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忍!”‘郝家老太爺’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郝玉聲,“郝祁德的死,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我曾經給你說過,別給我招惹麻煩,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否則我不介意再換一個‘兒子’!”
聞言,郝玉聲冷汗直冒,連恭敬地說道,“記住了父親,我會控制好局面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一定不給父親惹麻煩!”
“嗯,這纔是我的乖兒子。”‘郝家老太爺’滿意的笑了笑,起身,“好了,我繼續睡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郝玉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郝家老太爺’眉頭微皺的看着郝玉聲的離去,暗道,“殺郝祁德的應該只是路過行俠仗義的。”
他潛藏在‘石寶城’幾千年之久,中間換了有數十個家族,這種事偶爾也會遇到。
但他非常小心隱忍,加上收斂法門的高明,就算是偶爾有一個合道境的強者路過,也不會無聊的去一個個的觀看凡人。
所以他隱藏在這無數的凡人之中,過去一直沒人發現。
直到周凡爲了秦玉山人洞府的線索,開啓‘天眼’探查整個‘石寶城’,這才發現了他。
……
一處宅院中。
周凡眉心睜開了一隻豎眼,搖搖看向郝家。
郝玉聲與‘郝家老太爺’之間的對話場景盡入他眼。
“再換一個兒子?”周凡眉頭一皺,“難道這個所謂的‘老太爺’只是一個假冒的?實際上與郝家並沒有絲毫關聯!”
“好算計,隱匿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你。”
“只是這般隱藏,到底是爲了什麼?”
“秦玉山人洞府嗎?!”
周凡遙遙看着,心裡的那絲希望愈發大了。
……
第二天下午,鐵戰就與小狐妖來到了周凡的住處。
“真漂亮!”小狐妖又化成那副難看的容貌,此時觀看着這院子,嘴裡發出她應該說的話。
“九兒,以後咱們家就不必像過去那般苦了,你也不用再給人洗衣服了。”鐵戰看着小狐妖,低聲道。
“嗯。”小狐妖點頭。
“鐵兄,這院子你們大概都看過了吧?”周凡躺在椅子上,笑着說道。
“看過了!”鐵戰連道。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西廂房,房間你們隨便挑。”周凡說道,“沒事的話不要來後院打擾我就成,還有,這三位都是我的護衛。”
周凡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塗知遠三人。
經過一番‘友好’的商議後,一致決定,以後他們三人的對外身份就是周凡的護衛。
“是,見過三位護衛大人!”鐵戰連道。
“這是平常開銷所需,你先收着。”周凡說着,一揮手,一個袋子向着鐵戰飛去。
鐵戰一接過,瞬間就感覺到一沉,打開袋子一看,金閃閃的有些晃眼。
“這……這太多了!”鐵戰忍不住道,若是以前,他修爲還在,這點東西他瞧都不帶瞧得,現在對他來說卻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多了的你就替我搜尋些好酒。”周凡吩咐道。
這五十年來,他每到一地,就會搜尋此地的好酒,反而對美食沒什麼胃口。
因爲酒能醉人,他喜歡那種醉醺醺的感覺。
看着鐵戰和小狐妖離去,周凡身後的塗馨彤忍不住說道,“看不出來,你這人還蠻有善心的嘛!”
“你倒是挺大膽的,不怕我殺了你!”周凡瞥了一眼塗馨彤。
“不怕!”
“狐妖的膽子都是這麼大的麼?!”周凡平靜的看着塗馨彤。
“大人似乎對狐妖略有偏見?”塗玥婷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們用不着試探了,我對你們和那小狐妖的事沒有一絲的興趣,只要這段時間你們安靜的待在這。”周凡笑了笑,說道。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啊?”似乎看出周凡很好說話,塗馨彤湊了上來說道,同時拿出一壺酒放在周凡面前。
“這是我們青丘的‘醉心釀’,就算是合道境的強者喝了也能醉一場,我特意從父……親的庫房裡偷、順的一壺,極其珍貴,不知有多少人前來我青丘欲求得一壺而不得。”塗馨彤煞有其事的說道。
“我用這個來換你的名字。”
“醉心釀!”周凡看着面前的酒壺,隱約間能聞到一陣似夢似幻的香氣,聞一口,就有微弱的醉意襲上心頭。
塗知遠在看到那酒壺的瞬間,臉色一變,神念傳音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偷的‘醉心釀’,他根本不知道這人的恐怖,想用‘醉心釀’醉倒他?”
“或許能成功也說不定,外傳的‘醉心釀’是經過稀釋的,這丫頭手上的可是原漿,效用是稀釋過的十幾倍,就算是‘禁關’層次的強者,喝上一杯也得醉過去。”一旁的塗玥婷自信滿滿的迴應道。
“他要是不喝呢?”塗知遠苦笑的傳音道,心裡想着,“此次之後,還是要多帶他們出去歷練歷練!”
“青丘‘醉心釀’,如此美酒我也略有所聞,能偷到‘醉心釀’,看來你這頭小狐妖在青丘的身份不簡單啊!”周凡看着塗馨彤笑道。
“哎呀,你就不要管我是什麼身份了,還不都是你的俘虜,快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這可是我用一壺‘醉心釀’換的,你可不許耍耐皮哦!”塗馨彤眨巴着眼睛說道。
“不急,先讓我嚐嚐你這‘醉心釀’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萬一要是假的,我豈不是虧了!”周凡說着,取出一隻酒杯,打開裝有‘醉心釀’的酒壺。
“譁~~”
酒壺打開的瞬間,一股夢幻至極的氣息順着周凡的口鼻侵入,霎時間周凡就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的空靈舒透,又有一種似醉非醉,朦朦朧朧的感覺。
“吸~~~好久沒有聞到這麼醇厚的‘醉心釀’了!”塗知遠聞着酒香,有些陶醉的說道。
“嗯,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周凡點點頭。
接着,傾斜酒壺,青綠色的晶瑩酒液,順着壺口,流入酒杯之中。
“他這是真得要喝?!”塗知遠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種小孩子都能明白的計謀,他不相信周凡看不出來。
“是有什麼依仗?還是單純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