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這牌子內部的奧妙！”
周凡打量着手中的青銅令牌，一縷意念滲透其中。
意念甫一滲透，就立即與青銅令牌內裡蘊含的一股恐怖氣息碰撞，周凡臉色霎時微變。
“這氣息……”周凡臉色變幻，青銅令牌內裡蘊含的恐怖氣息中，他隱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
至尊至貴，無比神聖，混洞渺茫，混混濛濛，那是與先天神聖同出一源的氣機。
對於擁有一尊先天神聖分身的他來說，這樣的氣機他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自從上古之後，先天神聖在寰宇諸天中已經是了無蹤跡。
“莫非，這裡面蘊藏着有關‘先天神聖’的信息？”周凡露出期待之色。
他的先天神聖分身是怎麼來的，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麼多年來，他也在查證自己的猜測。
以他之見，無垠血海多半是在上古時代出了問題。
中古時代是人族獨霸寰宇諸天的時代，也可稱爲人道紀元，也因此，玉虛對中古時代的記載最爲全面。
可週凡翻遍了幾乎所有對中古時代的記載，都沒能發現有‘先天神聖’的蛛絲馬跡。
而上古時代，那是妖族天庭的時代，而詭異的是，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甚至是整個寰宇諸天，對上古時代的記載都少得可憐。
連太古時代的記載都比中古時代的記載多，在聯想到‘天帝’突然消失，諾大的天庭竟一夕之間分崩離析，人族陡然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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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血海多半是在上古時代出問題了，導致還在孕育期的先天神聖‘腹死胎中’，從而讓後世的周凡撿了一個大便宜。
“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煉？”周凡看着手裡的殘缺青銅令牌，面露疑惑。
他不知道煉製這塊青銅令牌的原主人是否知道先天神聖的信息。
按理說，先天神聖的氣機，除非是同爲先天神聖，否則是萬難發現的，畢竟先天神聖的生命階層太高了。
就比如現在，周凡即便是擁有一尊先天神聖作爲分身，想要消磨掉殘缺青銅令牌內裡的神聖氣機，卻也需要一些時日。
這還是周凡有了一尊先天神聖作爲分身的情況下，本身已經帶有一些先天神聖的特性了，否則，就算是合道境強者來了，也只能用比周凡還慢的速度將其消磨掉。
當然，那神聖氣機終究是隻是殘存的氣息罷了，是無源之水，要不了多久就能煉化殆盡。
只是消磨的有些慢，不過周凡能源源不斷的滲透意念，元神疲累了也能在回覆後繼續滲透，而那殘缺青銅令牌內裡的神聖氣機卻是越來越少。
轉眼就是七天過去了。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
周凡盤坐在鳳棲梧桐下，手持着那殘缺青銅令牌，內裡最後的一絲神聖氣機終於被消磨掉。
“嗡~~~”
殘缺青銅令牌隱隱綻放光滑，周凡的意念之力也終於能夠完全滲透進去煉化，完全的掌握了這面殘缺青銅令牌。
在煉化掌握的一剎那！
周凡卻是遙遙感應到在億萬裡之外，隱隱有三道波動，其中兩道在一起。
“還有三塊殘缺青銅令牌？”周凡心裡立即明白了這一點。
“不過只是隱隱間模糊的感應到，有重重天機遮掩，我甚至連方位都不確定，無法找到他們，似乎還有強者在遮掩天機。”
周凡心裡有些遺憾，涉及先天神聖，又有強者在一旁遮掩天機，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找到殘缺青銅令牌，這已經超出了周凡的能力之外了。
“我能感應到另外三塊殘缺青銅令牌，那麼他們的主人也應該能感應到我！”周凡心裡暗道。
……
在周凡將殘缺青銅令牌徹底煉化的那一剎那，一處不可知之地的一處山林之中，一處簡陋的竹屋內，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手捧着經卷，看的很入神。
這竹屋四周雖然簡陋萬分，甚至這竹屋連雨水都似乎不能完全遮擋，但是這中年男子卻是一直坐着，就這麼一直坐着……似乎就算是無盡神雷劈下也不會動一下。
“嗯？”
中年男子睜開眼，眸光遙遙的看着一個方向。
“四塊令牌，最後一塊終於出現了。”中年男子輕聲低語道，他的目光透過層層虛空，投向崑崙山脈，霎時眉頭一皺，“是崑崙玉虛！”
“我耗費多年心血方纔找到兩塊令牌，這最後一塊居然被崑崙玉虛得去了，倒是不好搶。”中年男子心中思索片刻。
“算了，反正那位也沒多少時間了，這麼多年都等了過去，再等幾年也不妨事。”中年男子想罷，便繼續看向手中的經卷。
……
東勝洲，一處高山山巔。
一道曼妙的身影站在山巔，銀藍色華麗的盔甲緊緊包裹着她的身體，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驚了世人的眼，銀白一片的長髮，隨着山風飄舞，額頭上刻印着的紅色紋，給她增添了一抹妖異。
正是當初在周家村外與周凡同境界一戰的神族，方靜宸。
看眼前雲海翻滾，煙波浩渺。
就在周凡將殘缺青銅令牌徹底煉化的那一剎那，方靜宸眉頭一掀，將眸光投向崑崙山脈的方向。
“四塊令牌都出世了麼？”
接着方靜宸面前虛空蕩起陣陣漣漪，一塊殘缺青銅令牌緩緩浮現。
摩挲着殘缺青銅令牌表面的紋路，方靜宸喃喃道，“崑崙麼，快了，就快了……”
……
崑崙，玉京山。
清晨時分。
“不知煉製這令牌的是哪位前輩，這上面刻畫的紋路所蘊含的意蘊……當真是玄妙至極。”周凡看着已經被他徹底煉化的殘缺青銅令牌，滿心的歡喜，他能夠感覺到原本已經慢了一絲的虛幻洞天演化速度又變回了之前的速度，甚至還快上了那麼幾線。
每一刻的參悟都令虛幻洞天的演化速度加快。
儘管這殘缺青銅令牌周凡已經觀看了許久，但每一次的觀看都給會他一種新的領悟。
殘缺的青銅塊，紋路斷章。
儘管如此，卻也構成了一方玄奧的殘缺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