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孩子不鬧了,李澈也睡着了,早上起來,黃瀚文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她準備好早餐,李澈看着黃瀚文頓時覺得他的眼睛裡帶着一股讓她害怕的目光,那目光,充滿了佔有慾和征服欲。
“怎麼了,幹什麼這樣看着我?”黃瀚文發現李澈有些不對勁兒。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李澈看着黃瀚文的眼睛。
“傻丫頭,因爲我愛你啊,就這麼簡單。”黃瀚文說的話雖然很甜,但是聽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陰冷。
“愛我,是真的嗎?”李澈搭着黃瀚文的肩膀。
“當然是真的,我已經錯過你一次了,還能再錯過一次嗎?那我得有多傻!”黃瀚文颳了李澈的鼻子。
“那你當初爲什麼突然對我冷了下來,轉身就去摟着別的女人了?”李澈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現在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從前的事了,我那個時候是一時糊塗,放着你這麼好的女人不要,去要那些妖豔的賤貨,我真是有點傻。”黃瀚文傻呵呵的笑了。
“你愛我什麼?”李澈的兩條腿攔住了黃瀚文的腰。
“我就是愛你,沒有理由,愛你給我做的銀耳羹,好久都沒吃了,晚上做給我吃!”黃瀚文想把李澈壓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但是那鼓起來的肚子遮住了黃瀚文的半張臉。
“打住,別冒險!”李澈用腳頂住了他的胸口。
“大夫說了胎像很穩,各方面都沒有問題,我們就做一次,就一次,我會很小心的,真的,親愛的們我一定會很小心的!”黃瀚文**中燒。
此時的李澈比往常更加的嫵媚動人,本就白皙的皮膚更是透着誘人的紅色,讓黃瀚文浮想聯翩。
“不行,我怕孩子出意外,爲了孩子,還是忍一忍吧!”李澈輕輕地把黃瀚文給踢開了。
黃瀚文不肯罷休,翻身又爬上了牀。
“怎麼,不想給啊,心裡還想着封峙呢,你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訂婚了,現在就是做什麼我們都是合法的,孩子不會有事的,我等了這麼久,你就滿足我一次!”黃瀚文怕壓着李澈,於是就從側面抱住了李澈。
李澈渾身一激靈,她必須要拒絕。
“你別碰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我跟你不客氣!”李澈捂着自己的肚子。
黃瀚文有些掃興,“別人家的女人懷孕,一樣可以盡魚水之歡,怎麼到了你這就成了這樣?”黃瀚文鬆開了李澈的腰。
“我流過產,身子比不得其他孕婦,這麼強烈的運動孩子一定會出事的,我快四十歲了,有個孩子不容易,別逼我!”李澈回身看着黃瀚文。
黃瀚文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想借此讓流掉這個孩子好日後再給你生一個?”李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胡說什麼,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這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能不心疼嗎,好了,不做就不做了,今天如果沒有什麼要緊事,哪也別去了,好好在家養胎。”黃瀚文生氣的離開了。
封峙整理着孩子的衣服,還買了好多最好的奶粉。
“寶寶,爸爸想你,很快爸爸就會把你和媽媽接回來!”等着看着給孩子準備的這麼多東西,心裡一陣心酸。
封峙來到翎釋天的家裡,拿出了那些資料,然後開始翻看。
“這些東西突然間出現在了我這裡,然後又以我的名義發在了網上,我真是百口莫辯。”翎釋天看着封峙手裡正在翻看的那些東西,越看心裡越是難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隱私就這麼被一個無恥之徒弄的人盡皆知。
“封局長,這都是黃瀚文做的,錄音筆的東西你們復原了嗎?”翎釋天問道。
“我們已經做了技術修復,沒什麼特別的,這些東西在發到網上之前黃瀚文有沒有再找你說過什麼?”封峙問了一句。
翎釋天開始思考,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些東西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你的家裡,而且還發到了網上,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怎麼可能,你家裡沒有來過別人嗎?”封峙還在低頭看着這些東西。
“我在家寫稿,經常叫外賣,會不會是外賣送餐員做的手腳?”翎釋天想了起來。
“你的外賣都是一個人給你送嗎?不可能吧。”封峙有些不信。
“我一直都是吃一家的飯,他們不走第三方平臺,都是店裡的送餐員給送餐。”翎釋天說到。
“這些東西發到網上的那一天你也吃了他們家的飯是嗎?”封峙問道。
“沒錯。”翎釋天點了點頭。
