的告訴他們,要放過韓冰和孩子,可是晚了,我到的時候,孩子已經被燒成焦炭了。一歲多的孩子,那小小的軀體真是可憐。我給孩子清洗身子,都洗不乾淨了。”黃瀚文的眼神裡流露出難得的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