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失色,乃玉虛至高道術之一,使自身周圍一定空間內的事物變得無限緩慢,接近於靜止。
修爲越高深,範圍就越大,靜止的時間就越長,甚至能長時間靜止,這已經涉及到了時間這等無上法則。
法術已不足以稱呼,可稱爲道術。
神通天成,道術爲繼。
神通難修,故而先賢參天地,悟出了‘道術’,通過修煉,可與神通媲美。
“師叔,這就是‘天地失色’嗎?”周凡一臉驚歎的行走在這彷彿‘時間靜止’的世界。
這門玉虛道術,經閣中也有收錄。
他也有看過,可惜,修爲不到,若是強行修煉,走火入魔那都是輕的,通常都是被時間同化,灰灰了去。
“臭小子,別怪師叔我沒提醒你啊,不到洞虛境,想都別想!”羽景澄瞥了周凡一眼,淡淡道。
道術雖說可與神通媲美,但這修煉的條件卻也是無比的苛刻。
修爲不到一定境界,隨時都有道化的可能。
“師叔,我省的!”
周凡好奇的看着動彈不得的無麪人,暗戳戳的拿着根棍子在無麪人的身上戳了戳。
“你小子好歹也尊重下人家,怎麼說他也是天人境修士!”羽景澄嘴角有些抽搐道。
“師叔,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沒有……”說着,周凡指着自己的面孔比劃了幾下。
“帶了個面具罷了!”說着,羽景澄大袖輕輕一揮,霎時間,無麪人那張詭異的面孔變化了起來。
一張俊朗中年的面孔漸漸浮現了出來,目如朗星,輪廓分明,氣宇軒昂……
無視周凡那雙‘嫉妒’的目光,無麪人眼中平靜淡漠,彷彿世間已經沒什麼能讓他在意的了。
再被羽景澄的‘天地失色’困住後,無麪人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他死定了。
麻蛋,心生嫉妒的周凡狠狠的用棍子在這張面孔上戳了戳,長得這麼帥幹什麼,能吃麼?
“看什麼看,沒看到過長這麼帥的!”
周凡甩了甩飄逸的長髮,無視那能殺死人的目光,拿着棍子繼續在那張使人質壁分離的面孔上戳了戳。
“是你!!!”
這時,一道驚怒的聲音響起。
唬的周凡拿棍子的手都是一哆嗦。
周凡看着下方一臉難以置信的陸修良,眉毛一挑。
“陸家主,這人莫非你認識?”
“嗯……認識……認識……”陸修良眼神閃爍。
“這位前輩,周公子,這石修賢原本是石家之人,只是當初他因爲害死同族之人,被石家給執行了家法,但……但他怎麼就活了呢?”說着,陸修良一臉驚懼道。
顯然,親眼看着死去的人居然復活了,這是被嚇到了。
嗖~
遠處,有兩道流光正朝這邊飛來。
很快。
就來到了這邊,是婁濟羽和一個華服中年男子。
“石修賢!!!你不是死了嗎?”華服中年男子一臉驚愕。
“他是你們石家的?”周凡問道。
華服中年點頭道,“對,他原本是我石家之人,只是當初他害死同族之人,早就被行了家法,怎麼會……怎麼會又活了?”
“這麼說,這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咯?”周凡似笑非笑的道。
“嗯嗯,周公子說的沒錯,這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可伶那二十三縣的無辜百姓啊,江黃兩家更是慘遭滅門,我石家與陸家也是死傷族人上百,此人手上沾滿了無數無辜之人的血,該殺。”說着,華服中年已是滿面猙獰。
“師叔,你覺得呢!”
“那就殺了吧!”羽景澄淡淡道。
“等等,前輩,小女千凝和小婿泰舟幾日前無故失蹤,定是被這賊子擒去了,可否問出小女的下落,小婿泰舟或許也是黃家唯一的血脈了。”陸修良面露懇求道。
羽景澄大袖一揮,無麪人……石修賢的頭顱瞬間從黑白二色恢復到了原來樣子。
“你都聽到了吧,說吧,人被你藏到哪了?”
“說,千凝和泰舟在哪?他們怎麼樣了?”陸修良惡狠狠的盯着石修賢。
“陸千凝,黃泰舟?”石修賢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想要知道他們的下落?哦,對了,他們還沒死呢,被我關在了一個地方。”
“在哪裡?”周凡問道。
“我可以帶你們去。”石修賢輕笑道。
“這麼好說話?”周凡心中奇怪,還主動帶路,難道不應該費勁折騰纔會這樣嗎?
……
呼~
羽景澄、周凡、陸修良、石修遠,石修賢五人駕着雲離開了崇陽城,在石修賢的指引下,飛了將近四千多裡後,方纔進入了一座湖中島內腹之中。
那個華服中年就是石修遠,據說與石修賢還是同輩。
呼~
島中內腹寒冷無比。
周圍雖有陣法,不過有石修賢帶路,還是很輕鬆的就進入了。
五人入內後,很快就看到了兩個十字架,一個架子上綁縛着一位美貌婦人,另一個架子上則是綁着一位中年男子。
兩人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且兩人周圍有陣法籠罩,底下更有火焰升騰。
這時,被綁縛在十字架上的兩人察覺到異動,擡頭看了過來。
“石修賢!!!!”
被綁着的中年男子一見到石修賢,便雙目通紅,面容扭曲,恨不能生咽其肉。
不過在看到石修賢的現境後,也不由激動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啊,你石修賢也有今天,當真是蒼天有眼啊,善惡有報。”
“這是被抓住了?”那美貌婦人本來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已是奄奄一息了,此刻卻還是忍不住激動道,“好,好,好啊,這個瘋子終於被抓住了。”
“凝兒,泰舟!”陸修良見到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當即就要上前。
“老傢伙,不想你女兒死的話,就千萬別過去。”石修賢冷笑道,“你只要靠近他們一丈之內,我佈置在他們體內的禁制便會激發,到時候,嘭,他們兩就會迅速化爲灰燼。”
陸修良頓時面色一變,停住了腳步。
“父親,救我。”美貌婦人聲音沙啞,求救道。
“岳父大人。”那中年男子也喊道。
“誰也救不了你們。”石修賢嗤笑道,“你們體內都被我下了禁制,只要稍有異動,你們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老傢伙,你也別指望羽景澄能救她們,血神恐咒,無解。”說着,石修賢嘴角一列,臉上滿是痛快之色。
“前輩。”陸修良望向羽景澄。
羽景澄面色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咒確實無解,或者說在他這是無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