“他給你送餐,就是動電腦也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你一直都在,他怎麼做呀?這顯示的都是你的IP地址,沒有第三方。”封峙還是不信。
翎釋天眨了眨眼睛,“我記得那天我在衛生間,家裡的門也沒有鎖,就是爲了方便讓他送餐,可能就在這個間隙,他做了這樣的事情。”翎釋天仔細回想了那天的事情。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些東西開始在網上流傳的?”封峙又問了一句。
“我的微博突然間淪陷了,一直在震,我拿起手機,一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才恍然大悟,一定就是那個送餐員做的,一定是他。他就是黃瀚文派來的,爲了掩蓋他的齷齪行徑,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翎釋天真的很生氣。
封峙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行了,我知道了。”封峙回到了公安局。
“封局長,出了事以後,我去找過黃瀚文,可是我們的對話都被他清理乾淨了。”封峙臨出門之前翎釋天喊了一句。
“我怎麼感覺翎釋天是在編故事,所有的東西都在他那裡,還是他的微博ID和電腦IP,突然又冒出個送餐員,簡直就是荒唐。”鹿鳴岐攤開雙手也不相信。
封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翎釋天沒有撒謊,出了事以後,他去找黃瀚文了,答案就在錄音筆裡,我親自復原。”封峙有拿出了錄音筆。
“這麼處心積慮的就是爲了奪過李澈,這也是太瘋狂了。”鹿鳴岐搖搖頭。
“爲了女人,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封峙一臉的鄙視。
“我見過女小三死纏爛打要上位的,黃瀚文這樣的男小三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不可理喻。”鹿鳴岐苦笑了一聲。
“用非常手段破壞我的家庭,讓我們之間生出了這麼多的誤會,我不會饒了黃瀚文就是了。”封峙拿起了錄音筆,親自到技術室進行了技術復原。
他拿起了耳機把聲音調到了最大,仔細的聽着殘缺不全的錄音,他的努力的撲捉每一個字符。
封峙聽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李澈在自己的臥室裡拿起了手機,她給銘陽打了電話。
“之歐已經去查了,可是沒有半點關於她的消息,潞州沒有,老家沒有,她回去哪裡?不行的話還是讓封局長去查一下吧,也好能儘快找到她。”銘陽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現在不能給封峙打電話,你讓之歐去聯繫一下,找一找她的下落,我有事情問她。”李澈也是一樣壓低着自己的聲音。
“好的,我馬上去做!”說完,銘陽就掛掉了電話。
緊接着李澈另外一部手機響了,是凌徵。
“什麼事情?”李澈問了一句。
“澈姐,我找到她了,她在北京!”凌徵給李澈帶來了一個很振奮的消息。
“她在什麼地方?”李澈很興奮。
“她在海淀區,澈姐明天你來公司,我在和你細說。”凌徵那邊一時也說不清楚。
“行,明天黃瀚文要去廣西出差,要走一個星期,我們正好把這件事情問問清楚。”李澈很快就掛掉了電話。
黃瀚文離開了北京,李澈去了公司。
“她目前住在昌平區,是一個人,我們可以去找她,問問她銀行卡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等到黃總回來,這事就不好辦了。”凌徵說道。
“我們現在就去。”李澈拿起了自己的包跟着凌徵去了海淀區。
這是一處很普通的小區,李澈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怎麼是你們?”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驚住了。
“月兒,找你找得我好辛苦啊!”李澈看見月兒那一臉的驚訝。
“嫂子,我…”月兒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大老遠的來了,不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嗎?”李澈憋着心裡的一口氣。
“嫂子,你們進來吧!”月兒把李澈和凌徵請進了屋。
月兒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李澈拿出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看着她。
“說說吧,銀行卡怎麼回事,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爲什麼要這麼做?”李澈看門見山問了一句。
“嫂子,我…我”月兒支支吾吾的。
“我問你銀行卡怎麼回事?有什麼就說什麼。”李澈調高了音量。
“銀行卡的事情是我做的,爲了栽贓陷害封局長,不想最後我疏忽了,把卡落在了家裡。”月兒說出了實情。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五十萬是哪裡來的?”李澈又問了一句。
