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不痛?”封峙繼續關心到。
“早上起來的時候有點痛,現在沒事了。”李澈走的很慢。
“這一天把你折騰的,回去可得好好休息。”封峙摸着李澈的頭髮。
“自帶可真是有驚無險,銘陽這一身的傷也真是讓人心疼。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算和自己的老公真的有矛盾,好好說也好過這麼離家出走。真出了意外,孩子怎麼把?想想都後怕。”李澈對銘陽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
“你們女人敏感,一時激動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好在有我們,不然,你們處在那樣的環境裡,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無力迴天。”封峙帶着李澈上了車。
“男人和女人就是差別。”李澈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承認了吧,之前那麼強勢,怎麼樣,出了危險還得我們男人去救你們。”封峙有點小得意。
“你有理,好了,我累了,我們回去吧!”李澈是真的感覺到了疲乏。
小球球睡了,難受了一天終於不再哭了。
“銘陽,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完全不顧你的感受還要再生一個孩子,對不起。”裘之歐握着她那佈滿血痕的手。
“我也有錯,不過,這孩子是真的不能再生了,如果真的出了危險,咱們家小球球可就沒有媽媽了!”銘陽看着孩子。
“你的身體到底有什麼毛病,打咱們兩個結婚以來你都一直沒有和我再說。要不是這次你出意外,醫生把實情告訴我,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你這是爲什麼啊!”裘之歐緊緊地握着銘陽的手。
“我還不是怕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後會嫌棄我嗎,我是二婚嫁給你的,我怕你過不去你心裡的那道坎兒!”銘陽說着又要哭。
“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我要是真的嫌棄你我還會和你結婚嗎?”裘之歐無奈的搖搖頭。
銘陽用手背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你是二婚,我也是二婚,你總糾結這個幹嘛呀!我舍了我曾經擁有的一切,帶着你來到這個地方,就是希望能悠閒自在的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我們現在什麼都有了,你又糾結過去了,走不出這個怪圈,你又怎麼能夠真正放得下。”裘之歐摸着銘陽的臉。
“好了,我不說了,你知道了,就行了。和你說實話,我並沒有要離家出走,我昨夜一宿沒睡,天剛亮我就出去到後山採點野花,把店裡的花換一下,就當我要往回走的時候,就被兩個人給帶上了車,然後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銘陽做出瞭解釋。
“你沒有想離家出走?”裘之歐很驚訝。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是非曲直我還分不清嗎,雖然和你有了矛盾,也不至於撇下你,扔下孩子我什麼都不管,我真的是被綁架的。”銘陽爲自己說明。
“好了,不說了這個了,孩子睡了,你也睡吧,這天又要亮了,我守着你們娘倆,睡吧!”裘之歐吻了銘陽的臉。
“對了,我這次聽到了他們幾個人說的一些事情,他們要有一個大計劃是針對邊境地區的,而且和毒品槍支還有販賣人口有關係,光顧的和你說話了,我還沒來的及和封局長說呢,這可能是一個大案子。”銘陽拉着裘之歐說到。
從銘陽的眼睛裡,裘之歐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不敢耽擱,直接給封峙打了電話。
新的一天馬上就要到了,封峙安頓好李澈正準備睡,突然,接到了裘之歐的電話。
聽明白了裘之歐的意思,封峙看了一眼已經睡着了的李澈然後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
銘陽一點睡意都沒有,裘之歐把孩子抱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
“你都聽到了什麼?”封峙開始詢問銘陽。
“是這樣的。”銘陽開始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全和封峙說了,封峙十分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銘陽說了有半個小時,封峙做好了全部的記錄。
“銘陽說的和那三個人招供的有出入,很多地方都不一樣。那三個人在騙我們。”封峙拿着銘陽的記錄遞給了當地的公安局長。
“我們的線人給我們傳回來的情報和銘陽說的基本上是吻合的,他們真的要有大動作。”那位公安局長繼續和封峙說到。
