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很好!
空氣清新,很好!
一個身材正點的美男正斜靠在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邊上,雙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這也很好!
除去這個美男之前斬釘截鐵的要卸掉自己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生吃之外,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美好,好到杜言不由得在腦海中描繪出了一幅羅曼蒂克的場景,藍天白雲香車美男,暈乎乎的開始臉紅,結果卻突然被眼前這美男一爪子拍碎,呲着牙就朝自己撲了過來……畫面拉黑,以血腥結尾收場。然後提着兩袋垃圾站在門口的杜言被腦海裡的場景嚇了個半死。
嘆了口氣,杜言提着兩袋垃圾徑直走過白暉身邊,途中瞄了瞄白暉靠着的那輛車,丫的,這廝換車了,不是悍馬,改寶馬了。看那車型,估計自己幾年不吃不喝都買不下來。吃鬼的也這麼有錢?哪來的?不會是搶的吧?
在心裡腹誹着,杜言到底沒敢給白暉臉色看,就算這人要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總歸還有一天的期限,杜言剛升職加薪,還有大好的錢途,他可不想就這麼給這美男做了下酒菜。可究竟該怎麼辦?杜言頭疼欲裂。
扔完了垃圾,杜言拍了拍手,轉身往回走,到了白暉身邊,停了一下,這廝一直在看他,都沒眨眼,杜言想忽視掉都不成。估計正想着明天這時候怎麼在他身上下口呢。
“那個……”杜言抓抓腦袋,試探着開口,“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其實他想問這人有何貴幹來着,轉念一想,這人堵在他家門口除了“吃”還能有什麼目的?緊急就改了口。
白暉打量了杜言一會,目光冷冷的帶着專注,看得杜言不自在。
“昨晚……”
“恩?”
“昨晚,你這裡有人來過嗎?”
杜言滿頭的問號,他很想衝白暉來一句“你確定問的是人不是其他東西?”,可他沒那膽子。
“那個,有人啊,我不是人嗎?”
杜言呵呵的乾笑兩聲就閉上了嘴,估計他也舉得自己在發傻。白暉皺着眉頭看他,抿了抿嘴脣,剛準備開口,從屋子裡就飄出了一股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杜言也聞到了,猛的一拍大腿,叫了一聲,“哎呀!我的蛋!”
話落,也顧不上白暉了,轉身就跑進了屋裡,大門沒關,白暉自動自發的理解成了這是對他的邀請,雙手插在褲袋裡,瀟灑的走了進去。
杜言正在廚房裡忙着把有些焦掉的雞蛋倒進盤子,平底鍋燒得幹掉,一股焦糊的味道,放在水龍頭下邊衝了兩遍也沒衝乾淨。杜言懊惱的把洗碗布扔到一邊,他忘記買洗潔精了,昨天真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
看了看錶,也沒心思再做其他的了,杜言從冰箱裡拿出一罐腐乳,又切了一根醬瓜,盛了一碗粥咬了個饅頭走到客廳裡,看到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的白暉,杜言傻了。嘴巴一張,饅頭掉地上了。
他好像沒請這人進屋吧?
白暉看了看杜言手上的碗和盤子,又看看杜言,杜言反射的問了一句,“早飯吃了沒?一起吃點?”
杜言真的只是客氣,問完了才察覺出不對,這人和他不是一類生物,白暉眼神閃了閃,在杜言開口之前站了起來,走到杜言面前。
“請我吃早飯?”
杜言眨巴眨巴眼睛,“你吃這個?”
“不吃。”
白暉回答得乾脆利落,在杜言不解的目光下,打了個響指,杜言端在手裡的碗和盤子就飄到了桌子上,放置得妥妥當當。
杜言嘴巴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了,這也忒方便了吧?
“不過,你既然請我吃早餐,我就不客氣了。”
白暉的聲音少了幾許冰冷,伸出手,拉過杜言的手腕,雪白的牙齒咬住杜言襯衫的袖釦,輕微的一聲,袖釦被咬開了,修長白皙的手指順着杜言的血管脈路撫過,慢慢的,襯衫袖子拉高,露出杜言的小半截手臂,在杜言反應過來之前,低下頭,張開嘴,在杜言的手腕上舔了一下,有些涼的觸感,激得杜言一哆嗦,卻從手腕那裡升起了一絲酥麻,杜言眼前有些發花。白暉舔了兩口,似乎在確認味道,接着一口就咬住了杜言的手腕。冰冷的刺痛,杜言掙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移動分毫。只能驚恐的看着男人尖銳的牙刺破自己的肌膚,自己的血從被刺破的地方流出,順着手臂滑落,而男人的眼神一閃,脣舌追逐着那蜿蜒在肌膚上的鮮紅,留下了一行溼熱的痕跡。
杜言整個人都呆掉了。
這場面也特刺激了點吧?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着?他痛是痛了,可哪裡快樂來着?
男人咬他的那一幕,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被鄰居的大黑狗追着咬在腿上的那一口,一樣尖銳的牙齒,刺破他的肌膚,留給他難以磨滅的疼痛。可是那條大黑狗只是因爲杜言戲弄它生下的小狗崽才追着杜言咬了一口,而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咬了他,還在舔他的血!他不會現在就想兌現那個報酬吧?
想到這裡,杜言渾身一激靈,拼盡全力,終於掙脫了男人,握着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杜言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究竟要幹什麼?!”
男人似乎還沒咬夠,有些難耐的舔了舔嘴脣,看到鮮紅的血液順着杜言握緊的手指不斷滲出,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烏黑的瞳孔,竟然詭異的帶上了一絲金色。
真是浪費……
一瞬間,杜言以爲自己看到了某種冷血動物的瞳孔,狹長的,帶着獵食者的寒意。
終於,男人舔乾淨了嘴角殘留的血跡,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吃早餐,你請的。”
杜言呆了一下,手腕上的疼痛愈發的劇烈了,這種疼痛撕扯着杜言的神經,終於讓他出離憤怒了,“滾你X的!”
隨着罵聲,杜言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擡腿就要往外跑,卻不想被男人從背後緊緊的摟住,帶着一絲血液腥味的氣息撲向了杜言的脖子,那種感覺,像是被一條蛇纏上了一樣。杜言狠狠的拉着男人的胳膊,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拉開分毫,等到那可怕的觸感越來越接近的時候,杜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捏了個字訣,狠狠的襲向了身後的白暉。
白暉沒有預料到杜言會直接動手,下意識的放開了杜言。杜言趁着這個機會,顧不上還在流血的手腕,抓起桌子上的鑰匙轉身就跑。
杜言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也沒有時間去探究,他只是拼盡全力的跑着,撇開路人帶着奇怪的神情,杜言緊緊握着手腕,只知道要離開,越遠越好!
攔下了一輛的士,隨着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杜言整個人都癱倒在了車後座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安全了。
司機看了杜言一眼,“去哪?”
杜言愣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除了房門鑰匙,錢包手機都還在家裡呢!
那是他家,他跑什麼跑啊!
“抱歉,師傅,我哪都不去了。”
的士司機看杜言的眼神十足像在看神經病,等到杜言下了車,一踩油門,留給杜言一臉的車尾氣。
杜言淒涼的站在路邊上,有家不能回,手腕還滴滴嗒嗒的在流血。這場景,怎一個悽慘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來,跟着遠方一起扭
早餐啊早餐
早餐啊早餐
早餐啊早餐……
表理俺,俺在每月固定的幾天發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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