“就是爲了要報復封局長,這錢是我和翎釋天要來的。”月兒很是理直氣壯。
“你爲什麼要報復封峙?翎釋天自己的都要窮的什麼都不剩了,還能拿五十萬給你,你說夢話呢?”李澈根本就不信。
“翎釋天之前和我有過媾合之事,我還爲他打過一個孩子,我不甘心就這麼的放過他,他是刪掉了我的一些照片,但是我還是留了一部分。我去找她的妻子,她妻子說他做的髒事要讓他自己來收拾,我知道他在霍州有一處房產,於是我就讓他把房子買了,所有的錢就都給了我。”月兒說的很認真,李澈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
李澈看了她足足有五分鐘,月兒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那你爲什麼要報復封峙,告訴我!”李澈又問了一句。
“因爲,因爲,封局長傷害過我,就在你們第一次離婚你搬出家的那段日子,封局長喝醉了好幾次,趁着醉酒,他做了傷害我的事情,酒醒之後,他根本就不承認。當時我還是揹着他留下了證據,銀行卡的事情沒能扳倒他,我這次到北京來就是來上訪的,我要告他!我要讓他從此離開他的工作崗位!”月兒的口氣很衝,李澈聽了不寒而慄。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個涼風從背後向全身衝去,李澈的頭是懵的,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封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澈姐,你不信嗎?你們第一次離婚後你再回到家,封峙對你百依百順,一身的柔情蜜意,口口聲聲說要和你復婚,要好好待你,他的那副嘴臉我看見就噁心,在想想他對我做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手撕了他,他不止一次的威脅我不讓我往外說,我心裡恨,氣不過,我必須要讓封峙扶持代價!”月兒氣的握緊了拳頭。
李澈的眼裡突然間涌出了眼淚,她很快的擦乾了眼淚,“月兒,我告訴你,隨意詆譭公職人員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要爲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你知道嗎!”李澈徹底的生氣了。
“嫂子,我一個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名節,如今我寧可連名節都捨出去也要高封峙,我能說假話嗎?”月兒的眼睛裡也開始冒火。
李澈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感覺到孩子又在踢她。
“你的證據呢?”李澈強壓着火問了一句。
“證據不能給你看,這是我能告倒封峙的關鍵,你雖然和封峙再一次離了婚,我也不能輕易相信你,封峙,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月兒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李澈感到了鑽心一般疼痛,他相信的封峙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嫂子,如今的你們已經離婚了,封峙的事情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就是想管怕是也管不來了,你就好好的和黃總過日子吧。”月兒好心勸了一句。
李澈越聽心裡越難受,她的肚子也開始難受,凌徵過來扶着李澈,“澈姐,我們先回去吧,孩子要緊,其餘的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凌徵怕李澈出意外,帶着她離開了月兒住的地方。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李澈上了車就開始流眼淚。
“澈姐,別急,千萬別急,這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們要好好的查一下,小心孩子,別急!”凌徵不停地安慰着李澈。
李澈捂着自己的肚子,額頭開始冒汗。
“澈姐,我送你去醫院吧!”凌徵害怕李澈出事。
“我沒事,回公司,馬上回公司!”李澈只說了要回公司。
到了公司,李澈吃了安胎藥,坐了一會兒,肚子沒有那麼疼了。
“澈姐,我覺得僅憑月兒的一面之詞,實在是不能斷定封局長就真的有事。這不是小事,一點要好好地查一查。”凌徵安慰着李澈。
“我們怎麼查,這事也不歸我們管,如果月兒說的是真的,封峙局長的位置都會保不住,那有可能爲此進監獄!”李澈狠狠地敲着椅子。
“沒有佐證,月兒如今說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的一面之詞,澈姐,你千萬不要着急,我們先看看事情的發展態勢,再做決定。”凌徵儀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這樣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