“保護好這三個人,再仔細的審問一下,我看他們還抱着會有人來救他們的想法呢。”封峙再一次的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這次是部裡的領導親自批示我們聯合辦案的,我們這邊一定會全力配合。”那位公安局長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們也一定好好配合!”兩雙大手握在了一起。
沒有等到銘陽傷愈出院,封峙就要帶着李澈離開雲南了,走的時候只有裘之歐過來送他們。
“一路保重,回去給李澈好好看看眼睛,如果條件允許,就給她把手術做了,腦子裡的血塊拿出來了,情況就會好一點。”裘之歐把行李給了封峙。
“我知道,我會讓李澈好起來,還有,你也是,好好照顧銘陽,你們一家人也要好好過日子,期待再見!”封峙擁抱了裘之歐。
“期待再見!”裘之歐也回了一個擁抱。
封峙和李澈飛回了潞州。
孩子們知道爸爸和媽媽要回來了,在老爺子的帶領下一起在機場等着他們二人。
豌豆左手領着豆皮,右手領着紅豆,朝着出口一直在眺望。
封峙推着行李,領着李澈出來了,許久不見爸爸媽媽的三個孩子一起都撲了過去。
李澈知道是孩子來了,她再也抱不動他們了,於是就把他們三個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媽媽爸爸不在家,你們乖不乖啊?”李澈問着孩子。
“乖,我們可乖了,爺爺還表揚我們了!”豆皮最先開口說到。
“你們有沒有聽爺爺的話?”李澈又問了一句。
“有,我們很聽話!”紅豆也不甘示弱。
“好了,我的小寶貝兒們,我們回家了!”李澈站起了身。
“我牽着媽媽走,媽媽慢點!”豆皮拉着李澈的手指。
“我也要牽着媽媽!”紅豆拉住了李澈的另一隻手。
聽着孩子們的聲音,李澈的心裡暖暖的,她知道,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孩子們過得很快樂。
一家人吃完了飯,封峙就去了警局,鹿鳴岐已經在等了。
“銘陽怎麼樣?”鹿鳴岐很關心的問了一句。
“雖然還在住院,但是已經好很多了。”封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給你看看這個,看了之後別驚訝!”鹿鳴岐從文件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封峙。
封峙接過了照片,差一點驚掉了下巴。
“這是從哪弄來的?”封峙掐着照片看着鹿鳴岐。
“我的人從黃瀚文身邊弄來的,怎麼樣,有什麼想法?”鹿鳴岐喝了口水。
“乍一看,是李澈,可是仔細一看,不是李澈。”再也沒有誰比封峙更熟悉李澈的人了。
“我剛拿到照片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我還以爲真的是李澈,可是隨後仔細一看,照片上人物的衣服和背景,還有時間都不對,就算是現在拍復古的照片也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鹿鳴岐把杯子裡水快速的喝完了。
封峙仔仔細細的又把照片看了一遍,確實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李澈的左臉處和眉毛中間都沒有小的黑痣,這個女人有,而且還很明顯。她的嘴角處有一小塊胎記,也很顯眼。”封峙又看了好幾遍。
“這張照片黃瀚文一直都帶在身上,這還是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偷偷的拍攝的,這個女人應該是對黃瀚文非常重要的一個女人,照片背後還有一個紅色的心型印記,上寫着文。”鹿鳴岐又說了一句。
封峙翻過了照片,果然有一個印記,時間太久了,這個印記已經有些模糊了。
“之前黃瀚文說李澈是替代品,如今拿到了這張照片,事情應該是很明朗了。黃瀚文的摯愛因爲某一種原因意外離世,黃瀚文痛到無以自拔,於是在曾經的那個時間點上遇上了李澈,進而引發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鹿鳴岐做了非常簡單的推理。
封峙也是點頭同意。
“可是,黃瀚文不止一次的和我說,是我奪走了他的摯愛,他纔要從李澈身上找回來,每一句話都是衝着我來的,如果他就只有簡單的要李澈,也不至於對我那麼深惡痛絕吧。”封峙還是不理解。
鹿鳴岐雙手抱拳,託着自己的下巴,“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是照片上的女人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她的意外離世和你有牽連?”鹿鳴岐幫着一起分析。
封峙感覺一陣頭疼,他握着照片,繼續細細的看着,一樣能從中再找到一些別的線索,可是,除了之前的,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
封峙點燃了一顆煙,辦公室裡馬上就瀰漫開了煙的味道,鹿鳴岐起身去開了窗戶。
封峙靠着沙發,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就是好一陣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